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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好,看著馮兆安的目光充滿了鄙視。 “不要拿那些眼神看我?!瘪T兆安委身于趙國大長公主原本就是他一生最大的恥辱,如今被人那樣看著,他根本無法接受。 “如果有一天連活著都是一種奢侈,你們根本不會在意所謂的尊嚴(yán),不會!”馮兆安大吼一聲,韋尚任道:“士可殺,不可辱!” 表現(xiàn)的是他的錚錚鐵骨,馮兆安喘著氣,對于這位天下聞名的君子,他說不出侮辱的話來。 “朕不否認(rèn)你的聰明,可你的聰明不是用在正途上?!背巡⒉环裾J(rèn)馮兆安這一步棋實(shí)在走得妙,如果不是她足夠警惕的話,或許會被他騙了過去。 她喜歡聰明人,聰明人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縱有私心,本是無可厚非。 然而似馮兆安一般沒有底線的人,莫說如今的楚昭不差人,就算差,她也不會輕易用。 楚昭道:“想拿登天鼓一躍龍門朕其實(shí)并不在意。這件案子,你們所告的人,半真半假的事實(shí),朕都有數(shù)。趙國大長公主,你先殺項氏皇族,又將殺人的罪名扣到旁人頭上,你僅是要衛(wèi)四死,還想要衛(wèi)家亡!” “楚昭,你以為你有多聰明,衛(wèi)家做了什么好事你知道嗎?衛(wèi)四娘,她落了你的兄長楚毅之的孩子,叫你的兄長無后,無后!”趙國大長公主拋出這樣的事來,更叫滿堂而驚。 楚家和衛(wèi)家親事在場的人都知道,衛(wèi)四娘竟然落了楚毅之的孩子,楚毅之早亡而獨(dú)有一女,不知怎么的,韋益等人咬住了牙,生怕發(fā)出半點(diǎn)聲響。 “朕的兄長有一女楚宸,豈會無后,倒是你,才是真正的無后?!背丫谷徊灰娕?,韋益松了一口氣之余,不可思議地看人。 “來人,著將趙國大長公主及其子嗣后代押入大牢,等待秋后處訣!”楚昭下令,豈是區(qū)區(qū)的趙國大長公主可比。 刑部的衙役立刻聽話地將人押下去,越國大長公主叫喚道:“楚昭,你兄長明明可以有后,衛(wèi)家的人卻斷你楚家之后,你如何能放過他們,你就不怕你兄長地下有知,死不瞑目嗎?” 這些話飄起來,眾人都不由地偷看了楚昭一眼,楚昭冷笑道:“朕的兄長有一女足以,至于那胎死腹中的自算不上楚家的血脈?!?/br> 此時此刻,韋尚任是很慶幸楚昭頒下的女子可承爵的旨意,也幸好楚昭想得明白,否則若是楚昭因?yàn)橼w國大長公主的死而大開殺戒,會死多少人,韋尚任都不敢想。 “至于你們,殺人者死,衛(wèi)四殺死了一人總不假?!背丫痈吲R下地看向衛(wèi)四,曾經(jīng)這位就是看著她,看著她的阿兄的。 “請陛下放心,臣等必依法而判,絕不枉殺一人,亦不放過惡人。”韋益與楚昭一拜,道出他心中的凌云凌志。 楚昭聽著一笑,“聽到你這樣說,朕很高興。朕希望大昭自你刑部而始,牢牢地記住你剛剛你說的那句話,不枉殺一人,亦不放過惡人,如此方不負(fù)一身朝服,為大昭的肱骨之臣。” “必不負(fù)陛下所托。”楚昭想要建一個朗朗乾坤,那是很多人的希望,只要楚昭不變,他們也一定不會變。 第218章 都是巧合 前朝之案至此了結(jié),一樁牽涉眾多的案子,抽絲剝繭,人心異動,楚昭的理智,將復(fù)雜的一樁案子從根子剝起。 