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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一靠近,她猛地用頭向他面門撞去。 “嘭!”得一聲悶響,花柳男哼都沒哼一聲,直接被砸暈了。 玉溪強忍著眼冒金星的暈眩感,雙腳一蹬,將昏迷的花柳男給踹倒床下,她則一蹦一跳得蹦到燭臺邊,忍著皮rou被炙烤的疼痛,想以最快的速度將麻繩燒斷。 麻繩的燒焦的味道傳來,守門的兩名侍從本就覺得方才那響動有些不對勁兒,如今又聞到燒焦味,不有出聲詢問道, “老爺,您沒事吧!” 麻繩太粗,玉溪自己的皮rou都被烤焦了,疼得她滿頭冷汗,可還沒完全燒斷,怕對方察覺不對沖進來,玉溪忙吊著嗓子嬌.媚道, “哎呦,陳二爺,您可不能拿火燎,我這身皮rou上若是落了疤,mama可會責怪的~” 門外兩侍從聞言不有笑笑,心道,他們二爺越來越會玩了啊。 見門外的人沒有起疑,玉溪稍稍松了口氣,咬牙一狠心,將手腕上的麻繩更湊近燭火了些,皮rou燒焦的滋滋聲傳來,疼得玉溪臉都扭曲了。 麻繩總算燒開了,玉溪給燙的全是燎泡的手處理了一番,通過記憶中的情況,她終于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可這處境,卻讓玉溪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第七十四章 礪心試煉(二) 原來她叫柳溪,出生于豐縣一個普通農戶人家。 柳溪的父母原本都是踏實勤勞的普通農人,一家三口因有幾畝良田,日子雖不大富大貴,卻也安康平樂,溫馨和睦。 這樣的日子在玉溪十歲那年便被徹底打破了,鎮(zhèn)里搬來了一個寡婦,名叫萬杏兒,她帶著一雙兒女在小鎮(zhèn)上落戶過日子。 柳溪的父親柳大貴不知怎么得就和這個萬杏兒勾搭上了。 很快,柳大貴便不顧眾人反對,力排眾議,將萬杏兒給當做平妻娶回了家。 于是,柳溪的噩夢就降臨了,柳溪的母親沈翠娥因為受不了丈夫再娶的打擊,病倒了,整日里以淚洗面。 柳大貴又將萬杏兒連同她的一雙兒女當做祖宗般供著,捧著,連笤帚都不讓他們沾一下,整日里只知道與萬寡婦廝混,大小事不管。 家里的活一下子全落在了十歲的柳溪身上,偏偏這還不算,萬寡婦見不得柳溪好,沒事便雞蛋里挑骨頭,以各種方式對其非打即罵,她時常連口飯都吃不上。 柳大貴對此不聞不問,沈翠娥一聽到萬杏兒的名字,便淚水漣漣,唉聲嘆氣,只嘆自己命苦,為了避免被柳大貴厭惡,對此更是不作為。 直到柳溪十二歲時,萬杏兒見她出落得亭亭玉立,便動了歪心思,她攛掇柳大貴將她賣到了萬花樓——他們鎮(zhèn)上的一家青樓。 柳溪本來抵死不從,可柳大貴以沈翠娥做要挾,柳溪無奈,只得含淚認了。 可這還不算完,柳溪因為容貌出色,身價日漸高漲,柳大貴和萬杏兒便時不時過來要錢。 柳溪怕自己的母親受虐.待,每次都予取予求,這也就養(yǎng)大了這一家子的胃口。 而方才玉溪打暈的陳二老爺,是這萬花樓里的???,可能出入青樓過密,染上了花柳病這樣的不治之癥。 偏偏這陳二老爺人都快死了,還色性不死,就想趁著沒死之前快活逍遙一番,撈個夠本。 萬花樓里其他姑娘怕染病,都不敢做他的生意,他一時根本找不到愿意接待他的姑娘。 可柳大貴和萬杏兒是什么人,那是見到錢就跟見到爹娘老子般的人,一聽聞這件事,便主動聯系了那陳二老爺,與他談好了價錢,便直接再一次把柳溪給賣了。 他們直接用藥藥暈了她,將她綁到了陳二老爺的床.上。 想到這里,玉溪恨得咬牙切齒的同時,心中不由納悶,這么逆來順受,不像她的風格啊,她怎么可能因為一個沈翠娥就把自己作踐到這種地步呢。 玉溪仔細回憶了一番,發(fā)現記憶中沈翠娥確實對自己非常不錯,對她幾乎是掏心掏肺,可玉溪還是覺得不對勁兒。 做母親的真要這么愛.女兒,怎么可能任憑女兒被人磋磨,連句公道話都不為她說,只會流淚訴說自己的罪過。 這個世界可能確實有很多軟弱的女人,可自己的女兒遭受這樣非人的待遇,她卻只流兩滴眼淚,和只知道歉疚得說抱歉,什么也不為女兒做的母親,玉溪真心覺得這樣的母愛太違和。 若是自己的女兒,要是有人敢碰她一下,哪怕她只有一口氣,她也要為女兒咬下惡人一塊rou。 玉溪覺得自己的記憶和現實似乎有些混亂,她實在不明白為什么會有這么多不合理的地方。 不管以前如何,玉溪現在可是絕對做不到任人擺布的。 看了看地上那堆腐rou般惡心的陳二老爺,她直接一把拎起了他。 她覺得有些奇怪,記憶中她沒這么大力氣,可現在,她分明感覺這個男人這樣的體重她一根小手指都能捏死,她怎么突然這么勇猛了! 先不管那么多了,先解決掉這個人渣再說,感覺跟他呼吸同一個地方的空氣她都覺得惡心。 玉溪看到偏間有個凈桶,直接將其倒栽蔥似的塞入其中,陳二老爺不多時便被憋醒了,他掙扎著想要出來,玉溪直接縛了他的手腳,不過盞茶功夫,他的身體便不再抽.搐,死的不能再死了。 玉溪嫌惡得丟開陳二老爺,拍了拍手,看了看房間,精致奢華,全都是精巧玩意兒,可就沒一個可以用來揍人的。 看了半天,玉溪覺得那紅木靠椅的椅背似乎還不錯,她輕輕提起椅子,雙手稍一用力,那根長長的椅子腿便被她卸了下來。 玉溪將椅子腿放在手中掂了掂,覺得要是根精鐵的就好了,那就更趁手了。 算了,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先將就著用一用吧! 玉溪走到門口,從門外透過的火光照出的影子,玉溪分明看出那兩侍從一個勁兒得往門板上貼,想聽聽里面的動勁兒。 玉溪見狀,不有冷笑一聲,她輕輕走到門口,忽然打開門,兩名侍從措手不及,一下子跌了進來。 還未等二人緩過神,玉溪直接上去就是兩棍子,將人砸暈了。 玉溪眨了眨眼,咦,她是如何知曉打哪里,用多大力就能將人打暈的,這樣的絕活她記憶力一點印象都沒有,但她一出手,下意識的就是知道了該怎么做,仿佛這些都是刻入了骨子里的般。 剛放倒兩名侍從,一道尖利的叫聲瞬間劃破了奢靡而紙醉金迷的萬花樓的夜空, “哎呀,我的媽呀,死人了,柳溪打死人了!” 玉溪尋聲望去,只見是一名準備送客人出門的姑娘,恰好看到了她這暴力擊頭的一幕。 對方一副如同見了鬼般的表情,驚恐得瞪著她,身子瑟瑟發(fā)抖,似乎隨時都會昏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