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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殘余的亡靈。 “白傲的心愿無非是要一世緣罷了?!背侥厦蛑?,許久才道:“其實我一點也不愿意你去?!?/br> 凌若并不說話,只問道:“東華那里可有什么消息?” 辰南的眼底有急劇的痛楚閃過,卻依舊如實答道:“他在找你?!?/br> 凌若的身體猛然一顫,眼眶已然通紅:“他好端端的找我做什么,他走他的仙途正道,怎么……” “小狐貍,有些話我本不想告訴你。”辰南緊握著拳,青筋畢露。 東華自是大義,當(dāng)初白淺陌的罪責(zé)叫他抹去,他一人獨自承受其他人的非議,甚至同浮玉形同陌路,不過就是念在白傲年紀(jì)太小,承受不了來自四方的怒火,他本打算就此放過東華,可他著實不甘心,即便小狐貍重活了一世,即便知道了這么多不堪的往事,她的心還是向著他。 “你可知重羽自離開青丘之后,去了哪里?” 凌若的心隱約覺得不對,她冷了言:“去了哪里?” 辰南唇邊帶著惡毒的笑意,嫣紅的唇瓣似往生橋邊盛開的彼岸花。 “天界——紫宸殿,因平定青丘冥火有功,被奉為座上賓?!?/br> 凌若的臉色差到了極點,連尖銳的利齒都顯了出來。 辰南不失嚴(yán)重的又添了一把火:“東華要娶親了,請柬發(fā)往四方,你可有收到?” 凌若低頭沉默不語。 辰南嗤笑了一聲,道:“對了,你不是九尾,沒資格繼任青丘女帝,他自認(rèn)不會邀請你?!?/br> “他要娶誰,與我無關(guān)。”凌若憋了許久,帶著極力壓制的痛苦哭了出來:“東華是天之驕子,我已經(jīng)走向墮魔之路,等白傲走出夢魘,我便……” “便如何?成全他們?”辰南忽的哈哈大笑起來:“憑什么是你成全,你有什么資格成全,人家兩個金童玉女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你成全?別可笑了!” “青丘沒有新任帝君,蒼炎再怎么樣也只是國史,沒有個坐鎮(zhèn)的人壓著,你以為那些個老頭子不會再把重羽迎回來?”辰南說著,忽反駁了自己:“哦,我想起來了,我不該這么說,他們怎么能把未來的天后迎回來呢!” 凌若金色的瞳仁早已瞇成一條直線,她嘶聲竭力的怒吼著:“不可能!” ☆、第一百章 梧桐葉落的時節(jié), 嚴(yán)霜毫不留情的遍布整個天界, 東華立在樹下,一動也不動已經(jīng)有許久,他落下視線, 凝視著被雷打焦的梧桐樹干, 前塵往事一起涌上眉間,他險些未能站穩(wěn)。 新植的梧桐樹在深秋里顯得單薄, 寥寥無幾的葉子被風(fēng)凋零。 聽梧在襁褓中咬著粉嫩的小手,哼哼唧唧的似乎能唱著什么, 他的目光柔能滴出水來。 “聽梧, 父君帶你去找娘親可好?” 天邊飛來一朵浮云,淡淡的粉色, 東華對著襁褓中的女人自言自語道:“ 聽梧, 我們走吧!” 風(fēng)呼呼地在耳邊呼嘯著。東華架著浮云,望著遠(yuǎn)方。他喃喃的自語道。:“你可還記得, 你約我看過晚霞?!?/br> “我答應(yīng)了, 那一次, 我答應(yīng),你還記得嗎?你沒有回頭,你就那么落寞的走了, 我還沒有回答,我一個字也沒有說出口?!?/br> 他只是在猶豫,并沒有拒絕,可是, 長久以來的漠然已經(jīng)在他心里形成一種固有的回答模式。于是,這樣的模式,就代替了回答,代替了他原本應(yīng)該說這個字的回答。 去青丘的路,他早已青門熟路,原本應(yīng)當(dāng)郁郁蔥蔥的青丘也進(jìn)入了凋零的秋季。 他低下頭,對著襁褓中的女嬰,輕聲呢喃道:“聽梧,馬上就見到你娘了,你可高興。” 天邊有一只鳥兒飛過,東華看著,忽的笑了起來:“確實很美,可這樣的日子,不該是單單的一句,好美,能夠形容的,你該說的是,落下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br> 東華對著身邊的空氣自言自語著,他笑著,輕輕地偏過頭,想要讓身邊的人看更美的風(fēng)景,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邊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 青丘沒有帝君坐鎮(zhèn),各方都在覬覦青丘這片沃土,他親自守在這里,守著她的一切。 ———————————————————————— 凌若自往生湖畔歸來,連話也不與辰南多說,只帶著滿腔的恨意召來一多浮云,往紫宸殿的方向疾馳而去。 天界自有他的一派祥和,來回巡邏,天兵天將依舊威武。 她從云頭下來,看著南天門這三個閃著金光的大字,熟悉又陌生。 仙劍,對紅狐并不友好,即便她現(xiàn)在已是名義上的青丘帝君。 梵音依舊威風(fēng)凌凌,高大的一個人,通紅的一張臉,有盛氣凌人的壓迫感。 “你是何人?”梵音手中的斷日刀直指凌若,他不允許任何一個帶著妖氣的人進(jìn)入天界。 凌若并不想同他起沖突,在天界,承蒙了他的許多照顧,她只虛瞇起金色的瞳仁,一下子看到紫宸殿東南角那棵高大的梧桐樹。 凌若有一瞬間充滿了疑慮,梧桐樹,在她的印象里,那個高大的梧桐樹早已灰飛煙滅,那么眼前的這一棵到底是從何而來?難道是出現(xiàn)了幻覺? 梵音怒氣沖沖,大喊著妖孽退散,凌若回過身子看了他一眼,梵音一臉正直的怒視著她,緊咬著牙關(guān),連鼻孔都在放大。 就是她怒極了的模樣。 凌若忽然發(fā)覺有些不妥,可是哪里不妥,她又無法看明白。 她心頭有無數(shù)的疑惑,想要尋求答案,就只能繼續(xù)往前。 找到東華,問清楚的他到底想要干什么,這才是她頭等緊要的事。 梵音的長刀已經(jīng)砍了過來,凌若沒有避讓,因為她完全沒有料到梵音會真的動手。他是一個看到她會害羞的男人。雖然高大,卻帶著溫柔的細(xì)膩。 她不可置信的望向梵音,有血跡從額角滑落,下意識的便用手捂了上去,卻發(fā)覺原來頭上的那個血窟窿還在。 背上火辣辣的疼,頭昏沉沉的,她在一片鮮紅中睜開了眼睛,極力的朝東華的紫宸殿跑去。 大紅色的彩條布滿了整條街道,而紫宸殿不再是以往的死氣沉沉,反倒是張燈結(jié)彩,大有一派喜氣洋洋之意。 門上大大的雙人囍字,是極燦爛的正紅色,比她身上的紅衣還有明艷。 來往的仙君紛紛帶著賀禮,仙娥們進(jìn)進(jìn)出出,而人群中,那個最耀眼的人,身著燙金朱色喜褂,自是春風(fēng)得意。 凌若下意識的喊了出來:“東華?!?/br> 東華,聽見他的聲音似乎一愣。但他的眼神并沒有落向她這邊,反倒是如看到塵埃一般,輕描淡寫的帶了過去。 “本君吩咐過,天界不準(zhǔn)有紅狐!” 他的語氣雖是冷冰冰的,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