然而,柴景這個大義滅親的人被關(guān)入了刑部大牢,楚昭在刑部大堂上說了他是誤殺卻依然沒有把他放出來,下面的人猜不透楚昭的心思,一時也不敢?guī)筒窬扒笄椤?/br> 不怕楚昭的姜參對于柴景大義滅親的事,多有微辭,是以一句話也沒有幫柴景說。 齊淮得了楚昭的話,便知柴景是不會有事的,只要他沒事,呆在刑部大牢幾日又有何干系。 據(jù)離上次到刑部大牢過去不久,楚昭又一次去了。 和上次不同,上次是楚茂要見她,這一次是楚昭自己去的。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楚昭是大昭的天子,區(qū)區(qū)一個刑部大牢她要去,又有誰敢攔。 “你很愜意!”楚昭站在關(guān)押柴景的牢房外,看到柴景在里面寫寫畫畫著什么,半點(diǎn)焦慮都沒有,出言說了一句。 柴景回過頭一看是楚昭,只楚昭一人進(jìn)來,其他人都守在外面,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陛下。”君臣之別,哪怕他們曾經(jīng)是最親密的的人,然而從楚毅之的死為楚昭所知,一切都已經(jīng)變得不一樣了。 楚昭慢慢地跺步,“你的路,想好要怎么走了?” “陛下不是早就已經(jīng)為臣定好了要走的路?!辈窬拜p聲地提醒楚昭,楚昭道:“你有別的選擇不是?朕給過你別的選擇?!?/br> “或許之前是,但在陛下知道臣的祖父是殺害端敬皇帝的人那一刻起,陛下當(dāng)時起的念頭是要屠盡柴氏吧?” 這個話題,從事發(fā)的一刻起,再沒有人談起過,柴景此時敢說,果真不怕死? 楚昭道:“你既知朕之心,那你知道朕為什么不殺你?” “臣的祖父已死,且是被太后所殺,此仇已報。臣在事發(fā)之時不知,后知而不報,人之常情,于情于理,臣于陛下無愧。政事堂諸公對陛下的期望甚高,不會希望陛下因臣而聲名受損。還有大皇子!”提起楚cao之名,柴景目光看向楚昭,楚昭臉上覆著一層寒霜。 柴景癡癡地看向楚昭,“無論陛下信與不信,能讓臣放進(jìn)心里的女人,從始至終都只有一人?!?/br> “那又如何?”楚昭反問,一個女人,一份感情,比起天下,權(quán)勢,何其的不值一提? “或許柴太尉殺朕兄長之計,一開始你是不知道,但朕很確定,柴太尉身死之時,你一定已經(jīng)知道了。從那一刻起,你對朕就存了算計。你是千算萬算也算不到,朕敢稱帝吧?否則今時今日,被關(guān)在牢里的人就是朕,站在外面的就是你?!?/br> 論對人心,對局勢的分析,楚昭如何看不破。柴景裝出來的情深不悔,有一分是真,余下的卻全是算計。 “陛下既不信臣,何不殺了臣以泄心頭之恨?”柴景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直直地看向楚昭。 “朕既然在知曉真相之后不殺你,如今就絕不會。但是,柴景,活著有活著的痛,如今只是開始?!背训穆曇糨p輕地響徹在柴景的耳畔,明明分外動聽的聲音,卻像是戰(zhàn)書。 “一個六親不認(rèn)的人,想必從此以后,你只能倚靠朕,從此,柴景,你將是朕手中最好用的刀。不要讓朕覺得你沒用了,否則……”楚昭冷冷地笑著,殺氣橫溢,柴景看向楚昭,“陛下放心,臣一定會成為陛下手中最好用的刀,會一直好用下去?!?/br> 目光拼殺,互不相讓,然而君臣之別,最后還是柴景先垂下了頭,沖著楚昭跪下,“臣恭送陛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