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3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影后和她的鄉(xiāng)下老公、我的微博能算命、大笑拂衣歸、年少的歡喜、又是青春年少、818我那死后披馬甲回來的審神者[綜]、權(quán)相是棵含羞草、嫁給寵妻教科書、(血族)供血不足、武將寵妻手簿
這輩子就帶過兩個學(xué)生,卓景算是一個,最后怕是將他恨到骨子里去,白濘也算一個,如今她站在門外,也是目光冰冷。 “我說的話依舊算數(shù),若是需要你解惑的,我會讓人帶信給你,也會護(hù)著你,我在一天,就護(hù)你一天?!?/br> “但若是你心大了,想從這地方出來,那就是我護(hù)著你的日子結(jié)束的那一日?!?/br> 而她收手的那一刻,卓景怕是不會放過他。 羅家昔年的往事她多少也查到一些,可以說是羅崇年一人犯錯,連累了整個家,最后還將卓景的生夫生母拉下水,羅崇年在還未成為階下囚之前,可以說是一個極盡狠毒涼薄之人。 她不是菩薩,不夠慈悲,也絕不會叫他再出來一次! 白濘至今都還忘不了那一日與墻頭上看見蹲著的羅崇年時,他眼底跳躍的瘋狂和陰狠。 白濘見他聽得夠明白了,也不多說,轉(zhuǎn)身就要離開,身后羅崇年卻突然開口道:“卓景……現(xiàn)在如何了?” 他待在刑部,早已經(jīng)不知道外頭的樣子,也不曾見過一日陽光。 “若是你能再見到他,你該叫他一聲國師大人了?!?/br> 是嗎? 羅崇年有一種恍然隔世之感,原來,他都已經(jīng)是國師了……! 他們都長大了,而他,卻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悄悄老了。 沒去看身后的人是什么反應(yīng),白濘直接轉(zhuǎn)身就走了出去。 一腳邁出刑部,白濘整個人就僵住了。 留在外頭的招娣被捂住了嘴巴,明晃晃的刀架在她脖子上,她看向白濘,眼神焦急又羞愧。 白濘抿唇,聽那幾個黑衣人說:“我們大人有請?!?/br>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白濘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向了停在不遠(yuǎn)處的馬車上。 “帶路。” 掀開馬車車簾的那一刻,她看見幾乎是半躺在車內(nèi)軟榻上的卓景。 臉色蒼白,一臉倦容,衣袍……凌亂? 眉心處還留著紅色的指痕,顯然是揉捏的多了。 “我又不會吃了你,進(jìn)來?!?/br> 卓景眼睛沒睜,開口聲音確是全啞了。 白濘藏在袖子里的掌心浮上一層細(xì)細(xì)的汗,面上一點都不顯露出來,從容上去,坐在他對面。 “我之前在苗疆,中了奇毒,這事兒你知道吧?” “恩!” 白濘點頭。 “這毒沒有解藥,但苗疆有一種蠱蟲,種在人的身體里,便可解百毒,只是這種蠱蟲很多年以前就再無人養(yǎng)活過。” 白濘不吭聲了,覺得隱隱有些不妙。 “我吃了很多藥,找了很多名醫(yī),仍舊解不了我身上的毒,只能壓抑暫緩,卻不能根治,不過還算幸運的便是,我找到了已經(jīng)消失的蠱蟲,花了極大的代價將那蠱蟲從苗疆弄回來?!?/br> “……?!?/br> “不過它昨日便消失了,找遍整個屋子都不見,那蠱蟲喜歡往梅香濃郁的地方鉆,而你偏偏又吃的梅香羹?!?/br> “不用很多,一小盞便可以。” 卓景指了指桌子上通體翠綠的小盞,神情寡淡無比,“明日你便及笄了吧,若是你答應(yīng),明日我必備上厚禮。” 