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4
書迷正在閱讀:她從隱世大陸來[重生]、宮薔、影后做軍嫂、回頭看風景、[綜]鄰居的她太受歡迎、[快穿]在下姓蘇名炸天、京圈女首富[重生]、神君擋著我仙途了、石來運轉(zhuǎn)、卡師在現(xiàn)代
房,碰錯了人,當時因為這件事險些被二爺直接打死,雖說這件事已經(jīng)過去很多年,他也常拿來和兄弟們嬉笑,但他自嘲和別人主動奚落能一樣嗎,氣得當下就要暴起,結(jié)果剛要拍桌子就被自家二哥給攔住了。 這是三房的喜宴,平時再怎么樣也不能在這時候鬧事,二少爺用力壓下了老三,又狠瞪了他一眼,瞅著老三把火憋回去了才松了手。 老九在旁邊撇撇嘴,就見不得二房那么虛偽,都是庶房,憑什么老二老三就能得到府里的扶持,而他們四房就的繼續(xù)呆在塵埃里,哼,他就不信這倆人能撈著什么好,老六以前多風光,府里除了大哥就數(shù)他了,現(xiàn)在呢,落毛的鳳凰不如雞,他就擎等著看二房的下場。 這種鬧劇,要擱在以前啊,六少爺絕對會上前插一杠子,彰顯一下他嫡系子孫的優(yōu)越感。哪像現(xiàn)在,就坐在桌上悶頭喝酒。也不是光喝酒,趙秉安過來的時候,他還特意給騰了個座,雖然全程還是冷著一張臉,但這已經(jīng)讓在不遠處盯著的三爺很欣慰了,總算知道友悌兄弟了不是嗎。 大少爺眼瞅著桌上的氣氛就要冷下來,心里雖然暗惱老九不懂事,但明面上還是言笑晏晏,在兄弟幾個里活著稀呢。老九可以不給二房面子,但他卻不敢駁了大哥的話,最后還是端著酒杯給三少爺認了錯,兩人別扭的碰了杯,這事就算過去了。 原本大少爺是想借著這個機會多和老六說說話,回憶回憶他們的過往,但叫老九這么一鬧,就找不著什么開口的機會了,白白浪費了這個好時機。 宴會整整辦了一下午,最后少爺們醉得都被架回了房。女眷們那邊倒是都意猶未盡,好不容易可以逮著機會放松一把呢,可惜時間太短了。 七日之后,院試正式開始,但來應(yīng)試的學子大都不怎么緊張,相對于縣試和府試那能嚇死人的淘汰率和嚴苛程度,院試無疑要輕松的多。這次,三爺連秦先生都沒有派來,只是特意讓賦閑在家的老六陪著趙秉安去了。 站在考棚外面,趙秉宰也不知道該和自己的弟弟說些什么,聽見周圍好些人都在囑咐些什么,他也有心開開口,但最后還是只憋出來一句,“萬事小心,我在外面等著你出來?!?/br> 趙秉安愣了一下,也找不出什么話回他,只能“嗯”了一聲,不過他進場之前還是特意回頭對著這個別扭的長兄揮了揮手,趙秉宰偷偷看其他人,好像這是件挺正常的事,就趕忙對著自家弟弟也揮了揮手,當然,速度還是有點快,揮了兩下又趕緊放了下來,趙秉安離得遠看不清楚,倒是旁邊的下人注意到了,六少爺?shù)哪樣悬c紅。 院試只考兩場,快得話一天半就能考完,而且只要你不是犯了什么大錯,院試一般都很好過,最起碼也能拿到一個三等“附生”的名額,當然對于趙秉安來說,這樣的名次是絕對不夠看的。 第一場是正場,考生們不寫名,只在卷上標明自己的坐號即可,這場考詩律,是最好過的,幾乎不絀人,趙秉安占著比旁人多聽一世的便宜,又在他老師手下打磨了那么些年,在作詩這件事上還真的很有幾分古人的靈氣,雖然他現(xiàn)在筆力還遠不能和那些成名多年的大儒才子相比,但同輩人中,他絕對可以稱得上數(shù)一數(shù)二。可惜,科考里這一科所占的比例最輕。 一個時辰不到,趙秉安就拉鈴交卷了,巡守的考官們也不急,收卷的時候還特意掃了幾眼,可惜這些都是學政府下的幕吏,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倒是都不露聲色的,趙秉安也不能看出什么來。 