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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眷戀。 ☆、mama的蛋羹 這家溫泉度假村檔次不低,那些品相還行的粵式小點心吃起來卻差強人意。何蕭蕭很滿足,“早上皮包水,晚上水□□”,這正是她所追求的終極目標。當然她沒忘記,要想套牢一張穩(wěn)妥的長期飯票,還需不擇手段的最后一搏。 當錢琛兜兜轉轉找到信息轟炸許久卻始終不肯現(xiàn)身的何蕭蕭時,幾乎是氣急敗壞的了。他上前拖她的手腕:“跟我走!” 何蕭蕭本能地一甩,看上去纖細的人彪勁十足:“去哪兒?我不走!” 當然是去醫(yī)院,解決麻煩。他瞪視著她,聲音壓得更低:“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問得好,她冷哼一聲站起來。Theory露肩藍色條紋襯衫很好地掩蓋了三月的孕肚,卻愈發(fā)凸顯了胸部的飽滿,極短的白色熱褲秀出一雙修長美腿。看錢琛心煩意亂地別過視線去,她滿意地笑了,轉身就走。 “你又去哪兒?”他攫住她的手。反被那只柔弱無骨的小手握?。骸盎胤块g,你來嗎?” 半小時后,錢琛翻身而起去沖涼,胸中的懊悔如排山倒海。也許所謂的真實生活,通常就是我們無法掌控的生活。 錢寧短短的兩周春假即將結束,不節(jié)制的胡吃海塞卻導致智齒發(fā)炎。葉昕帶她去看醫(yī)生,當機立斷決定拔牙。錢寧將頭搖得像撥浪鼓:“不拔,我這后天就要上飛機了! 葉昕好氣又好笑,一根根掰開錢寧死命攥著她的手指:“就是因為要出國了,才必須得拔?!迸ゎ^對醫(yī)生說:“別聽她的,拔!” 錢寧急道:“那我還怎么吃你做的飯??!好不容易回來一趟?!?/br> 還是個孩子,葉昕和醫(yī)生都笑了。她撫了撫女兒光滑的發(fā),滿心憐愛地說:“就知道吃,mama給你蒸雞蛋羹,還有噴噴香的豬rou粥,好不好?” 錢寧點點頭,認命的躺在椅子上。比吃更重要的是,她希望自己永遠是那個承歡膝下的孩子,得到父母全部、唯一的愛。特別是在知曉父親的秘密后,這種患得患失格外強烈。 同一間醫(yī)院里,何蕭蕭拿著檢查結果從診室里出來,步伐異常輕快,精心描抹的唇角噙著朵微笑。一個兒子,還有什么比這更有分量的砝碼呢?尤其對錢琛這樣的男人來說。她心花怒放地想,不經意間差點與人撞上。她后退半步,一只手護衛(wèi)性的擋在小腹,抬頭卻看到張熟悉的臉。 什么叫冤家路窄,錢寧本能覺得有什么不對,她掃了眼門診的電子信息牌:“何蕭蕭,你來這兒干嘛來了?” 何蕭蕭攥緊了手中的單據(jù):“關你什么事兒,讓開!” 錢寧忽然一指遠處:“老爸,你怎么來了?” 何蕭蕭忙不迭回頭,熟料噌的一聲手中頓空:“你!”這哪里是錢琛口中還不懂事的孩子,簡直是個混不吝的女土匪! 薄薄的打印單據(jù),加蓋著紅色的生育險圖章,錢寧掃了一眼心已涼透。另一廂傳來輕輕的腳步聲,是交費取藥后回轉的葉昕。錢寧幾乎是絕望地想,來不及,來不及了。原來就在這一天,在她臨上飛機的前一天,遲而未決的真相終于揭開。 ☆、旋木的滋味 美國學生有這樣一句話:What happens in spring break, stays in spring break.在春假里發(fā)生了什么,就留在春假里。 錢寧靠在飛機的舷窗旁,止不住地將眼淚拋灑在三萬英尺的高空。她只是單純的想替母親趕走可惡的闖入者,沒想到正是自己的知而不宣,成了壓倒葉昕的最后一根稻草。 葉昕所有的委屈和隱忍,包括不想讓回國探親的女兒知曉而筑起的心理壁壘,在發(fā)現(xiàn)女兒原來早就知道老爸出軌,而竟然沒有告訴她的這一刻,轟然倒塌。 醫(yī)院寬敞明亮的的走廊,淡淡的來蘇水味道,她站在那里,臉上失掉了最后一點血色?;秀贝┻^時間隧道,從護士手中接過小小粉色襁褓里的嬰孩,倏忽她就長到這么大了,大到有自己的主意,甚至這樣的事都覺得可以瞞過她了。 “媽,mama!”隱隱約約,是錢寧在喚她,葉昕只覺被蒙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大殼子里,無知無覺無痛感。是誰在搖晃她,視線時而清晰時而又模糊。 何蕭蕭意外看到這樣的情形,驚訝之余趁機開溜。當她氣喘吁吁走到車邊,錢琛還不明所以地蹙了蹙眉:“怎么了?” 何蕭蕭張了張口,難得覺得難以啟齒。這時錢琛的電話響了,她本能地想阻止,可他已接起:“喂——”跟著臉色就變了,眼睛看向何蕭蕭,那樣的陌生。 何蕭蕭的心狂跳:“你——”她伸出手去,可錢琛已經跳下車,向門診樓狂奔而去。 葉昕一直在做夢。仿佛很小的時候,爸媽帶她到公園去玩。每次都要奢侈地買兩顆冰激凌球,草莓和巧克力各一,放在香脆的蛋皮筒里,舔舐得心滿意足。一角錢一次的旋轉木馬,她坐上去就不肯下來,連坐了十次。那時候爸爸一月的工資才二十九元,可是、他們站在那里看著她,那樣開心。淚水突然涌了出來,她真得很沒用,去世的爸媽對她從來沒有過多要求,只希望她開心??伤炎约焊愕眠@樣糟。 夢像黑水一樣把她淹沒了。濃霧隔絕著視野,悶窒的呼吸,是什么在痛徹心肺。她整個人仿佛游離在虛空,悲憫地俯視著那個淪落在世俗里的葉昕??此鯓訌某瘹獠l(fā)的青春夢想,墮入一日三餐的庸庸凡塵。看她如何的溫良恭儉讓,收斂起所有情緒和自我,做足好妻子好母親好兒媳??此绾伪缓鲆?,付出的所有被看做理所應,沒有尊重和理解??此龔婎仛g笑,咽下眼淚去維系著這個家——她的全部所有。 葉昕伸手出去,仿佛能碰到那個蒼白疲累的,似乎一擊即倒的自己。那人轉過身來,目光一片深涼悲憫。她陡然一驚,身子往無限的黑暗深淵墜去,張開了四肢,聽憑風聲穿過千瘡百孔的身軀。如果能這樣死去,未嘗不可。 睜眼是蒼茫的白?!叭~昕!”她有些恍惚的轉過頭去,看到錢琛殷切的臉。渙散的意識逐漸清晰起來,她剛剛……耳中聽他問道:“你醒了?” 他等了很久,她才極輕微的點了下頭。嘴唇翕動,他不由自主地湊過去。只聽她極輕但堅定地說:“錢琛,我們離婚吧。” ☆、不二家棒棒糖 醫(yī)院旁邊有個不大的街心公園。這個時段公園里人不多,晨練的大爺大媽們剛走沒多久,又沒到小孩子集體出來曬太陽的時間。草坪上自動控制的水龍在灑水,那么鮮亮的綠仿佛夏的衣裳。陽光如碎金般灑下來,那般的燦爛明媚卻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