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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但畢竟也是秋天了,小風(fēng)一吹,涼意不少。 回學(xué)校前,溫羽毛穿上了毛衣。還帶了幾件厚外套。 老媽大發(fā)善心送她去上學(xué)。到了校門口,又再耳提面命了一番五十名的事。 溫羽毛小雞啄米地應(yīng)了。 剛解了安全帶去推車門,mama又拉住了她:“四個字,不許早戀!” “記住啦?!睖赜鹈珣袘械卮饝?yīng)。 她倒是想早,許傲還不見得愿意跟她早呢。 撐著傘走到教學(xué)樓下時,聽到上面有吵鬧聲。 她抬起頭,看到班級前面的欄桿上趴了幾個男生,正說說笑笑地望著校門口的方向,一副等著什么的樣子。 許傲今天也穿了毛衣。站在最左邊,沒望校門,撐著下巴低頭看。 目光相接。 溫羽毛趕忙把傘往下壓了壓,擋住自己的臉。 好奇怪。 只是加了個微信,再看到許傲,就多了種奇怪的感覺。 好像他們之間有了什么別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她性格其實挺內(nèi)向,在班里,也就跟前后座的幾個人熟。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該跟許傲打招呼,但這么一群男生杵在這兒,就決定作罷了。 又是許傲叫住了她。 “小同學(xué)?!?/br> 莫名其妙的,這好像就成了個專屬名詞。 她站住了。手里的傘還在滴答滴答地往下滴水。 那些男生笑嘻嘻地剛要起哄,其中一個指著校門口:“來了來了!” 瞬間他們?nèi)D(zhuǎn)了過去。 “哪個?” “粉色衣服,藍(lán)牛仔褲?!?/br> “頭發(fā)好長?!?/br> “身材也可以啊這小腰細(xì)的。” …… 高路平邊興奮邊捅許傲:“快看,就這個,美女老師?!?/br> 許傲懶得搭理他,任旁邊人鬧著,還是看著溫羽毛:“來晚了啊?!?/br> 溫羽毛下意識地就抬起手腕看表,“才四點四十,不晚。” 怕說服力不夠似的,又補充道:“我平時都這個時候來的。老趙說五點前就行?!?/br> “是么?!痹S傲應(yīng)了聲,黑亮的眼睛里全是笑意。 他一笑,溫羽毛的腦海里就連著放了幾個十二響的煙花。 嘭嘭嘭嘭嘭嘭。 把她炸得要飛起來了。 她使全力壓著自己想跟著往上翹的嘴角,臉慢慢紅成了一顆西紅柿。 這模樣似乎讓許傲的心情格外好。 等溫羽毛進了教室,他又站了會兒,便也轉(zhuǎn)身回屋了。 后面高路平喊著:“還早呢!再玩會兒?!?/br> “冷?!痹S傲沒回頭說了句。 高路平摸了摸后腦勺。 站了半個多小時不嫌冷,這美女老師剛走過去,就冷了。 目的要不要這么明顯。 這個好色之徒。 期中考試是周五開始。 連著周六,考兩天。 老趙雖然平時不太愛管他們,對成績還是很有要求的。 據(jù)高年級的學(xué)長學(xué)姐說,他跟九班老班以前是情敵,追同一個姑娘,都沒追上,人家最后嫁給了個搞房地產(chǎn)的大老板。 但這兩個人的仇就此結(jié)下了。 口號就是,考得再爛都沒關(guān)系,只要別輸給隔壁。 然而第一個月考,初來乍到的十班就輸給了隔壁。 所以從這周一,老趙就突然下了狠手。 早晚自習(xí)時必定會到場,還不定期地要從窗子后冒出來搞監(jiān)視。 人人自危,除了沈樂。 他照舊按自己的頻率過著,打最投入的游戲,挨最瘋狂的胖揍。 周二下午,他又被老趙提溜出去了。 高路平同情地嘆了口氣,又聯(lián)想到自己:“我爸說,我要考不進年級前一百,就讓我滾回家殺豬?!?/br> “我媽說讓我去理發(fā)店給人洗頭?!敝苊髅髡f。 兩個人相對戚戚。 溫羽毛轉(zhuǎn)過身:“我會沒收手機?!?/br> 順帶著假公濟私地看了眼最后一排。 許傲倒是很淡定。 他腦子好,應(yīng)該沒多少壓力吧。 并且,才來學(xué)校半個月不到,大概也沒什么必須要達到的目標(biāo)。 這種時候,就很羨慕他。 讓她羨慕的,還有一個人。宿舍里的趙圓娜。 她又新燙了個卷發(fā),宣布跟站長男朋友徹底分手。每晚也不出去住了,在宿舍里聽聽歌唱唱小曲兒。 她唱歌很好聽。 溫羽毛就每天晚上,伴著她的歌聲做模擬卷。 周三那天,正對著道數(shù)學(xué)題抓耳撓腮,枕邊的電話亮了。 竟然是許傲。 除了剛加好友的時候隨便說了兩句話,他們就沒再聊過天。溫羽毛也不敢主動找他。 她一個鯉魚打挺就起來了。 -高路平說,如果不能進步50,你家里就沒收手機? 看到這句話,溫羽毛有點窘。 雖然性格慫了些,但從心底里,她向往的還是勢均力敵棋逢對手。 初中的時候,得知許傲考了第一那天,她就很低落。 希望自己也是個大學(xué)霸,希望自己的名字能跟他列在一起。 于是吭哧吭哧努力了一年,最后考到這個高中來。 還是沒能分進個好班,也沒能用成績睥睨全校。 連進步五十名,都覺得很難。 她回了個“嗯”。 -復(fù)習(xí)得怎么樣?有把握嗎? -沒有。 這兩個字打的時候,好像有千斤重。 許傲沒再回了。 溫羽毛把他的照片翻了個面放,然后攥著手機,把臉埋進枕頭里。 多希望能神采飛揚地告訴他,準(zhǔn)備得特別好,非常有把握,能跟你站在一起啦。 趙圓娜哼的不知道是什么調(diào)子,聽不清楚歌詞,還帶些小傷感。 溫羽毛聽著聽著,眼淚就有點想往下掉。 她抹了抹眼睛,爬下床去洗臉,又回陽臺上做了個深呼吸。 加油。 她給自己鼓勁兒。 要一點一點地向前爬才行啊。 再回到卷子前時,手機的提示燈一閃一閃的。 按一下,許傲的小對話框出現(xiàn)在了鎖屏界面上。顧 安 年 整 理 獨 家 資 源 -明天中午吃過飯,到上次的地方找我。 哪兒還敢吃飯。 第二天上午下課后,溫羽毛看著許傲走出教室,然后飛速跑去了小賣部,隨便買了個吃的塞了幾口。 過去時,許傲已經(jīng)在了。 他仍舊站在上次的地方抽著煙。 溫羽毛蹭了過去,猶豫著怎么開口叫他。 他余光看到她,低下頭來:“跟上?!?/br> 說罷,自己抬腿先上樓了。 溫羽毛在身后小心地跟著他。 她在這棟樓里,最遠(yuǎn)涉足的就是三樓。 沒往上走過。 但跟在許傲身后,就很安心。仿佛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