白濘眨了眨眼睛。 “若是我想要的東西價值萬金呢?” “我的命總比萬金金貴?!弊烤暗?。 “真是闊綽?!?/br> 白濘勾起唇角。 “不過我不應(yīng)。” 卓景半闔上的眼睛睜開,白濘清楚的見到里頭一片紅絲密布,倒是真的很嚴(yán)重的樣子。 他看著白濘,一只手撐起桌子,緩緩的坐了起來。 上衣有些凌亂,似被他自己不堪痛苦的拉扯過一樣,自脖頸之下,一片片的紅疹格外清晰。 這不是余毒未清,這怕是要毒發(fā)身亡了吧? 卓景的耐心也已經(jīng)耗盡,袖中匕首已經(jīng)滑入掌心,先禮后兵一向來都是不錯的戰(zhàn)策。 尖刀出鞘的聲音混雜著外頭從遠(yuǎn)處傳來一聲聲的打更聲,與悶熱夜風(fēng)里拉扯出余春刺骨的三分寒。 子時過了,卓景看了她一眼,這丫頭片子真的到了十五歲了。 “你應(yīng)不應(yīng)倒是也不重要。”卓景似是輕笑了一聲,“你是自己伸手,還是讓我叫人壓著你伸手?” 縱然刀就在她面前,白濘的眼睛卻死死的定在他的胸口處。 卓景越發(fā)不耐,頭更是疼的快要裂開,待在馬車上已經(jīng)開始叫他覺得窒息。 “我,我先問一件事情?!?/br> 白濘似乎是糾結(jié)了許久,才咬著牙開口,聲音帶起幾許輕顫,“你這毒……應(yīng)當(dāng)不會傳染的吧?” 那一片的紅疹總讓她想到天花,著實嚇人的很。 34、必須做完的事情 ... 這話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草, 卓景伸手就將人拽過去, 冰涼的匕首抵在她頸邊,吸入肺腑的氣都如同在沸水里滾過一遭,痛入骨髓。 白濘掙扎起來,但此刻卓景比往日少了七分理智, 匕首刀尖已經(jīng)劃破她細(xì)嫩的肩頸,殷紅染透素色領(lǐng)口。 “滾開!” 白濘慌亂之中一腳踹在卓景的心窩處,也多虧了國師大人不練武, 不然她怕是連掙扎的機(jī)會都不會有。 卓景被推到車壁上, 發(fā)出‘砰’的一聲響,白濘立刻撩開馬車的車簾探出半個身子準(zhǔn)備跑出去。 只是頭剛一伸出去,就聽見耳邊一聲風(fēng)響,隨后腦袋上一重,她驚訝的伸手去摸, 摸到一支冰涼的長箭, 就插在她束好的發(fā)髻里。 都不用怎么思考,白濘立刻轉(zhuǎn)身回了馬車上。 卓景被剛剛那么一撞已經(jīng)清醒了許多,蒼白著一張臉強(qiáng)打起精神,耳邊傳來外頭刀戈相交的聲音。 “策馬!” 他從一旁挑出馬鞭,“外頭行刺的人比我的帶出來的暗衛(wèi)數(shù)量多, 我們得跑。” 白濘見他氣虛不實,連說話都萬分費力,“鞭子給我?!?/br> 這下他們兩個算是綁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了,誰都跑不了, “所以讓你收斂點吧,出來都能被尋仇?!?/br> 白濘壓下心頭火氣,跑到外頭,在車架上坐好,揚鞭對著馬身就是響亮的一鞭。 馬嘶鳴一聲,沖開前頭攔著的黑衣人,筆直的對著城郊的方向奔過去。 白濘沒駕過馬車,在前面一個黑衣人拔出大刀對著她砍過來的時候,她身體都是整個兒的僵硬住的。 要不是后頭卓景猛地將她拉回去,這一刀下來她不死也要丟掉半條命。 撞進(jìn)卓景懷中的時候,她聞到十分濃烈的藥味,白濘下意識的皺眉。 以前卓景不是沒抱過她,在她還小的時候,卓景身上是好聞的熏香。 “想早點死就盡管站出去!” 卓景聲音不大,卻透著說不清的焦躁,“你會駕車還是武藝高強(qiáng)?就這么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