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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飛蛾撲火一樣喜歡他,甚至愿意不顧一切跟著他私奔。 顧宜修就知道有個比利時那邊兒一個非常有錢的家庭里的大小姐,那時顧颯在比利時住過很短的時間,每天就在一個廣場那邊畫畫,她和他說話聊天,不過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就決定拋棄自己出身豪門年輕英俊的未婚夫,熱烈地追求顧颯這個“什么都沒有”還比她大二十多歲的貧窮畫家。 不論任何金錢權(quán)勢,都比不上他。 照顧颯的人品風(fēng)度,他是絕對不會去勾引誘惑那些女孩兒的,他和所有人來往的時候,都是很坦蕩而且真誠的,絕對不會刻意去說一些引小姑娘沉淪的曖昧話語,只是他天生有著令人如沐春風(fēng)的魅力,言語幽默,氣質(zhì)獨(dú)特,歲月的痕跡和純稚的心靈,就好比磁石讓人情不自禁受到吸引。 所以,顧宜修很不喜歡許嘉容和他往來,哪怕那是他爸爸。 這是有前車之鑒在,蘇靖臨的堂弟家有個獨(dú)生女叫蘇柏月,和顧宜修差不多的年紀(jì),雖然蘇家大部分的產(chǎn)業(yè)都掌握在蘇靖臨這一支的手里,但蘇老爺子一個弟弟一個jiejie,也算得上是巨富之家的,那位……只在一次宴會上因?yàn)樘K靖臨的關(guān)系見過顧颯那么短短的時間,明知道那是她堂姑父,仍然瘋狂地喜歡上了他,簡直讓顧宜修感到十分不可思議。 嗯,顧宜修也長得好,但是說句實(shí)話,論魅力,居然比不上他爸,說來也是心酸得很。 比如蘇柏月,見過顧宜修那么多次,除了感嘆一下他長得太帥之外,就沒了……他見過蘇柏月那會兒的男朋友,也是個長相英俊秀氣的公司小開啊,然而只一個晚上的時間,就被她無情拋棄了。 顧颯這個人,很迷。 至于他媽,他就更不想見了。 偷他吃的之仇,還沒報呢! 不過許嘉容對這次見面還是很重視的,畢竟是兩人確定關(guān)系以來,正式和顧宜修的爸媽一起吃飯呢。不過因?yàn)椴皇侨ゼ依铮膊缓脦ФY物,只是挑衣服就挑了不少時間。 見長輩嘛,穿著打扮不能太隨意,總要在意一些的。 “這件好不好?”許嘉容說。 到了三月,春天稍稍冒了個頭,已經(jīng)不像之前那么冷了。 她換上白色的高領(lǐng)毛衣和一條深咖啡色的長裙,配一雙難得穿的高跟鞋,再加上黑色的羊絨短外套,一條牛皮的寬腰帶將她纖細(xì)的腰束起來,戴上一條許嘉言前幾年送的細(xì)碎紅寶石墜子的毛衣鏈,頭發(fā)散下來,化著淡淡的妝,頓時顯得明艷大方中又帶著幾分嫵媚窈窕。 顧宜修摟住她,“太好看了,能不能換一套?” 許嘉容橫了他一眼,“好了,就這樣吧?!?/br> 去上海倒是沒有讓許嘉容開車,蘇靖臨很客氣地派了司機(jī)來接。 果然,顧颯一出手,似乎已經(jīng)搞定了蘇靖臨,她不再提聯(lián)姻的事,對許嘉容也客氣了許多,不然哪有司機(jī)來。 對此,許嘉容真是心悅誠服。 蘇靖臨派來的司機(jī)很少話,因?yàn)樗綍r是個很喜歡安靜的人。 顧宜修和司機(jī)還挺熟的,以往有什么事他要回家,也大多是這個司機(jī)老張來接他。 于是,他上車了一會兒就問,“這次我爸和我媽什么時候復(fù)合的?”