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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錢人的游戲,參與的都是經濟實力雄厚的明星和富商,左秋冬只是坐著看熱鬧而已。 莫柔手上也拿著一個號碼牌,他招手要我坐去他身邊,當著滿桌人只說:“小左做時尚專業(yè)的,讓她幫我參謀參謀,有沒有什么值得收的好物件?!?/br> 左秋冬眾目睽睽之下,只能搬了椅子移去他旁邊坐著。 拍賣品上了七八件,左秋冬并沒看出什么妙處,但都有人愿意一擲百萬地拿下。 “我看莫老師今天你要空手而歸了?!弊笄锒f。 莫柔只笑笑,不說話。 待到第十一件,左秋冬的眼睛亮了亮。 拍賣的是美國古董珠寶品牌 fred leighton 收藏的一枚紅寶石戒指。 這個品牌專門收藏歷史上不同時期的名貴珠寶,每一款都是絕世之作。這枚戒指是維多利亞時期流傳下來的寶貝,紅寶石足有兩克拉,成色上佳,兩邊各一顆半克拉的白鉆,還有細碎鉆石點綴期間,華而不俗,黃金戒托倒也細窄秀氣。 前頭一桌立刻有人舉牌。 “怎么?是好東西嗎?”莫柔側頭問。 “還不錯吧。”左秋冬也只是輕飄飄的一句。她自己是很喜歡的,這種有時間沉淀的東西自有價值,不同一般的新鮮貨。但沒必要因為自己喜歡就慫恿別人去拍。 但莫柔刷地就舉了牌。 “哎喲,今天莫老師是第一次舉牌哦!” 主持人留了心,炒作了下現(xiàn)場的氣氛。 莫柔很謙和地點頭。 之前舉牌的人不甘示弱,立刻將價追了上來。 莫柔便再舉。 左秋冬拉他:“誒,你喜歡?。俊?/br> “你喜歡?!蹦嶂粊G下這三個字。 “我不喜歡!”左秋冬趕緊分辨,現(xiàn)在價格已經喊到五十萬,自己八字不夠硬,承擔不起天上掉下這么一筆巨款砸手指上。 莫柔不理會她,只顧趕著加價。 到競拍的那位加到了八十萬,莫柔將號碼牌高高舉起,朝著對手朗聲道: “秦老板,您就讓給我吧,我就求個圓圓滿滿,一百萬!” 秦老板趕緊站起身來,對莫柔抱拳:“莫老師,您都開金口了,我還能奪人所愛嗎?我放棄!” 待到一錘定音,左秋冬的腦袋都是懵的。 莫柔起身,扣起西裝的扣子,上臺去領這枚百萬名戒。 主持人問:“莫老師,您作為一名男士,拍一枚戒指做什么?能跟我們八卦一下嗎?” 左秋冬有不祥的預感,如機器人般站起來,逃也似的跑出了宴會大廳。 一路奔回房間,將自己丟到床上,悶在被子里。 過了一會兒,她只覺得喘不過氣,遂又掀開被子,一抬頭就看見床頭柜上的罌粟花。 鮮花,珠寶……太俗了!太俗了! 但是為何自己如此心動? 左秋冬自問,自己雖然身在浮華圈中,但并不缺錢花,也不是什么拜金女。 但是莫柔為她一擲千金,只因為她多看了兩眼—— “對了,亨利!” 左秋冬才發(fā)覺自己折騰了一晚,竟然忘記了同來的小伙伴,趕快掏出手機。 “喂?亨利!你還在宴會上嗎?” “我在呢,甜心,今晚你得了一份豪禮??!”亨利在那頭開朗地笑,“你的大明星拍了那枚戒指,是要送給你的吧?” “……你別胡說八道,旁的人聽得懂英文!”左秋冬簡直抓狂,“我要收拾東西,今晚就回家?!?/br> “為何?免費酒店都不???”亨利很驚訝,“你又怕被大明星夜襲嗎?” 左秋冬干脆掛了電話,再聊下去,這小子還不知道要漏出多少料來。 她穿了一晚上的高跟鞋,這會子腳有點疼,便脫下靴子丟在地上,忙不迭地收拾起行李。 她怕?當然怕!想到之前的那個吻,她真的怕再度把持不住自己。 東西收拾到一半,就有人敲門。 左秋冬躡手躡腳地溜達到門口,從貓眼往外一看,果然是莫柔。 她揪著自己的頭發(fā),縮在墻角,好像莫柔有本事從貓眼里看見她一樣。 “別藏了,”莫柔在門外輕聲道,“我知道你在里面?!?/br> 左秋冬仍然噤聲。 “你再不開門,我就把媒體喊來,當眾跟你下跪求婚。” “咔噠。” 左秋冬老老實實地把門打開,她覺得莫柔真的會說到做到。 莫柔雙手背在身后,帶著勝利的表情昂首走進門。 “哎喲,還是亂室佳人啊?!彼髶u大擺地在床上坐下。 左秋冬光著兩條腿,叉腰站在他面前:“說吧,想干嗎?” 她一緊張,最后一個“嘛”字的音一飄,說成了“嗎”。 一瞬間自己也呆住,滿頭冷汗。 莫柔瞅著她,似笑非笑,末了字正腔圓地說:“想?!?/br> 左秋冬只覺得身體里有炸藥被引爆,臉燒得guntang,要扶墻。 見她羞到無地自容,莫柔詭計得逞,不再逗她,只從背后拿出一個灰色的絨面珠寶盒打開。 “我受之有愧。”左秋冬捂臉,只敢從指縫里看那顆火一樣的寶石。 “不是你說,我欠你的么?”莫柔拉過她的手,取出戒指要給她戴上。 左秋冬手指細如幼童,試了四根指頭,竟然只能勉強套在大拇指上。 “像是暴發(fā)戶戴著去摸麻將牌的?!弊笄锒瑥澚藦澊髦渲傅拇竽粗福滩蛔“l(fā)笑。 莫柔在房間里看了看,找出她一件粉色的羊絨衫,將之翻過來,摸到衣擺處有一根稍長的線頭。 然后他又尋了一把剪刀,將那段線頭剪下。 左秋冬好奇地看著他將那毛線緊緊纏上戒指的圈環(huán)的內側。 臺燈暖融融的光照亮他的臉,讓五官都變得柔和朦朧,照出他修長而干凈的手指,拽著那一小撮絨絨的毛線,精細地繞了一圈又一圈。 他的神情無比認真,棱角分明的嘴唇微微抿著,仿佛這世界上最重要的事,就是為她纏這一小截的毛線。 左秋冬癡癡地看著,只覺得自己的心也被他溫柔地、千絲萬縷地纏住了。 “好了,” 他用剪頭將打結處仔細地修剪了下,然后拉過她的左手,小心地套上她的無名指。 “剛剛好。” 他的臉上浮現(xiàn)欣慰的笑。 左秋冬看著他滿足的笑容,不禁問:“為了我,何必?” 很久以前她就想問這句話。在他將時裝周策劃案交給她的時候,在他處心積慮幫她樹立威信的時候,在他照顧精神創(chuàng)傷復發(fā)的自己的時候…… 不去想,都快忘了,在分開之前,他一直為自己做著不必要的事情。 現(xiàn)在也是。 莫柔臉上籠著一絲陰霾,黑色的眸子似深海: “秋冬,這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