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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領(lǐng)新的。” 兩人走到三樓周陶鈞當年的教室,像班主任似的趴在后門玻璃上。周陶鈞指了指靠窗第三排。 “高三一年我差不多都坐在那,和張清華一桌。” 顧湛恒醋勁又上來了,沒說話。周陶鈞沒在意,她本來也不是在對話。” “我記得后期我們班開始訓(xùn)練理綜壓軸題,老師說他知道這題有難度,因為壓軸題本來就是用來拉分的,但想考上C大就必須拿分。不過物理真是我的弱項,老師有時候還講的很快,我就只能讓張清華給我講,可他總說我笨?!?/br> 顧湛恒咳了聲。 “我早就聽我爸說你物理競賽金獎保送到了C大,可我考的最好的一次才剛剛壓C大分數(shù)線,物理壓軸題還總丟分,那段時間心情特別不好。” “有一天午休講題時張清華又說我笨,我知道他是開玩笑,可我就是氣不打一處來,一下子就抽回卷子說,我不用你講了,然后就跑到后cao場坐了一中午。” “我當時看著該死的壓軸題想,要是你在就好了,你一定不會說我笨,雖然那時候我還不認識你?!?/br> 明明很傷感,下一秒?yún)s又變回活潑,周陶鈞回頭看著顧湛恒嘿嘿一笑問,“你說,我想的對不對,你是不是不會說我笨,而且會很耐心的給我講題。” 顧湛恒點頭。 “可惜我大學(xué)沒學(xué)物理?!?/br> “而且你不應(yīng)該點頭,我問你數(shù)學(xué)題的時候,你雖然沒明說我笨,但你表情就是很嫌棄?!?/br> “嫌棄?我沒有?!?/br> “不重要啦,反正有的題我也是故意問的,其實我都會?!?/br> “對了,我和你說過我們學(xué)校跑道是藍色的嗎?應(yīng)該說過吧,不過你一定沒見過,走。” 周陶鈞拉起他的手準備從側(cè)樓梯下樓,顧湛恒沒動。她不解地看向他。 “我真的沒有嫌棄你笨?!鳖櫿亢阏Z氣宣誓般認真。 “你承認我也不生氣,你現(xiàn)在不嫌棄我笨就可以了,不對,你要記得我不僅不笨,而且很聰明?!?/br> 顧湛恒直視她的眼睛,毫不躲閃,“我真的沒覺得你笨過?!?/br> 除了那封信里你的認知。 “我知道啦,快走吧,去看藍色跑道。” 到后cao場時意想不到地遇見了熟人。 “你們怎么在這兒?你們不是應(yīng)該在準備婚禮嗎?” 丁曉回答,“不辦不知道,辦了才發(fā)現(xiàn)其實要結(jié)婚的最閑,我倆只要明天到場就可以了?!?/br> 四人坐在草坪上,宛如十七八歲的少男少女。雖然十七八歲的幾人分散在不同的地方,并沒有這樣的機會。 人們都說時間殘忍,其實并不,它公平的很。它雖然會在不經(jīng)意時把你和一些人打散,但也會在你不留意時讓你和另一些人相遇。 周陶鈞和丁曉一直在回憶各自高中的糗事,哈哈笑個不停。 “有空我?guī)慊匚腋咧锌纯?,搬校區(qū)了,那叫一個雄偉壯觀?!倍哉f。 張清華雙手向后按著草坪支撐著身子,抬頭望天。 顧湛恒則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知過了多久,天色漸暗,四個人一齊走出校園,到校門口時顧湛恒突然和張清華說,“去喝一杯?” 周陶鈞納悶地看他。顧湛恒握了握她的手。 “走唄。” 