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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一個寬大的懷里。 是樓敏之嗎,這個混蛋終于趕來了。 丁豆激動地模糊了眼睛,胸口堵著說不出話。 耳邊是刀劍相韌的刺耳回聲,混合著“哈!”“呵!”“啊!”發(fā)力的短哼。 “混賬!殺人逃竄者,逍遙法外本是不該,居然還敢對人證下死手毀滅證據(jù),今天不將你老實就地正法,我顧承先愧對我顧氏列祖列宗?!?/br> 這個聲音是承先! 她激靈挑起,燥熱鮮血往頭上涌,直直紅到了耳朵根。那這個味道…… 沒錯! 丁豆猛地抬起頭,氣沉丹田大喝,“顧隨之!居然是你!” 顧雅濃俊美的面容不甚好看,他嘴角緊抿,漆黑雙目深幽如水,他收緊懷中的小身子,“豆兒,對不起,我來晚了?!?/br> 她震驚的張大嘴,渾身硬邦邦。 千言萬語竟在不言中,但不言又怎么能表答此時奇異的心理呢。所以,丁豆喃喃說了一句話。 “原來,承先也姓顧。” 顧雅濃立即從方才的深情絕色中醒悟,微微扭曲的臉上,冰碴子漸漸融化開,“承先是我正統(tǒng)遠房堂侄。” 丁豆失神哼笑,“你總叫他承先承先,我以為他姓承呢。” “連名帶姓直呼其人,有失禮儀?!?/br> 提著一口氣,太多話語說不上來,丁豆一歪頭,昏死過去。 那邊可就是玩真家伙,承先舞出連串劍花,兇猛朝黑衣男進攻,“你這狠心殺人犯!還不速速就擒!” 兩人個人一黑一藍,從這里打到那里,從那里又打回這里。 正義的一方最后都會勝利,當(dāng)承先將劍刃貼住黑衣人的脖子,這場決斗宣告著勝利。 黑衣人嗤之以鼻,冷哼,“就算你抓住我也沒用,那位大人他……”話還留在口中,他絕望大笑,蹙眉悶哼,一行猙獰的烏血從嘴角劃出顫栗的顏色,便外頭倒在地。 手指探上脖頸,承先道:“犯人已經(jīng)服毒自殺身亡?!?/br> 顧雅濃凝重嘆口氣。 丁豆把臉上邋遢黏糊的液體,全在顧雅濃衣襟蹭干,啞著鼻音道:“你們怎么會來的?” 承先將劍收回鞘,“是大人在暗中派了人馬一直保護你,我們才能及時趕到?!?/br> 又打她又護她,丁豆心里很不是滋味,她賭氣轉(zhuǎn)過身“我不要看見你,你不是想看著我被打死嗎,我恨死你了……”又嗚嗚抹起了傷心淚。 承先趕忙上前安撫,“小丁,你誤會大人了。大人早知道南楓是被冤枉的,如果不引出真兇,南楓是沒法洗脫罪名的?!?/br> 她撥開承先的手,毫不領(lǐng)情,“我已經(jīng)找到證據(jù),南楓不是殺人兇手,為什么要我挨板子,你可知道我都快要疼死了!” 承先皺眉,無奈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這件案子上頭有人從中做著手腳,不是你找一兩個人就能證明清白的。為了引出真兇就只有做一場戲,你是南楓被定罪的最大的阻礙,除掉了你,便沒有了后顧之憂?!?/br> “我又沒得罪誰,為什么要對我趕盡殺絕?”丁豆揉著五官扭曲的臉,哭曉不得。 “恐怕是張明惹了什么惹不起的大人物,南楓只是被順進去的替罪羊而已。” 承先往遠處探首,對顧雅濃道:“大人,劉大人帶著親兵趕來了,我先同他們交代一聲?!?/br> 淅瀝瀝的毛毛雨,打在頭頂,周身還圍的山水景色,印如蒙蒙霧中。 