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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面露痛苦,為什么想死就這么難?在現(xiàn)實世界的時候, 僅僅是被意外打斷也就算了,到了這個世界,什么都開始玄幻起來了,鬼魂,‘死氣’,大師, 不死之身…… 就不能讓她順順利利,平平安安地死一死么? 寧嘉指尖狠狠地抓撓著床單,顯得十分焦躁,她現(xiàn)在到是十分懷念在現(xiàn)實世界時,計劃被打斷的時候了,那個時候雖然沒能實施成功自己的計劃,但是至少她知道只要那如果真正實施到自己身上,那么必定會死,可是現(xiàn)在呢? 只要她拿起刀,想要傷害自己,手就會變成靈體,刀就像穿過空氣一般掉下來,就算是刺傷自己,按照這身體詭異的愈合速度,一會兒就又沒事了。 寧嘉甚至在懷疑,這真的是人類的身體么?還是說她本身就已經(jīng)是一個靈魂了? 不對,那時候只是剛復(fù)活才會變成那樣,也許現(xiàn)在不是了呢?寧嘉猛地坐起身,在房間到處翻找,可是卻還是沒有找到一件足夠致命的利器,最后還是悄悄下樓了。 這時候?qū)庩灰呀?jīng)不在客廳了,廚房里也沒有人,傭人們應(yīng)該是都回去休息了,這正好方便了寧嘉,她四處看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進(jìn)了廚房,拿出了一把水果刀。 然后藏好,跟做賊一樣,躡著手腳,一陣風(fēng)似的跑上了樓,回了房間,‘碰’的一下關(guān)上了門。 寧嘉靠在門上,手放在心口,似是要撫平那顆飛速跳起來的心臟。 口中還念念有詞:“別怕,別怕啊,我只是輕輕地刺進(jìn)去,等我死了,你就可以見到你原來的主人了?!?/br> 說著,雙手握住刀柄,就把手中的水果刀抵在心口的位置,深吸一口氣,揚起雙手,狠狠地向自己心口刺去。 ‘噗’一聲,利器進(jìn)入血rou。 “嗯……”寧嘉悶哼一聲,雖然不疼,但是這冰冰涼涼地刀刺進(jìn)心臟的感覺十分怪異。 果然,那時候是因為剛復(fù)活的原因,寧嘉唇角邊一股殷紅的血冒了出來,她翹起唇角,臉上露出一個燦爛地笑容,本來讓人感覺到溫暖和開心的,可是配上那胸前的水果刀和唇角邊的血,有些讓人心中發(fā)寒。 她用力將水果刀拔了出來,鮮血如同泉涌一般冒了出來,身上白色的衣裙被染成了紅色。 瞬間的大量失血,讓寧嘉臉色有些蒼白,她走回床邊,腳下一軟倒在了地上,眼前的事物漸漸模糊,這一次能成功嗎? 希望能吧! 不知躺了多久,聽著窗外蟲鳴聲快要徹底失去意識的時候,手機(jī)忽然響了,寧嘉手指動了動,唇角邊泛起笑意。 不管是誰的電話都不重要了,不重要了,她馬上就能離開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這邊沒人接,電話那頭的人卻一直鍥而不舍地打著電話,躺在地上的寧嘉面色蒼白如紙,唇角邊的笑意不減。 她仿佛又看到了那個地方,那個血色的月亮,那是她再一次要去的地方,那里應(yīng)該就是陰曹地府吧? 喝了傳說中的孟婆湯,她就徹底消失了,剩下的就是一個全新的靈魂,跟她不再有關(guān)系。 這樣想著,寧嘉的心中無比的愉悅,只是,她沒看到的是,傷口所流出的血,在漸漸變少。 一陣刺耳的手機(jī)鈴聲,再次把快要失去意識的寧嘉驚醒過來,她皺了皺眉,艱難地爬起身,抓起手機(jī),剛想關(guān)機(jī),卻發(fā)現(xiàn)打電話的是左旭堯。 可是隨后她就發(fā)現(xiàn)了一件差點把她氣懵的事,那就是心口那道傷竟然已經(jīng)結(jié)疤了。 寧嘉沮喪地坐在地上,也不管那響個不停的手機(jī),抓著腦袋上的頭發(fā),十分懊惱,早知道她就不把刀□□了,等等,要是不□□,按照這身體詭異的愈合力會不會直接把那水果刀封在rou里? 胸前長著一個刀柄? 寧嘉忽然打了一個冷顫,被那詭異的畫面嚇到了,算了算了,愈合就愈合吧,反正她早就有心理準(zhǔn)備了,下次再試試別的辦法。 手機(jī)還在不停地震動著,她看了眼,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接聽。 “喂,你好,左先生。”因為失血有點多,寧嘉的聲音有些發(fā)虛。 “……”那頭沉默了一會兒,問道:“你生病了?” “???可能是有點發(fā)燒,左先生這么晚打電話,是有什么事嗎?”寧嘉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血淋淋的裙子,皺了皺眉,想要站起身,可是手腳有些發(fā)軟,站不起來,她只能繼續(xù)坐在地上。 “生病了要去醫(yī)院?!?/br> “不、不用了,一會兒我讓家里的醫(yī)生過來一下就好了?!睂幖慰粗约阂簧硌匕迳弦舱瓷喜簧?,這還要她趕緊收拾了,不然讓人看見就糟了。 不過說來也奇怪,按理說失了這么多血,她不該是現(xiàn)在的模樣,多少人因失血過多而死,而她卻只是臉色發(fā)白,唇色發(fā)白,手腳發(fā)軟,過一會兒就好了。 寧嘉只能說她太小看這個身體的詭異程度了。 “我去接你。” “好的。” 聽到寧嘉的回應(yīng),那邊就把電話掛了,手機(jī)里傳來嘟嘟地聲音。 在走神中的寧嘉猛地驚醒,等等—— 剛剛左旭堯在說什么?來接她? 左旭堯來接她干什么? 去醫(yī)院? 而她又說了什么? 好、好的? 寧嘉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好泥煤啊,為什么要說好的? 手腳發(fā)軟又滿身是血的寧嘉一個頭兩個大,她連忙給左旭堯回?fù)苓^去電話。 可是卻遲遲沒有人接聽,無奈,她只能先把這些血都給處理了,否則讓人看到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房間里行兇殺人了。 艱難地爬起身,走進(jìn)洗手間,先把身上的血裙子換下來,沖了個澡,換了身居家服,才拿起廁所里的拖把,重新回到房間里看著那一灘血發(fā)呆,她是該慶幸地板上的血不是很多,大部分都被那塊地毯吸收了么? 可是即便是這樣,地板上的血也很難清理。 她又悄悄下樓了一趟,把什么洗潔精,洗衣液,消毒水,全都搗騰到她的房間里去了。 把地毯掀了起來,跪在地上拿著抹布,吭哧吭哧鼓搗了半個小時,才把那些血都弄干凈了。 你說她自個殺容易么?沒死成,流出來的血還要自己偷偷處理干凈。寧嘉將手中的抹布扔在地上,喘著粗氣癱坐在地上,唇角撇了撇,有些委屈。 歇了一會兒之后,她又把這些東西,偷偷抱了出去,一一放好,又把地毯疊好收起來,換了一張上去,那張臟的被她塞進(jìn)了行李箱,準(zhǔn)備什么時候,來個毀尸滅跡,好不容易舒了一口氣,剛想再沖個澡,換身衣服的時候,手機(jī)又響起來了。 “喂?”抓起手機(jī),連名字都沒看,就按了接聽:“左先生,你聽我說剛剛是誤——” 話還未說完就被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