明明過年的時候,看蘇靖臨的樣子應(yīng)該是還沒復(fù)合,雖然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別扭階段了。 作為蘇靖臨的司機(jī),哪怕他再裝聾作啞,也不是真的聾啞。 老張沉默了一會兒回答他,“年初五。” 顧宜修嗤笑一聲,“都這么久了啊?!?/br> 這么看來,復(fù)合了差不多二十天了,算算時間,他們大概還能好個兩三個月,這樣,他得抓緊時間,希望來得及在兩人鬧翻之前求婚成功,免得兩人又分手,他那個不省心作天作地的mama又鬧什么幺蛾子。 蘇靖臨約的地方當(dāng)然不會是普通的餐廳飯館,許嘉容站在富麗堂皇的酒店門口,看著這裝修,就知道這地方的價格大概就一個字——貴。 服務(wù)人員熱情地迎過來,領(lǐng)著他們上了同樣金碧輝煌的電梯,停在了六層上,最后才帶著他們進(jìn)了一間包廂。 明明吃飯的只有四個人,這個包廂卻很大,包廂里鋪著深色柔軟的地毯,而且是個一室一廳的套間,還有單獨(dú)的衛(wèi)生間。大廳里有沙發(fā)電視,里面那間擺著的桌子中間擺著一盆明艷妍麗的鮮花,大小卻是夠坐下十幾個人的。 蘇靖臨這會兒正坐在沙發(fā)上,她的打扮向來是很高雅的,今天也不例外。穿的是某個奢侈品品牌當(dāng)季的高定長裙,旁邊放著的那件風(fēng)衣也是高奢牌子,頭發(fā)還是優(yōu)雅地挽起,只是妝容似乎比之前兩次許嘉容見到的時候更柔和一些。 她本來就是很顯年輕的女人,雖然年紀(jì)在那里,卻仍然像是三十來歲的成熟女人,再加上本身長相的底子很好,在燈光下的蘇靖臨瞧著擁有不輸年輕女孩的魅力,甚至很有幾分別樣的迷人。 坐在她旁邊的顧颯也一樣英俊瀟灑,兩人就算是到了這把年紀(jì),坐在一起仍然給人一對璧人的感覺。 尤其兩人眉目之間流轉(zhuǎn)的默契和溫柔,即便是在旁人看來,也不會懷疑他們深深愛著對方。 然而,像是顧宜修就很清楚,這種愛意,只能維持很短暫的時間。 這對夫妻十分奇葩,從年輕時一直糾纏到現(xiàn)在,既互相折磨又互相治愈,既契合又相悖,于是,二十幾年里,就這樣分分合合。 他們的感情很復(fù)雜,復(fù)雜到連他們自己也理不清到底是愛多一點(diǎn)還是恨多一點(diǎn)。 一看到許嘉容和顧宜修進(jìn)來,蘇靖臨挑剔的目光就落在了他們身上。 她向來是個身居高位的女人,面對下屬的時候,即便是帶著春風(fēng)般的微笑,卻也能因?yàn)闅鈩荻瓜聦賴樀蒙l(fā)抖。 許嘉容卻并不大害怕。 嗯,自從知道自家jiejie弟弟都太不簡單之后,就沒有什么再能嚇住她了。 “爸?!鳖櫼诵藿辛艘宦?,顧颯露出了笑容來,正要上前來就被蘇靖臨拉了一把,她冷笑,“怎么,連媽都不會叫了嗎?” 顧宜修也冷笑,“我沒有偷兒子食物的媽?!?/br> “就拿你一點(diǎn)吃的,你至于嗎?”蘇靖臨也不爽地說。 顧宜修一字一句地說:“那是你兒子賴以為生的食物!” 許嘉容:“……” 要不要這么夸張,什么叫賴以為生的食物啊。 見這對母子又要吵起來,她趕緊上前一步,“叔叔阿姨好,我?guī)Я它c(diǎn)自己做的餅干蛋糕來——” ……毫不意外,她看到蘇靖臨的眼睛一亮…… 果然,顧宜修和蘇靖臨不愧是親生的,兩人都特別喜歡吃甜食啊。 顧宜修還很不爽,“我就說嘉容你根本不用給他們特地做,要吃不會去買嗎?只會搶我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