丁曉奇怪地看著張清華,周陶鈞的視線也移了過去。 “老婆,我去了?”張清華問。 “嗯?!倍渣c頭,接著用一臉“你裝什么”的表情說,“好像我不讓你去你就能不去似的?!?/br> 周陶鈞還在看著張清華。 “你這眼神,好像我勾引他似的,你要知道,是你們家顧湛恒主動找的我?!?/br> “切,你們?nèi)グ?,我?guī)Ф匀ド虡I(yè)街?!彼焐隙愿觳玻澳怯屑遗ou面可好吃了?!?/br> 他們沒去飯店也沒去酒吧,而是買了幾罐啤酒去了江邊,吹著徐徐晚風(fēng)。 張清華打開一罐遞給顧湛恒后,自己又拿起一罐,仰頭喝了一口說,“有事問我?” “你是故意讓陶鈞租董程房子的吧?” “嗯……”張清華手握啤酒看著湖面,“巧合而已,她恰巧被房東趕出來,董程恰好公派出差?!?/br> 顧湛恒舉起啤酒,“謝謝。” 啤酒罐碰在一起幾乎沒有聲音,卻比玻璃杯的清脆聲更包含兄弟之情。 張清華喝的比顧湛恒快,他把空罐放在臺階上,望著即將沉入江面的紅日不知在對誰說,“當年我拖慢的進度,總得彌補回來啊?!?/br> “況且你們和好,也算了卻我的一樁心事?!?/br> “話說,我給你的郵箱你聯(lián)系了嗎?” 空啤酒罐被風(fēng)吹下臺階,發(fā)出風(fēng)鈴般的聲調(diào),不過沒風(fēng)鈴悅耳。 “沒有。” “我就說,要不然她一定又失聯(lián)了,那家伙,說到做到?!?/br> “你明知道她不讓你說為什么還告訴我?” “廢話,不告訴你那我不成擋道的了,誒,為什么不聯(lián)系???” 寂靜夜空下只有江水被風(fēng)吹動的聲音,良久。 “沒有為什么?!?/br> “你瞧瞧瞧瞧,你總這態(tài)度,要我說你但凡主動點你們也不能耗這么多年。” 酒壯慫人膽。何況這么多年在張清華心里,他一直都覺得分手這事怪顧湛恒。 顧湛恒笑笑,沒接話。 我不是不主動,是害怕石沉大海,無人應(yīng)答。 黎明很快到來。 領(lǐng)證時什么事都沒有的丁曉在婚禮上哭的稀里嘩啦,丁曉爸爸把女兒的手放到張清華手里的剎那,周陶鈞握住了顧湛恒。 丁曉爸爸喜悅語氣中摻雜的哽咽令她握得更緊,她想起爸爸略帶委屈的那句“我還得牽著女兒的手送到別人手里,我說什么了?!?/br> 顧湛恒反手攥緊她,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周陶鈞不想辦婚禮的原因就是這個,她怕看見從不服軟的爸爸像今天丁爸爸這樣哽咽,怕爸媽在那瞬間覺得辛苦養(yǎng)大的女兒到了別人家。 雖然女兒依然是女兒,但也成了別人家的兒媳婦。 婚禮中女方家的喜悅絕對大于心酸,卻也絕對無法完全掩蓋心酸。平時總是喜悅歸喜悅,心酸歸心酸,但那個時候的喜悅與辛酸,在同一個轉(zhuǎn)盤。 在雙方父母的催促下,顧湛恒和周陶鈞當天晚上就啟程回了海城,從陶鈞姥姥家離開已經(jīng)晚上九點,兩人各回各家。 顧湛恒的父母這次依然沒說什么,畢竟他們覺得就自己兒子那冷淡樣有人嫁就不錯了,而且現(xiàn)在兒媳還是兩人極為滿意的周陶鈞,婚禮什么的,不重要,他們這樣安慰自己。 但老周和楊真就不一樣了,要么連環(huán)奪命Call,要么連環(huán)當面談。 不出周陶鈞所料,mama又搬出了姥姥。 “媽,你不要拿姥姥當借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