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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教室里的學(xué)員都開始注意這邊了,“王大夫,我不要求你按照我的方式做人做事,但也請你不要干涉我的處事方式,如果有意見,那就請你保留?!?/br> 剛才王平提到了馬維錚,薛琰又道,“至于馬師長那邊,我并不覺得他會干涉我的生活,”沒有人有這個權(quán)力,男朋友也不行。 王軍醫(yī)完全是出于好心才提醒薛琰一聲,畢竟她是個姑娘,又是馬師長看中的人,如果將來因?yàn)檫@個背上什么不好的名聲,后悔的還是她自己,卻沒想到得了這么一篇話,王軍醫(yī)覺得自己一片好心被當(dāng)成了驢肝肺,索性也不再多說,等以后她吃了教訓(xùn),就會明白自己的好意了。 “既然薛先生有自己的主意,那是王某多事了,”王平?jīng)_薛琰一抱拳,轉(zhuǎn)身回了教室。 …… 池北來的并不是青樓女子,而是一間青樓的老鴇子,除了各花樓頭牌們出牌子時有專人陪著出來外,一般的□□是不可能到外頭來的。 “奴家見過薛大夫,” 她也知道自己格外的招人眼,但這事兒不攤到誰頭上,誰不著急不是?自打她們樓子里出了花柳病,這生意就一落千丈了,就算是她再三表示得病的妓子都賣出去了,留在樓子里的都是最最干凈的,也于事無補(bǔ)。 “那個,薛大夫,奴家聽說您配的有新藥,就是可以給我們姑娘洗下頭的?”這可是老鴇親自打聽來的消息,聽說池北的紅姑娘們都用上了,說是用了干凈,客人不膈應(yīng),而且自己也舒服,為了她們樓里的生意,她怎么著也得求回去。 薛琰點(diǎn)點(diǎn)頭,她這里配的有洗液的消息還是讓自己刻意放出去的,西北軍體檢查出花柳病的消息雖然一直瞞著,但強(qiáng)龍還不壓地頭蛇呢,沒幾天功夫,混這一行的該知道就都知道了,順便還跟著煽風(fēng)點(diǎn)火打壓同行。 薛琰趁著這個風(fēng)聲,干脆翻出奶奶空間里的方子,叫人放出消息,她這里有治婦科病的洗液,當(dāng)然,如果男人愿意事前洗一洗那是再好不過的,但這個時代,別說洗洗更健康了,就是套子,他們也是不會同意用的。 “是有,但是,”薛琰打量著面前的半老徐娘,當(dāng)年她們苦,現(xiàn)在逼別人走跟她們同樣的路,“這東西可不便宜啊,用得起的并不多,前兩天暖香樓的明香姑娘來了,說是想一次買斷我的方子,太太也知道,我這里忙成這樣,總不能天天熬藥往池北送吧?!?/br> 那倒也是,老鴇子一輩子跟人打交道,面前這個薛大夫她打眼一瞅,就知道這是個人物,來前兒她也找西北軍里相熟的花大價錢打聽了,這位不但是個洋學(xué)生,女醫(yī)生,更是馬師長的愛寵,都被捧到心尖兒上了! 馬師長是什么人池北哪有不知道的? 自西北軍入汴,商會把就池北的頭牌們拿尺子過了一遍,挑出最頂尖兒的三個送到他的住處“勞軍”,結(jié)果連門都沒有進(jìn)去! 原來人家喜歡的是這一款啊,可不,如今這洋學(xué)生才是最吃香的,那個明香,不就是對外吹著說是南邊來的大小姐,識文斷字的,就成天穿著學(xué)生裝扮洋學(xué)生才成了頭牌的? 