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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參見喵侍衛(wèi)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6

分卷閱讀66

    事你忘了,我也未曾親眼見過。這都沒有關(guān)系,它見過就夠了。”

    但凡除妖師的血契兵刃,一旦被主人施過特殊的術(shù),成為有靈性的靈器,便能夠自動汲取使用者的血,將使用者的所見所聽記下。這是唯有銀曇階除妖師才能夠辦到的。

    “浮君猜到你不會安安靜靜地離去,故將他的白桃扇作為訣別的贈禮給你。”七浮緩緩拋起白桃扇,但見扇面自行展開,他方才所言之事,一幕幕如同放映般在扇面上顯現(xiàn)。

    繃緊的弦慢慢松了。

    “明明都是妖侍衛(wèi),為何他要如此區(qū)別對待……”芝謠垂頭低語,眼下她已默認(rèn)了自己曾經(jīng)做的一切,“我的真名叫做芝謠,他喊我狼妖姑娘,卻給她起了新的名字,日夜喚著。我與她的實(shí)力不分上下,一起受傷,他卻只寵著她。明明是我先她伴在他身邊,她又有什么資格與我搶他……”

    字句怨言,不覺已失言。

    想起浮君的真名,以及雨麥的父親先前提起的、那件連浮君也不愿回憶的事,七浮沉下臉:“我想,沒有人會允許一只害死自己至親的妖近距離留在身邊吧??赡苣愣家涀约哼€在四下流浪,想要?dú)⒘艘晃荒贻p除妖師充饑的時候,他的meimei擋在他面前,作為兄長的替代者,成為你口中之食的事了吧?”

    芝謠一愣,隨即冷笑道:“原來如此么?為何我只記得,當(dāng)初有個小除妖師想要除掉我,最后卻誤殺了自己的meimei?”

    “你對幻術(shù)的運(yùn)用,可以說是早已達(dá)到爐火純青的程度了。”七浮亦回以冷笑,“難怪連浮君也被你瞞過了,不過你當(dāng)初布下的幻術(shù),讓十五位妖王之中的任何一位目睹,都能夠輕易將幻術(shù)忽略,直接看見事實(shí)——這便是你想方設(shè)法除掉雨麥父女的理由。

    “你不過是為了得到浮君的靈力,鞏固自己在十五位妖王當(dāng)中的地位,才把自己裝扮成了一只善妖?!彼莱鲎詈笠痪?,“我說的對否?”

    破空而來的箭矢,已然表明了芝謠的態(tài)度。七浮不懼,白桃扇被他扣在手中,灌滿靈力一揮,濺起雪浪,三支箭矢頓時被雪浪淹沒。

    他從沒到膝蓋的雪中躍出,收扇趕上。芝謠回身凝箭,可每一箭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每一箭都被輕易擋下。反倒是芝謠避不開他的風(fēng)刃,裘絨被劃破,橘色的絨毛粘到雪中,被趕上來的七浮踩過。

