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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過來,尤其是在和她談過之后,得知一個女子以一己之力走到如今這個位置是如何的不易,更是多了幾分欽佩。 同時也更加確認(rèn)自己要舉辦女子科舉考試的主意。 畢竟這世上總有那么一些有才華的女子,能力胸襟半分不輸男兒。 人才濟(jì)濟(jì)方能成就泱泱大國,懷帝從來都不覺得人才多是一件壞事兒。 “明日想約六公主一塊兒去踏春?!?/br> 懷帝得知自己女兒身,范霖說起白濘卻也沒什么忌諱了,再者,想到從她府上找到的那幅畫像,她藏在袖中的指尖微微用力。 “小六?”懷帝詫異挑眉,最后釋然道:“真是可惜了你不是個男子?!?/br> 范霖只是笑笑,不接話。 “陛下,范大人,莫少將有事求見?!?/br> 懷帝擺了手,宣! 年輕的少將踩著暮色的涼意走進(jìn)來,像是剛練完身手,鬢角有些汗?jié)?,眼睛卻炯炯有神,器宇軒昂,每一步都走的格外有底氣,見到懷帝也不卑不亢的行禮。 他視線一轉(zhuǎn),落在范霖身上,少年神情驕傲,是最銳不可當(dāng)?shù)哪昙o(jì)。 之前只匆匆見過幾眼,懷帝的注意力又都在范霖身上,如今仔細(xì)一看……。 他眼眸深了深。 思慮良久之后,待莫陽城告退了,他轉(zhuǎn)頭,和范霖打商量道:“范大人,明日和小六去踏春的時候,將這位莫少將也一塊兒帶上吧。” 49、公主的擇偶標(biāo)準(zhǔn) ... 第二日, 大清早白濘就睜開了眼睛, 先是進(jìn)宮去洛皇后那兒抄佛經(jīng)。 起先白濘只是為了在宮中給自己找個依靠,才每日早起去洛皇后那兒抄佛經(jīng),她本就不是一個慈悲的人,佛經(jīng)里的寬以待人她打心底里是不贊同的。 只是這佛經(jīng)抄著抄著, 卻從一開始的不得不抄變成了如今深入骨髓的習(xí)慣。 白濘站在宮門前看著蒙蒙亮起的天,白濘思緒不禁散出去,若是以后有機(jī)會, 能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 找一個志同道合的人,安穩(wěn)平和的過完余生也不錯。 “六公主?!?/br> 身后有人出聲叫她,白濘一驚,轉(zhuǎn)身看見了范霖長身玉立,站在她身后。 這人怎么天不亮就起來了? 雖然心中有幾分驚疑不定, 但白濘面上半分不顯, 只聲色平緩的回了禮。 “公主這么早進(jìn)宮可是有事?” 范霖笑瞇瞇的,語氣里還有幾分莫名的親近之意。 白濘不太適應(yīng),警惕的看了她一眼道:“去母后宮中看看?!?/br> 看出她眼中的警惕,范霖笑了笑。 “公主殿下有孝心。”范霖語氣柔和,“今日天色應(yīng)當(dāng)不錯?!?/br> 白濘跟著笑了笑。 “公主今日可有空?” 范霖終于說到了正點(diǎn)上。 “這事我已經(jīng)和懷帝陛下說過了, 他說公主的身子一直都不太好,多出去走走,對身子也是有好處的。” 白濘收了笑容,范霖面色不變, 愉悅的看著她,笑道:“那我在宮門外等著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愿意賞臉嗎?” “范大人都找上我父皇了,我能不給這臉嗎?” 白濘笑的幾分僵硬,眼眸深深的盯著他。 范霖也毫不在意她如今生氣的樣子,只笑著道:“那我在外頭等公主殿下?!?/br> 白濘冷漠的撇開眼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宮門中。 范霖立在原地,神色跟著淡下來。 就在白濘走了不久之后,拐角處一個人影走出來,來人雙手抱胸,嘴角叼著一根狗尾草,毛茸茸的草尖跟著他的動作一跳一跳。 “范霖,你為什么非要帶上這個臭丫頭呢?” 莫陽城瞇著眼睛想了想白濘方才的樣子,“她很無趣啊,還沒那位慶陽郡主有意思呢。” 范霖涼涼的瞧他一眼,藏于面具底下的眼底泛著銳利的光彩,莫陽城先移開了視線,吶吶道:“這么兇做什么?難不成你還真看上人家了?你又不是真的男人,還真能娶她不成?” 莫陽城是大興最年紀(jì)的少將,跟著新帝最早打下江山的人,雖然年紀(jì)小,上了戰(zhàn)場便是惡狼一匹,大興皇帝極看中他,年少氣盛的同時也是有實(shí)力的人。 只是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范霖的手段,這次要不是范霖也來了,大興皇帝是絕對不會讓他也跟著一起來的。 “閉上你的嘴,跟著一塊兒去就好。”范霖仔細(xì)的看了他一圈,有些疲倦的捏著自己的眉心,“我讓你查的事情怎么樣了?” 說起這個,莫陽城倒是來了幾分興致。 “你還別說,這人也就這點(diǎn)身世背景還有點(diǎn)意思了。” 莫陽城笑瞇瞇的,開始絮絮叨叨的說:“這個六公主吧,聽說小時候是非常刁蠻的一個人,跟著的是一位貴妃娘娘,那在宮中可都是橫著走的,只是后來貴妃娘娘倒了,沒了靠山,便成了如今這小可憐的模樣,跟著皇后,人家又不是她親娘,你看,這么一大早的就被叫來?!?/br> “貴妃是她的生母?” 范霖皺眉。 “不是,那也是養(yǎng)母,生母據(jù)說是一個宮女,這宮女有點(diǎn)古怪,不太好打聽?!?/br> 莫陽城哼哼兩聲,“不過這宮女已經(jīng)死了?!?/br> 宮女嗎? 范霖有些拿不準(zhǔn),那日在公主府看見的畫像,墨香和紙張用的都是最上等的,不是丫頭小廝會用的,只是當(dāng)日來的貴人也很多,雖然東西是在白濘府上,也不定就是白濘的東西。 “去查一查那個宮女。” 只是現(xiàn)在最好查的就是白濘,怎么說也是在她府上找到的,“最好能要到畫像?!?/br> 莫陽城有些不想去查白濘,他覺得這姑娘實(shí)在是無趣的很。 跟朵小白花似的。 白濘抄完佛經(jīng)之后,走出宮門就看見了立在原地仿佛腳步都不曾動過的范霖。 這人還真是對她執(zhí)著的很。 “公主殿下請。” 范霖已經(jīng)為她備好了馬車。 白濘沒帶心腹出來,但帶了信號彈,她看了看跟在后面的莫陽城和范霖的侍衛(wèi),便打消了回公主府帶人的念頭。 這次去的地方是西郊的一處別莊,哪里有十分大的跑馬場,周圍還有打理極好的山水,甚至獵場都有,許多京城的小姐公子都會去那處玩。 比如她一下馬車就瞧見的那火紅色身影,身邊的莫陽城先他一步對著那個影子就迎了上去。 “喂,栗夏。” 莫陽城眼睛都發(fā)亮。 栗夏聽見聲音轉(zhuǎn)身看了過來,她身邊還有兩個人,真是白濘熟悉的雙生皇子。 栗夏匆匆抬頭看了一眼,一下子便瞧見了白濘。 她極高興的展開眉眼,對白濘揮手,“哎,小六!” 白濘非常不喜歡栗夏對她的這個稱呼。 她微微點(diǎn)頭算是聽見了,栗夏可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