原本是下午未時末才能結(jié)束第一場考試,但大家?guī)缀醵荚谖鐣r之前交了卷。考官們也就不浪費時間了,未時就開始了復試。這場就比較正式了,考生們拆除彌封后要詳寫姓名籍貫,而且外面監(jiān)考的差役也多了一倍。 趙秉安被前兩場考試嚇的不輕,就怕這次院試也出什么幺蛾子,結(jié)果倒是出乎他的意料,那位學政大人好像是體諒他們一般,出了極為普通的一道策論題,“荀子勸學”。大朔起于亂世立朝,之后又飽受北地蠻夷之苦,儒學凋敝,這些年圣上一直著力扶持,院試出一道儒家策論,這倒是在很多人意料之內(nèi)。 府試那樣刁難的試題趙秉安都做過來了,這個就更不在話下了,只是他習慣了謹慎從事,所以完成這篇策論倒是花了他不少功夫。落下最后一筆,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暗了,趙秉安也不忙著出去,干脆就在號房又待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他檢查再三,確定什么問題都沒有后才交卷出了考場。 趙秉安出來的很早,看天色連辰時都沒到。原本他還想著自己可能要獨自回府呢,結(jié)果一出去就看見他大哥還在外面等著。趙秉安也不知道他是等了一夜,還是早早的就趕過來,兩兄弟以前互不搭理,關(guān)系一下子緩和之后,他們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最后還是趙秉宰先開的口,“咱們回去吧,母親他們都等著呢?!?/br> “好?!壁w秉安也不大好意思多說什么,但又不想表現(xiàn)的特冷漠,最后,他只是牽著趙秉宰的手上了馬車。 相比于府試的轟轟烈烈,這次的院試從開始到結(jié)束都顯得特別平淡,趙秉安考完之后也不像以前那么緊張,換個說法,這可能是他考過最有信心的一場了。三房里兩個大人倒是比較在意這次成績,但看著小兒子悠閑的模樣,也不由得放松了了下來,現(xiàn)在就等著出案了。 提督學政府里,李建泰正漫不經(jīng)心的閱著卷子,半年之前他還是威風凜凜的九卿之一,可現(xiàn)在,雖然還是正三品,可這學政一職誰能看不出來是被發(fā)來坐冷板凳。唉,喪氣啊,誰讓他一時嘴賤,居然揭了內(nèi)閣的短,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調(diào)回去,再等個兩三年,恐怕他回去也沒地待了,底下那幫人又不傻。 批完大半試卷之后,他就有些意興闌珊了,秀才試到底水平有限,出彩的試卷不少,可讓他眼前一亮的就不多啦。正打算讓幕僚把剩下的考卷給代勞了,忽然他想到了一個可以讓圣上想起他的好主意。聽說永安侯府的小公子一路從縣試府試考上來,都是榜首,他要是再點一次,那就是小三元了,考慮那位的年紀,這是多么大的噱頭啊! 而且還有前面兩次考試打底,自己的底氣也足啊。另外聽說這位小公子跟內(nèi)閣的沈閣老關(guān)系匪淺,要是能打通這條路子,那真是幫了自己的大忙了。 這下,李大人也不嫌無聊了,吩咐下人趕緊把這位的卷子找出來,他還是得先看看,總不能太離譜。結(jié)果,卷子一到手,李建泰倒是先被那筆漂亮的館閣體驚艷了一把,清雋秀氣,但又頗有些不可言喻的灑脫味道,很是對他胃口。再看下面的內(nèi)容,嗯,倒是意外的沉穩(wěn)大氣,比他剛才看的那些強多了。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