老鴇子的錢也不是大風(fēng)刮來的,她一聽就斷定薛琰這是想把方子賣給自己,撈上一筆大的,“薛大夫說的是,只不過這洗液奴家也是才聽人說,好不好用的……” 薛琰擺擺手,叫護(hù)工把今天早上熬好的送來了一瓶,多謝她的空間里空生理鹽水瓶子不少,雖然是醫(yī)療廢物,但空間里自帶的就是無限的,她把自制的洗液裝進(jìn)去,這會兒反而挺高大上的,“你可以先買兩瓶回去試用一下,然后慢慢考慮?!?/br> 反正她也不是真的要把自己的方子賣給眼前這個女人。 可以先用用再考慮買不買方子,這個好,老鴇子喜出望外,“好,薛小姐真是實(shí)在人,” 她看著兩個明晃晃的瓶子,這東西一看就金貴?。?/br> “那太太去找瑪麗修女交錢吧,還有,上頭用量跟用法寫的很清楚,回去一定要按照配比給你們樓里的姑娘用,省著用藥量不夠,等于是白花了大洋,你說是不是?” 薛琰如今打著福音堂的名義治醫(yī)招人,當(dāng)然也得幫著福音堂搞創(chuàng)收,上帝在天堂,可是傳道的神職們還是離不開衣食住行的。 作者有話要說: 新年好! 第49章 銷路 老鴇子才走,薛琰就開著車去了城外,她給藏在城外的患者一一打過針,又記錄了她們的情況,才從翠枝那里接過一包東西,“我走了,有什么事你只管叫勝子去找我,放心,他出不了事?!?/br> 春茶要上學(xué)就留在了薛琰在汴城的小院兒里,勝子還小沒有上學(xué),翠枝介意自己如今的“工作”,也把他留在城里跟著錢伯兩口子。 但孩子小想mama,而且勝子又到了上樹掏鳥下河摸魚的調(diào)皮年紀(jì),沒幾天,愣是悄悄跟著去城里找薛琰的翠枝,把道兒給摸熟了。 這不,動不動就兩邊跑,幾次下來,翠枝干脆也不管他了,只當(dāng)薛琰又添了個小廝。 “我才不擔(dān)心他呢,我看了,這孩子像他爹了,鬼精鬼精的,再說咱們府上七八歲就當(dāng)差的孩子又不是沒有,哪能累著他了?” 翠枝嗐了一聲,她一個月能拿十個大洋,除了給院子里的幾個人做飯,也就是看著她們干些力所能及的事,這對當(dāng)了多年大丫鬟的翠枝來說,根本就不算活計。 而且薛琰還送她女兒還上了學(xué),吃的好穿的好,在外頭人家都當(dāng)春茶是小戶人家的小姐呢,以后她會成像薛琰這樣的洋學(xué)生,翠枝還有什么可求的? “三友坑了老太太,勝子這輩子給您做牛做馬,替他爹還債也是應(yīng)該的,” 薛琰知道翠枝是沒聽懂她的意思,“你別擔(dān)心勝子,他大一些我也會送他上學(xué)去,就算是給我當(dāng)牛做馬,我也要用讀過書的,我叫你不用擔(dān)心他,就是咱們這個院子,” 薛琰往外指了指,“有人看著呢!” 翠枝嚇的一下子捂住嘴,跑到門口扒著門縫兒往外瞧,“為什么?小姐您怎么知道的?” “應(yīng)該是馬維錚的人,嗯,所以你不用害怕,他們這算是一半兒保護(hù),一半兒盯梢吧,”薛琰冷冷一笑,“正好,咱們也省心了?!?/br> 翠枝這才放下懸著的心,但她另一層擔(dān)心又來了,“小姐,您跟馬師長,” 說起來馬家許家也是多年的交情了,真成了親家也不錯,但自家小姐才多大?那個馬師長可老大不小了,“照說馬師長的年紀(jì),該成親了?。 ?/br> 這個問題薛琰真的沒有想過,如果擱百年之后,像馬維錚這樣條順盤靚關(guān)鍵還有身份背景的二代三代,正是浪的飛起的好年紀(jì),可這會兒,二十六的男人,孩子應(yīng)該都滿地跑了,“你沒聽我奶奶說起過?應(yīng)該是沒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