    冷不防被一記風(fēng)刃擊中,內(nèi)臟開裂般的痛楚自背部傳來。芝謠痛哼一聲,單膝跪倒下去。

    七浮的力量讓她大駭,她是以妖魂的形態(tài)進(jìn)入這處幻境,倘若被重傷,rou身的恢復(fù)只怕要半年才可。

    她當(dāng)下萌生退卻之意,幻境再度鋪開,乃是一片無月的夜晚。趁著天色驟然暗下來的時間,她化為煙云倉皇逃走。

    見環(huán)境發(fā)生改變,七浮立刻停下腳步,一片水塘在他跟前出現(xiàn),微波蕩漾的水面上,卻是映著火光。

    他只覺這火光甚是熟悉,抬眼看到水面上臨波走來一人,周身騰著火光。

    火光中抖動的那對貓耳,令七浮心中一驚。他施展輕功踏上水面,見對方正緩緩沉入水中,他急了,當(dāng)下厲聲喊著“雨麥”。

    雨麥聞聲轉(zhuǎn)頭,原先清秀的臉已布滿傷痕,那一身藍(lán)白的道袍也被鋒利之物劃得亂七八糟。她眼里毫無神采,有的只是茫然。

    “雨麥!雨麥你不要動!”七浮喊著趕到她身旁,伸手就要觸碰她,白桃扇卻在這時脫手飄出,將他與雨麥隔開。

    便在白桃扇橫在主仆之間的瞬間,雨麥的身影莫名消失在原地,被一位白袍青年的幻影取而代之。

    繼而,七浮感到頭頂一痛,白桃扇被那人拿在手中,照著他的腦袋就是一下。

    “莫無能到連幻象與真實(shí)也分不清?!鼻嗄晔丈鹊莱鲞@句話,聲音里帶著一絲冷傲。

    因疼痛,七浮低低地哼了一聲,隨后與那人對視,良久后問道:“你是浮君?”

    對方點(diǎn)頭,將白桃扇又交到他手中。

    與自己的前世面對面交談,七浮忽覺有些不可思議:“我以為你的魂魄全在我身上,倒不曾想到,你竟將些許魂魄封入這把扇中?!?/br>
    浮君聞言突然笑了:“你的常識似乎有待補(bǔ)充,魂魄若分開,怎能言語和思考?魂魄是沒法封入扇中的,我留下的不過是一絲意識罷了?!?/br>
    他道,“方才那些話,你說得不錯,亦不假。你將我從前不曾想到的,不曾明白的,都理清了?!崩^而搖頭,“妖界下了一盤棋,我因?yàn)橥{過大,被當(dāng)做了棋子。眼下棋局還未入僵局,你快帶麥子他們離開竹州,或許還會有轉(zhuǎn)機(jī)?!?/br>
    聽得七浮有些不解:“請問這盤棋的意思,是指妖界重臨么?”

    “姑且如此說。”浮君道。他在水面上退后幾尺,指著平靜的水面,“十七年前,我在此處身死,在此之前我還沒能弄清那幾位妖王的意圖。這個任務(wù)只能交給你了,連麥子也一并交給你。”

    七浮有些無奈地道:“因你的身份,我已被算計了許久。眼下已無去處,自己又不曾有實(shí)力帶雨麥行走世間,連同一些想要護(hù)著的人也顧不了。你既隨我們一同從宗家出來,一路上也見夠我的慘狀了?!?/br>
    靜靜聽他說罷,浮君并沒有嘲笑他的處境。

    只是自夸似的道一句:“我還不曾想過,我這個亂七八糟搏出來的身份,竟對后世之人有這樣大的威懾力?!?/br>
    七浮也不指望他能安慰自己什么,回想他之前的話,又問:“聽你的意思,竹州似乎已容不得我繼續(xù)留著了?”

    “不錯,竹州的掌權(quán)世家便是七家。你兄長既然連分家也敢滅門,想來你留在竹州,也是時刻在他掌握之中。”浮君抬頭望向天穹的繁星,“倒不如離去。蒼穹星辰良多,總有各自的歸宿。這地方不愿留你,便沒有必要強(qiáng)行迎合它?!?/br>
    七浮沉默片刻:“可我還有meimei,還有幾位摯友,我也斷然不可能將聞九空與舞子零丟下?!?/br>
    浮君望天沉思幾許:“找理由全帶走便是了。西方的梵州雖亂,卻是個好去處?!?/br>
    ……說得倒是這般輕巧。

    觀察到浮君的身影正慢慢淡去,七浮道:“你似乎在消失,我可是要離開幻境了?”見對方點(diǎn)頭,他追問,“還有什么要交代我的嗎?”

    “有?!备【焓衷诙酥g凌空劃出一條線,“若是讓麥子成了你方才看到的模樣,我做鬼也不放過你?!?/br>
    ……

    “你主子怎么還不醒?。渴遣皇侵惺裁粗淞??”

    “未曾。主人休憩的時候,雨麥并沒有覺察到有別的氣息靠近過。”

    “那怎么睡了快兩個時辰還不……誒!醒了!”

    冷著臉解釋的雨麥,忽覺手腕被人握住。七浮直起身,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我不是早說過,不許再稱呼我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