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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的眼睛落在了如月的身上,“那可是給雙倍的錢的?!?/br> “他不進去。”白濘笑了。 “那你一個人?!绷醪[著眼睛像一只打著壞主意的小狐貍,“正好我也不喜歡他?!?/br> “公……公子。”如月硬生生給改了口,“你自己進去不好,還是我跟著你一起進去吧。” 這話溢出來,柳絮先不干了。 “怎么?你還要看我和你家公子恩愛不成?”柳絮輕飄飄看如月一眼,“你想看我還不想讓你看呢?!?/br> 如月憋紅了一張臉,她打小就是當(dāng)做一個暗衛(wèi)在培養(yǎng)的,本來接觸的人就不多,跟了卓景之后更是接觸的人少了。 哪里碰到過這種做皮rou生意還做的如此坦蕩的女子。 但又不能違背白濘的命令,只能守在門口一臉郁結(jié),打算等會兒若是白濘有什么不好的,立刻就沖進去救人。 柳絮的房間里很干凈,看著叫人很舒服。 “小書生,我們是現(xiàn)在就歇息呢?還是學(xué)習(xí)一下隔壁的青衣,咱們先聊個天兒,你給我來做首詩我們再歇息呢?” 柳絮撐著下巴看著她,一舉一動皆是魅惑天成。 白濘坐著沒動。 “柳絮姑娘,你想贖身嗎?” 白濘定定的看著她。 柳絮神色僵了僵,半響后,她笑了起來。 “怎么的?小公子想為我贖身啊?”柳絮笑著道:“可惜了,我不做別人的暖床丫頭更不做別人的妾。” “不讓你做我的暖床丫頭?!?/br> 白濘笑道:“若是我要開一個花樓,你覺著你還能做我花樓的花魁嗎?” 柳絮不斷在手臂上輕捏的指頭猛地一顫,隨后驚訝的看著白濘。 “你怎么不去找青衣?” 柳絮眼中露出疑惑的神情,“大家不都喜歡青衣那樣兒的,說她出淤泥而不染?!?/br> 白濘知道柳絮在擔(dān)心什么。 出于紅塵,通曉人生百態(tài)各式各樣的嘴臉。 如今應(yīng)的太簡單,不會是柳絮會做的選擇。 “我知道你肯定要問我,為你贖身為何不高興?不應(yīng)該高高興興的跪下謝恩?”柳絮臉色正經(jīng)了些,神情也有幾分諷刺幾分緊張,“我在這里,有人捧著,銀子賺著,若是跟了其中的哪一個,我出身下賤,自當(dāng)是下賤的女人,等我榮華老去,誰還愿意多看我一眼,到那時候我才真是叫天天不應(yīng)?!?/br> 柳絮將自己的身子坐直了幾分。 “不如在這里待著,能多賺一日的銀子就多賺一日,等我容顏不再了,就自己替自己贖身,到鄉(xiāng)下去做個有錢的老太太。”柳絮看的很開。 她不像青衣,是官家的女兒,只是家道中落才淪落青樓,憑著身世和一身的才藝落個賣藝不賣身的好名聲。 青衣在這所有的公子哥里挑挑選選,想要找個值得她托付的好人。 但她柳絮不一樣。 她不敢挑也不能挑。 “青衣那樣的對我而言沒有用?!卑诐糇约航o自己倒了杯茶,“賣藝不賣身套不到情報,自詡清高不會愿意去替我放下身段套消息。” 白濘扣著茶杯的杯沿兒,“你若是愿意,就叫人給我?guī)б环庑?,讓送信的人將信埋在宮門外一里處那顆大榕樹樹下。” “你若是愿意到我這兒來,待你年華不再,你可以接著做你的本行兒,管管姑娘們,若是想從良,三十五歲以后,我就放你出去,且定會為你安置好后路。” 柳絮張了張嘴還想再說些什么。 白濘已經(jīng)站了起來,“柳絮姑娘,我誠心誠意請你,你也不能空手套白狼不是?別的許諾我如今給不了你,但你若是愿意,我絕對不會弄什么雙花魁。” “更不會找青衣那樣賣藝不賣身的姑娘?!卑诐粑⑿Α?/br> 青衣的存在就是所有姑娘們心頭的一根刺兒。 大家明明都掙扎在這泥淖之中,憑什么她還可以高高在上的端著自己的架子。 柳絮沉默了。 不得不說,有些人還就好她那一口兒,新鮮,她最近都被搶了不少的生意。 什么三十五歲之后的話都是空的,更多的銀子,才是她如今需要的。 白濘見她陷入了沉思,微點頭之后打開屋子走了出去。 剛走出去,就聽見外頭一陣陣喧嘩。 她低頭一看,御林軍已經(jīng)將這花樓給圍了起來。 站在樓下的大堂中央的正是黑沉著一張臉的國師大人。 老鴇看著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男人,猶豫了許久顫顫開口。 “官爺,不知,不知來我們這兒是為了何事?” 卓景臉色冷厲,眉眼越發(fā)冷艷,狹長的鳳眼上挑,落在周圍的姑娘們身上。 有的姑娘甚至無措的低下頭,心中有些羞恥。 絕對不能和這位官爺站在一塊兒。 若是站在一處比較,那她們便都成了庸脂俗粉了。 卓景沒有搭理老鴇,自顧自往四處走去。 終于走到白濘那一處時,心口微微抽痛了幾分。 白濘同樣捂住心口,抿著唇往下看。 卓景抬頭,兩人的視線正好對著了。 卓景見他一身男裝,本就陰沉的神情更是陰冷了幾分。 白濘張了張嘴想要說話來著,身后的門卻被猛地打開了。 一個模樣明艷身段妖嬈的女子沖了出來,一把抓住白濘的肩膀,有些激動。 “公子……你,你方才說要贖我的話還作不作數(shù)?” 84、三味藥 ... 卓景用近乎殘忍的目光將柳絮從上到下看了個遍, 柳絮就覺得地下有人用熾熱的眼神盯著他看, 抓著白濘的衣袖抽空回了個頭,果然對上一雙漂亮但戾氣十足的眼睛。 嚇的她往白濘身后躲了躲。 “你居然……來花樓?” 國師大人近乎是磨著自己的一口牙吐出了這幾個字,“長能耐了?。 ?/br> 老鴇縮在后頭,這位官爺看起來和那位小公子好像是認(rèn)識的。 小公子出身必定不凡, 卻也沒想到能讓的這么多人將她這整個花樓都圍起來。 老鴇看著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都不敢出聲的客人,暗道兩聲不妙,忙上去小心翼翼的道:“這位官爺, 您, 您是這位小公子的哥哥嗎?” 老鴇暗自觀察著兩人的反應(yīng),“你們?nèi)羰怯惺裁词?,小的去為你們?zhǔn)備一間上好的包間,這大堂里,我們這上上下下養(yǎng)了這么多張嘴, 官爺太太貴手, 別在這兒嚇唬我們了吧?” 卓景尚未給出反應(yīng),白濘已經(jīng)自顧自的從二樓下來了。 “你又發(fā)什么脾氣?” 白濘不明白為什么他要做出這幅樣子。 “我做什么事情為什么都要告訴你?”白濘也覺得奇怪,他一路從賭坊追到花樓,“我?guī)е缭?,不會有事的。?/br> 她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