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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發(fā),偏頭,“這不是錢不錢的事兒?!?/br> 他是怕麻煩。家里突然就來了個(gè)嬌姑娘,大事小事,得多出多少瑣碎事來。他體熱,平時(shí)在家里走動(dòng)最愛赤膊,現(xiàn)在可好,吃飯前夾一塊rou都要被劈頭蓋臉罵一頓。再加上,那小姑娘看著弱不禁風(fēng)的,要是一不小心惹著他,他沒摟住脾氣發(fā)了火給她弄哭了,算誰的責(zé)任? 思來想去,謝安的那點(diǎn)子好心情都沒了。他往旁邊的小凳子上一坐,腿曲起來,手搭在膝蓋上,抬眼,難得好聲好氣,“娘,沒別的法子?你看我平時(shí)早出晚歸的,身邊的朋友也總會(huì)來家里吃飯,琬宜在這,多不方便,吵著她可不好。要不這樣,我出錢,咱們?cè)诔抢镒詈玫木茦嵌ㄒ婚g天字間,留她在那里住著……” 話沒說完,楊氏便就打斷,“我不同意。” 謝安更煩躁,手指抹過顴骨,猛地站起身,黑著臉往外頭走。 楊氏呵住他,“干什么去?” “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敝x安從門口的架子上撈過衣裳,利落穿上,一腳踏出門檻,“娘,我最煩嘰嘰歪歪的姑娘,你要是非留她,那我住酒樓去?!?/br> “你敢!”楊氏捂著心口喘了幾聲,氣的一把將筷子擲在他腳邊,“謝安你給我站住。” 謝安抿抿唇,停住腳,卻沒回頭。 楊氏追到他身后去,拍打他的腰背,“你今年都二十了,已過弱冠之年,可連個(gè)媳婦都還沒有,你就不著急?你看你那活計(jì),每天喊打喊殺的,睡覺就安穩(wěn)了?你哪里也不許去,就在家給我留著,琬宜來了,正好也能收收你那野性子?!?/br> 謝安吸了一口氣,回頭,面上楊氏繃緊的臉,“我告訴你,那些狐朋狗友,不許來咱們家。你按時(shí)出去按時(shí)回來,早晚兩頓必須在家,不許喝酒不許罵人,不許對(duì)琬宜大呼小叫。要不然,我用馬鞭子抽你?!?/br> 一溜的不許不許,聽得謝安頭皮發(fā)麻。他心中火氣更大,本來覺得那姑娘長得乖乖巧巧的,該翻不出什么波浪,可楊氏這么一頓說,他倒是對(duì)琬宜看不順眼了。 長得好看有什么用,又不省心,麻煩死了,而且還挺會(huì)討好他娘。謝安瞇起眼,甩了袖子想要出門。他沒看路,往前走了兩步,一下子撞上團(tuán)柔軟。一聲驚呼響起,可似乎是懼于他冷淡的臉色,又自己給咽了回去。 謝安低頭,看見琬宜因?yàn)槌酝窗櫝梢粓F(tuán)的臉。她剛洗完澡,穿著楊氏的素色衣裳,但也不顯老氣。安靜嫻雅的樣子,身上若有若無飄著淡香。 拋去她給他帶來的麻煩不說,謝安還是得承認(rèn),這姑娘忒好看。西北荒城,女人多是漢子一般,臉上還帶兩團(tuán)紅,少有這樣雞蛋清兒似的姑娘。但是,再漂亮,也是個(gè)大啰嗦。 琬宜被他唬的心砰砰直跳,看謝安沒有說話的意思,趕緊沖他福了福身,輕言喚了聲“哥哥”。言語神態(tài)間,討好意味兒明顯。可惜謝安并不領(lǐng)情。 他淡淡“嗯”了聲,而后便就不再看她,只留下一個(gè)背影。 琬宜呆呆立在原地,還被他的不善震懾著。楊氏心疼嘆氣,沖她招手,“琬宜過來,陪姨母燒火?!?/br> 琬宜緩過神來,應(yīng)了聲,小跑過去。 姑娘體輕,腳步聲不重,提著裙擺,窸窸窣窣的。