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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妖師出身?這么強(qiáng)的妖侍衛(wèi)可難找?!?/br> ……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七浮勉強(qiáng)微笑著擺擺手:“哪里哪里,不過是個半吊子除妖師罷了,如今已改了行。” “沒事,於虛也需要除妖師?!蹦E冰拎起茶壺倒上一杯,這時七浮才發(fā)現(xiàn)他手中還拿著一本攤開的冊子。 只見莫跡冰突然合上冊子,瞇瞇眼緩緩睜開:“剛才我聽聞兄說,小哥急需銀子收貨是不?” 一時沒明白他指的收貨是什么,七浮愣了幾秒,而后接過話:“不錯,眼下的確缺銀子收一批藥物?!?/br> 聞九空怎知道他沒錢?莫非是長昕在給出清單時告訴他的么? “是這樣,我這小店可貸出去些銀子,不過在貸款期間得收一些利息?!蹦E冰不知從哪變出一副算盤與一支毛筆,噼啪打過一陣后,在手心寫下一個數(shù)字,亮給七浮看,“是這個數(shù),鑒于少寞堂俸祿過低的限制,允許長期還?!?/br> 毫無數(shù)字概念的七浮,盯著那串?dāng)?shù)字看了良久。正當(dāng)他想轉(zhuǎn)向聞九空詢問時,雨麥卻開口應(yīng)下:“可以,半年內(nèi)便還清?!?/br> 莫跡冰一訝:“小meimei你看清楚了噢?這個數(shù)半年要怎的還?” 貓瞳里透出狡黠的光,雨麥平靜道:“雨麥從不坑主人。” “好好,那可半年了??!半年的還款期限!”莫跡冰樂得直晃動手中算盤,“銀子隨時可以來小店取,隨時都可以!” 然而七浮聽了卻直感覺后背有些發(fā)涼,他輕輕揪了揪雨麥的耳朵:“這么短的期限還錢,怎么個還法?會不會很麻煩?” 雨麥仰起頭看他:“只要接二十個除妖任務(wù)就夠了,輕而易舉的?!?/br> 七浮一口茶差點(diǎn)噴出來:“說得怎么這么輕巧?!我可是過去三年都未必接滿二十個任務(wù)……”輕而易舉,這是對浮君而言吧? “客官您的拌川和醋魚來嘞!”這時小二朗聲喊著端來餐盤。 七浮擦拭下嘴角的茶水,笑著對莫跡冰道了聲“失禮”,將其中一盤拌川和醋魚都擺到雨麥面前。 莫跡冰二人點(diǎn)的酒菜還未上來,七浮一個人埋頭大筷子吃著拌川,等一口氣吃完半盤,抬頭尋茶杯時,卻見雨麥正斯斯文文地挑著魚rou。 然而她手旁本該盛滿拌川的盤子,已然……空了…… 七浮默不作聲地看向坐在對面的二人,聞九空只管喝茶,而莫跡冰瞪著雨麥,估計(jì)早已看呆。 七浮猜測莫跡冰此刻心中念頭定是這個:“小meimei你吃東西用吞的吧?” 話拉拉扯扯,一頓飯吃完,不覺已過半個多時辰。莫跡冰趴在桌上,神智十分清晰地給七浮的茶杯里滿上酒:“小哥,都到了於虛了,還清修可說不過去。今后酒rou葷腥都要沾起來了,走殺手這一路子,少不了這些作伴?!?/br> 七浮扶額困窘道:“可我……本就不擅長喝酒。而且……” “可不光是酒,還有雞鴨牛羊魚rou,還有女人!”莫跡冰提高聲音強(qiáng)調(diào)道,“好歹你也十七八了,是半個男人了!” “……而且,我只是個醫(yī)師,不屬于殺手……” “有什么關(guān)系!反正在於虛,干什么都一樣!”莫跡冰的語氣,讓人既感覺他在說醉話,又感覺他只是在認(rèn)真地教誨后輩。 “好好好……聽莫店主的,我就來一杯吧?!逼吒o可奈何地舉杯,象征性地凌空與莫跡冰干了一杯。 二人互相碰杯之際,雨麥的貓耳卻是警覺地豎了起來。有同類的氣味正在靠近,可這氣息,滿含殺意。 二樓忽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緊跟著一個身著道袍的人從樓梯上滾下來。 “小爺我是來吃飯的!不是來搞事的!”一個手握長劍、身著淺紫斗篷的少年,此時正站在二樓的樓梯旁怒喝,“除妖到別處去!除到小爺身上想鬧哪樣!隨便攻擊符咒師,不覺得會招來禍患嗎!” 他這一聲吼,惹得整個客棧的食客紛紛投去目光。少年厭惡地將袖一揮,正要離開,卻被一個聲音叫住。 “這位符咒師大人,小的有要事相告?!甭劸趴詹恢螘r已出現(xiàn)在他身后,面上掛著和善的笑容,“還請大人,借一步說話。” 在聞九空說話的當(dāng)頭,七浮向雨麥附耳道:“你可也覺出了不對勁?此人并非妖物,也并非半妖,身上卻纏滿妖氣,倒又不像是被妖附身?!?/br> “便是被妖附身了?!庇犒渽s道,“分明是惡妖,分明已殺意外放,那人既然是位符咒師,不可能察覺不到?!?/br> 只聽又幾聲尖叫響起,樓梯上的二人竟已交起手來。 但見少年揮動長劍,妖異的紫色劍芒步步逼向聞九空,每揮動一回,冰氣亦隨之散開。聞九空揚(yáng)起手,一張符紙悄然閃過,比劍芒還要凜人的靈力,將劍芒與冰氣一同斬碎。 劍芒碎片還未散去,少年的劍凌空一轉(zhuǎn),劃上聞九空的脖頸。豈知對方只是抽出一把合攏的扇子,擋下劍鋒,下一瞬扇面張開,帶著尖刺的邊緣貼著少年的手腕而過。 少年吃痛地抽回手,卻沒有因疼痛而丟棄劍。此時七浮已趕到樓梯下,鉆入鼻中的妖氣越來越濃,可他身上不曾帶著符紙朱筆,根本無法幫忙。 “這位大哥,都說了我不是來搞事的!你怎么一言不發(fā)就動手傷人!”心知自己斗不過聞九空,少年急中生智,用被劃破腕部的手指著聞九空,大聲且委屈道。 感受著從周遭投來的灼灼目光,聞九空的表情并沒有起絲毫波瀾,反而對少年一笑:“符咒師大人手執(zhí)利器,而小的不過一介書生,手中僅有這把紙扇,如何是小的一言不發(fā)、動手傷人?” “說謊!你看看你手里拿的……”少年邊嚷嚷邊指著他拿扇的手,說著說著就自覺住了口。 的確……的確是一把紙扇!他是什么時候換掉的? “符咒師大人這劍法不甚到家,誤傷自己,反而要?dú)w罪到小的頭上來?!甭劸趴諅?cè)過臉看向四周,“還請諸位評評理,這難道還不是搞事情的節(jié)奏么?” 一陣短暫的沉默過后,嘈雜如鬧市的議論聲迭起。少年緊握長劍,垂頭不知在想些什么,但眼眸卻惡狠狠地盯著聞九空。 驟然,他一把拉下遮住頭部的兜帽,未挽起的一頭墨發(fā)披散開來,竟是從發(fā)梢一點(diǎn)點(diǎn)變?yōu)檠┌?。少年勾起嘴角放肆地笑著,口中的虎牙亦伸長了兩寸,本是閃動怒意的墨色瞳仁,在這瞬間幻化為綠瑩瑩的獸瞳。 而他的長劍上已纏滿紫色妖氣。 自少年的發(fā)色開始轉(zhuǎn)變之際,已有食客大喊著“妖魔”沖出客棧。雨麥仍坐在桌旁,在莫跡冰的注視下挑著魚刺,末了夾起一片魚rou:“一巴掌解決的事?!?/br> 她擱下筷子,起身之時,少年已悶哼著倒在臺階上。七浮不動聲色地收回手,扛起少年隨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