一人鼓著腮幫發(fā)氣,一人背脊挺直垂手而立。 “豆兒,你還好嗎?” 丁豆白他一眼,“好好好,好個屁,都他奶奶的疼死我了?!?/br> 顧雅濃有種受傷的神情,“我也是被逼無奈,你不要生氣了?!?/br> 他示好,伸手想要掰過丁豆的身子,卻被無情躲開。 “顧隨之,你可知道,當(dāng)你要下令打我時,我多失望,我多害怕!我害怕你變了,我害怕你不認(rèn)識我了,我……”丁豆喉嚨哽咽,掩面泣不成聲。 顧雅濃手忙假亂,趕緊把她抱入懷中安慰。 “你嚇?biāo)牢伊恕瓏標(biāo)牢伊恕乙詾槲乙懒恕乙詾槲以僖部床灰娢业床坏桨l(fā)……看不到你了啊……嗚嗚嗚…”就著姿勢,丁豆微微踮起腳尖,伸出胳膊抱住顧雅濃的脖子,埋在他前胸委屈,“…你是壞蛋……大壞蛋……超級大壞蛋……嗚嗚……” 修長手指輕柔撫摸,女子烏黑如水的秀發(fā),“豆兒,對不起,我知道南楓對你很重要,你都可以拿性命來賭??墒牵绻谎葜粓鰬?,他們不會信以為真,就不會派人來殺你,沒有絕對證據(jù)他們不會輕易放過南楓?!?/br> 顧雅濃深情凝視丁豆紅腫的眼,愛戀般輕柔替她拭去淚珠,“我已經(jīng)私下吩咐他們下手輕些了,是我錯了,不該讓你受傷,也是我錯了,你不要哭了。你知道嗎,當(dāng)我看著你被行刑,簡直心痛得在滴血,豆兒,是我糊涂,原諒我?!?/br> 發(fā)泄完半肚子怨氣,丁豆也哭夠累。 “你什么時候知道阿發(fā)是被冤枉的?” 顧雅濃道:“第一次公審后,我找暗部調(diào)查的?!?/br> 他將丁豆大濕的碎發(fā)理在耳后,“那個任九,其實是被他人冒名頂替的,他并任九本尊?!?/br> 丁豆大徹大悟,“難怪阿發(fā)說過任九突然早一天來收月錢,竟然是假冒的,按道理真正的任九不可能不知道這月少送一天糧食月結(jié)也延遲一日。林威也提過,原來是這樣……”她的腦袋此起彼伏,豁然清醒。 顧雅濃贊同頷首,“那林威在喜慶糧倉時間不長,所以為能識破任九真容。那假任九可是案發(fā)時案犯行兇唯一的目擊者,他曾看見一黑衣人將張明殺死,南楓只是無意拿起匕首,任九害怕被滅口。于是,順?biāo)浦劬幊隽思倏诠!?/br> “他的口供也是對南楓脫罪的重要根據(jù)?!倍《贡嫩Q起來,杏眼完成了月牙,“太好了太好了!隨之,這真是太好了!” 云霧中流出流彩光線,點綴著顧雅濃輕笑得唇,絕色容顏,霎是燦爛風(fēng)華。 ………………………………………………………………………… 余音繞梁,輕紗珠蔓,紅燭芬芳舞動。 靜謐安適,有一黑衣人應(yīng)聲而入。 他低著頭,徑直走到房中,單膝跪地,“回稟主子,黑十三當(dāng)場被擒獲,已經(jīng)服毒自盡?!?/br> 不等踏上斜躺的人出聲,黑衣人又飛速離開。 “那個蠢材早就提醒過他少說話多辦事,事情沒辦成,反倒搭了性命?!彼裘嘉⑿?,“不過,算了,反正這事我也沒算吃虧?!?/br> 帳中撫琴之人,驟然停下,強硬壓住的琴弦嗡嗡作響,他帶著三分調(diào)笑三分薄怒,道:“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你養(yǎng)著這幫人不就是為了辦事的嗎,我?guī)湍憬鉀Q了一個飯桶,反倒是我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