謝安走到房門口,往后看了眼,琬宜正蹲著,笨拙地拿著柴火往灶里塞。她頭發(fā)半干,濕濕的垂在身后,側(cè)臉精致好看,縮在那里,只有小小的一團(tuán)。 耳邊好像還殘存著她怯怯叫他的那聲“哥哥”,柔婉動(dòng)聽,很小心的語氣。謝安掏掏耳朵,大步往前走,面上沒什么表情。 琬宜是吧?爺要是不能把你治的服服帖帖,就愧對(duì)了爺臨安小霸王的稱號(hào)。 第4章 欺負(fù) 晚飯吃的很安靜,謝安半句話都沒說,這讓琬宜放輕松了不少。 楊氏手藝很好,她平素胃口小,這次也多吃了半碗。添飯是楊氏要謝安去的,他好像不大樂意,但也沒多說什么,琬宜小聲道謝,他似笑非笑看過來,那眼神,讓她打了個(gè)哆嗦。 謝家不小,楊氏住正房,東邊兩間偏房,謝安和還在讀書的謝暨一人一間,此外西邊也有間偏房,做客房用。就像是一個(gè)“口”字的結(jié)構(gòu),把院子半包圍起來,一面沒有屋子,是大門。 楊氏早就把西偏房拾掇好了,被褥都換成新的,炕也燒的熱熱。怕琬宜皮膚嫩壓得疼,楊氏墊了兩層的褥子,又將茶壺?zé)盟旁谧肋?。?xì)心周到,真的像是疼女兒一樣。 琬宜心中溫?zé)幔氖?,柔聲道謝。她話少但是嘴甜,幾句就把楊氏逗的歡顏。 楊氏睡的早,又心疼琬宜乏累,只坐在炕上聊了一會(huì),便就吹熄了燈讓她睡了。 偌大的屋子,就只剩她一人。院子安靜,沒有鳥叫也沒有蟬叫,細(xì)細(xì)聽,只有細(xì)微的風(fēng)聲。躺在暖融的被子里,琬宜望著棚頂發(fā)了一會(huì)的呆。 謝安并不很歡迎她,琬宜看的出來。她從未與這樣的男子打過交道,連討好都找不到方向,想起他總是沉著的臉,心中瑟瑟。但想起楊氏臨走前一再寬慰她,說絕不會(huì)讓謝安欺負(fù)她,琬宜又稍稍放下了些心。 琬宜想著,謝安脾氣差,便就什么都聽著他的吧,順著他來,總不會(huì)牽累到她的身上。她乖巧著,不給他惹事,不去主動(dòng)招惹他讓他生氣,謝安再不講理,總不會(huì)太討厭她。 她太困了,眼簾愈來愈重,沒一會(huì)就睜不開。臨睡前,琬宜心中的最后一個(gè)念頭是,明早要早些起,學(xué)著幫著姨母燒早飯。 -- 可是到底還是沒起來。 睜開眼時(shí),太陽已經(jīng)露了頭,這屋子沒有窗簾,晨光透過窗紙灑在被面兒上,上面繡著的紅牡丹好像活了。琬宜懵懵懂懂坐起身,一時(shí)間不知道身在何處,手指去抓繡線,指尖剛碰到牡丹的花瓣,就聽見一陣猛烈的拍門聲。 她身子一顫,忽然想起來,這是在姨母的家里。姨母定是不會(huì)這樣粗暴敲門的,那外面的就是謝安了。 琬宜還有些怕他,緩過神來急忙下炕穿鞋,一絲不敢耽擱。 謝安靠在門邊,見屋里沒動(dòng)靜,撇撇嘴,敲得更大聲,“哎,起了沒啊?” 琬宜邊系著腰帶邊揚(yáng)聲答應(yīng),“就好了?!?/br> 他皺眉,不耐煩地催促,“快著些?!?/br> 琬宜便就再連聲應(yīng)著,“就好了,就好了。” 她心里也有些煩亂。琬宜想著,你若是這般著急,為什么偏偏還非要在我門口等著,走了便就是了。可是她又不敢真的這么和謝安說,就只能咽回去,失落著眉眼忙東忙西,還要分心應(yīng)付外面那匹暴躁的狼。 姑娘家梳頭凈臉,總是慢著些的,琬宜已經(jīng)盡力地快,可謝安還是有些火。他按按額角,忽的抬腿把腳前的小石子踢得滾遠(yuǎn),轉(zhuǎn)了身又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