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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比趙家叔侄膽略過人。 名義上,沈首輔麾下皆定義為湖湘一派,然而事實上,這其中還包含了沈炳文座下數(shù)百門生以及被拉攏進(jìn)來的散落勢力,他們在繼任者這個問題上早有分歧。論資歷,趙懷玨在黨內(nèi)根本排不上號,若無裙帶關(guān)系,只怕他如今還在御史臺苦熬,哪能像現(xiàn)在這般一步登天。 趙懷玨用了沈家的資源晉身,臨了卻要將他們這些姻親、同窗一腳踹開,這怎么可能呢。沈家不會放人,趙懷玨的師兄弟們也絕不會讓他輕易脫身。湖湘與沈首輔一定要綁在一條船上,如今沈氏一族已經(jīng)悔青了腸子,當(dāng)初若是答應(yīng)趙秉安那樁婚事,現(xiàn)在他們根本不必?fù)?dān)驚受怕。 話說誰又能想到呢,趙氏一族的下任家主居然不是出自嫡長一房,朝中不少人因為這點對老永安侯恨得是咬牙切齒,枉他們自詡飽讀詩書智謀過人,到頭來卻被一個耍槍弄棒的老頭子糊弄了去,何其可恨。 太子在御座下面觀覽全局,感覺自己摸著了一點把控朝局的門檻,可這些朝臣個個面無表情,一剎那的波動根本不足以讓他明白其中的深意,所以整個人還是似是而非的感覺。 乾封帝下朝之時瞥了一眼,無奈的嘆了口氣,生子如此,到底是幸還是不幸啊。 第216章 離間 永安侯府此刻被圍得是水泄不通,凡是與湖湘書院沾親帶故的朝廷官員, 無不登門探望, 光吏部四品以上的堂官就足足來了七位, 皆是趙秉安同出一門的師兄。 太醫(yī)剛剛診完脈, 好在司禮監(jiān)手下留情,外皮瞧著血腥,內(nèi)里沒傷幾根筋骨。 趙秉安一身褻衣趴在床上,身后剛涂完藥膏,背上燒灼般的撕痛感將整個人逼得大汗淋漓,好似剛從水池里撈出來一樣??裳巯逻@么個境況他還真不敢倒下,恩師下落未明, 乾封帝趁著這檔口拆分吏部, 逼著五叔自立門戶, 一個弄不好,他們趙家就要落一個忘恩負(fù)義、欺師滅祖的名聲。 幸好五嬸已經(jīng)及時趕回府上,不然人若是被扣在沈宅,那他們趙家指定更被動。 “師兄們的好意明誠心領(lǐng)了, 但事關(guān)老師安危, 明誠絕不會放棄任何一點希望!” “唉,我們哪有什么顏面來勸你,只是,蘇袛銘與蘇澤衡父子皆非泛泛之輩,師兄是怕你初入仕途哪朝不慎,被小人坑害了去。” “不管怎樣, 蘇煜我是絕對不會放的,若是老師安然無恙也就罷了,否則,我一定讓蘇家父子血債血償!”趙秉安撐著病軀,一拳砸在了床板上,那堅決的態(tài)度明擺著絕無轉(zhuǎn)寰的余地。 樸陶幾人眼看小師弟不打算與蘇家虛與委蛇,也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今日早朝,圣上一句話便將吏部眾志成城的局面瓦解,現(xiàn)在沈首輔麾下各方勢力心思浮動,所有人都在觀望老人家接下來的走向,好確定自己的站位,這個時候,明誠執(zhí)意與蘇家正面對峙,那能從湖湘一黨汲取的助力可謂少之又少啊。 不過,也并非沒有解決的良策,只要浙江那位擺出態(tài)度來聲援明誠,那么湖湘黨人自會望風(fēng)而動,歸附于新首。他們不怕遭人排擠,趙懷玨明擺著前途無量,而沈炳文卻已日暮西山,這里面的取舍不虞多慮。 外間幾十位官員環(huán)環(huán)相顧,瞇瞇眼點點頭算是將大理寺破府一事接下了,反正今日在朝上已經(jīng)與蘇老賊撕破了臉,那扣下他一個孫兒抵債有何不可,御史臺那邊至今未對此事發(fā)聲,想來也是對蘇家的行徑看不上眼。 他們今日來,不止是為了恩師,更多的還是要給湖湘一派定個歸屬,昨夜,沈炳文已經(jīng)令他們寒透了心,吏部半數(shù)人馬對邵雍遇難一事無動于衷,對明誠受刑更是袖手旁觀,左侍郎及六大清吏司郎中一直按兵不動,任由他們湖湘一脈的師兄弟在朝上撕扯,此等行為,不得不令他們齒冷。 周瑞濤掃視一圈師兄,大家都默不作聲,無奈,他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為兄還未恭賀明誠府上升遷之喜,少湖公(趙懷玨號)早中科名、亟更臺閣,日后必能青云攀霄,成襄龍偉業(yè)?!?/br> 堂內(nèi)霎時一靜,所有私語都被咽回腹中,大家豎起耳朵,等著趙秉安的應(yīng)答。 “……蒙圣上天恩,僥以得用,莫不敢謹(jǐn)小慎微,盡忠職守。” 小師弟避重就輕,不接話茬,這讓吏部幾位大人有些難堪及失落,不過轉(zhuǎn)頭一想,趙家向來重情義,若是倉促間便背棄了沈首輔,那與外面那些忘恩負(fù)義的小人何異。 樸士淼咳嗽了幾聲,婉轉(zhuǎn)的補上了一句,“少湖公熟諳經(jīng)濟(jì)民生,不知歸朝之后會是何等打算?” 趙懷玨去戶部與吏部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吏部便是婿承翁業(yè),日后還是沈首輔麾下門徒,戶部則意味著另起爐灶,與內(nèi)閣諸位分庭抗禮。湖湘有意改投門戶,但趙懷玨是否會立下山頭,這一定是要先問好的。 趙秉安不料被逼問到這個份上,眼看實在搪塞不過去了,只能將部分實情告知。 “不妨與諸位師兄直言,叔父關(guān)于此事未曾來得及與小弟分說,明誠委實是一無所知,不過,東宮確實有意日后引薦叔父入主戶部。” 這確是乾封帝一開始的打算,讓東宮麾下第一干將把著朝廷的錢袋子,鞏固儲君地位。而如今,卻收到了意想不到的結(jié)果。 這些年,不論朝野格局如何變動,沈炳文向來屹立不倒,他麾下勢力已經(jīng)太過壯大,乾封帝這一手分割了老人家的左膀右臂,讓沈首輔多年勞苦功虧一簣,更厲害的是,他提拔的人選乃是趙懷玨,沈炳文的愛徒加半子,一門兩閣老,聽起來風(fēng)光無限,但冷靜下來細(xì)想就會發(fā)現(xiàn)不論趙懷玨最后作何選擇都不可避免的會與原生黨派產(chǎn)生齷齪。 要繼續(xù)留在恩師麾下,趙五爺就得舍棄唾手可得的閣老之位,待在吏部與眾多師兄弟競爭一把交椅,這根本不可能。可是轉(zhuǎn)道戶部,趙懷玨根基不足,面對湖湘這份送上門的助力他也不會傻到往外推,屆時,攜眾出走,與叛出門墻實際上也無甚區(qū)別。 未用先防,倒是乾封帝一貫的風(fēng)格。沈趙反目,顧趙掣肘,永安侯府可算得上是物盡其用。 這是明晃晃的陽謀,永安侯府想要閣老之位,就得依照乾清宮的規(guī)矩玩,趙秉安縱使心里不齒這背后插刀的小人行徑,可為了他們叔侄倆將來的前程安排,他也不能松開湖湘這座大靠山。 再者,乾清宮問責(zé)沈炳文也去了,師傅視他為摯友,待在京城委曲求全憑的就是對老友的一腔信任,到頭來卻遭人出賣,趙秉安將湖湘討回來,難道不是應(yīng)該的嗎? 堂中官員都明白話中的意思,眼神不由得亮了三分,趙懷玨這個寶值得押,有趙明誠作為媒介,湖湘一黨自此不必再受人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