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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的分明就是穿冰藍(lán)色衣服的賤人宇文允呀! 正想著,那冰藍(lán)色的袖子就伸到了她的面前,隨著一只手指纖長、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 呂姵抬頭,就在月色下,撞進(jìn)了宇文允似笑非笑的含情雙眸中。 他這雙眼睛生得真好,發(fā)怒時讓人不敢直視,可含笑時卻是如此多情。 明明是很好看的,可呂姵分明就覺得有些不懷好意了。 更何況她聽見他說:“呂妾女救了本王性命,本王該如何賞你才好?” ??? 王爺你誤會了,這完全是個意外…… 呂姵一時如鯁在喉,急得淚水狂涌。 而見呂姵雙眼泛淚,宇文允或許以為她是太過感動,也或許認(rèn)為她是被嚇到了,竟是不由分說將她打橫抱起,邊往醉蓉院的方向大步走去,邊溫聲寬撫道:“不怕,有我在?!?/br> 天呢!真是誤會大了! 她不怕,真不怕,反正是劇本里的人物,殺了就殺了,跟打游戲也差不了許多…… 但這王爺莫不是真是個智障!他就一點(diǎn)不懷疑她為什么有匕首嗎? 不行!機(jī)不可失!時不我待!畢竟兩人獨(dú)處!他哪怕現(xiàn)在把她親手摔死呢! 一念及此,呂姵清了清嗓子,在他懷里道:“王……王爺,其實(shí),我和那個刺客是……同……同伙……” “哦?!庇钗脑孰p眸一瞇,毫不介意地應(yīng)了一聲。 他竟然不以為意?呂姵措手不及:“我……我其實(shí)也是想殺你的……但是……但是……” “但是因?yàn)樯類塾谖?,所以下不了手??/br> 呂姵惡心得想吐:“不……不是,第一次殺人沒經(jīng)驗(yàn)……” “哦,那你剛才已經(jīng)殺過一次了,一回生二回熟嘛?!?/br> “王爺!我是想殺你的?。∧阏筒簧鷼?!”見他還是一臉云淡風(fēng)輕,還跟她開著玩笑,呂姵有些急了。 “嗯,特別氣?!庇钗脑事曇糨p快,邁進(jìn)醉蓉院大門,門口守著的丫鬟和小廝是李心蓉的人,見到此情此景,嘴巴張的能放下一個雞蛋。 “那你就不想……”呂姵氣得要抓狂,怎么跟對牛彈琴似的。 “殺了你?”宇文允唇角一勾,低頭望著懷中的呂姵,“還是一心想要本王……親手殺了你?”他刻意把“親手”兩個字讀的很重。 呂姵點(diǎn)頭如搗蒜。 宇文允一勾唇角,小心翼翼將她放在她那張小榻上,看了她一瞬,伸手拭去她額頭上濺的一點(diǎn)血跡,悠悠然說:“可本王偏不想?!?/br> 呂姵覺得背上的汗毛在這溺死人的溫柔中盡皆豎起,眼見宇文允得意的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去,她哀戚地喚道:“王爺!” 宇文允止步,回首,眼睛彎的像狐貍,以一種隔壁絕對能聽見的聲音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氐溃骸肮?,好好?zhǔn)備一下,明晚你侍寢。” 呂姵這下被嚇得徹底不能言語,乃至不能自理…… 這特么什么個情況呀! 她眼睜睜看著宇文允以一副捉弄成功的jian佞朗笑著走出房門,頓了許久才直直捶床,痛呼道:“蒼天啊,你這樣對我究竟為哪般啊……” 這下她覺得宇文允不是智障了,他是個神經(jīng)病。 她以前沒演過哪部戲男主角是神經(jīng)病啊,要怎么對付恕臣妾實(shí)在是不知道啊…… 而宇文允揮退身邊圍上來的李心蓉的侍女,出得醉蓉院,稍稍回首,唇邊和眼中的溫度盡皆降了下來。 “我倒要看看,這次你又想玩怎樣的把戲……” 他低頭,借著月光有些嫌惡地看了眼手上的血跡,低笑一聲,毫不留戀地徑直走了。 2 呂姵跪坐在榻邊呵呵冷笑了半晌,最終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那就是宇文允必須的確是個精神分裂。 喜怒不定就不說了,思維完全就不是正常人。兇的時候那么兇,溫柔的時候…… 眼眸彎彎的,特別容易惹人迷惑。 但是他究竟是咋想的呢? 如果他不是精神分裂,那就是…… 呂姵覺得自己聞到了陰謀的味道…… 正想著,房中忽然傳來一聲重重的咳嗽。 呂姵抬頭一看,這不正是自己日思夜想準(zhǔn)備掐死的小老頭兒嗎! 他尤為正經(jīng)嚴(yán)肅地看著她:“呂姵你殺人了你知道不???” 呂姵唇角一彎:“對呀,我還特別想殺第二個!”說罷,她縱身一躍便向小老頭兒撲去,卻撲了個空。老頭兒站在一邊恨鐵不成鋼的嘆氣:“施主切莫如此熱情……” “我熱情你個頭??!你又不是和尚,施的哪門子主!你看看現(xiàn)在弄成什么樣子!”呂姵想將老頭兒的胡子拔個精光,“宇文允讓我侍寢!你聽見沒!” “沒聽見……”老頭兒面無表情地?fù)u了搖頭,“這樣的話和這樣的場景俱是老人不宜……” “啊啊啊啊啊!”呂姵氣得要死,卻怎么也捉不住小老頭兒,直到她自己耐不住性子憤憤坐回榻上。不過這具身體也著實(shí)比她想象的強(qiáng)健,她還以為古代女子皆柔弱,稍一動彈就會手軟腳軟,可顯然,經(jīng)過這十多天的休養(yǎng),這具身子比現(xiàn)代的她還要剛強(qiáng),跑了這么一陣子也根本不帶喘的。 小老頭兒看著低頭沉思的她,又清了清嗓子:“我上次沒有告訴你,這個劇情雖然是寫出來的,但人都是真人,你是真的殺了人,所以要認(rèn)真反省……” “胡說什么呢???”呂姵只覺太過荒謬,睨他一眼,“怎么可能劇本里的是真人……” 不過說來穿越到劇本里這件事本身也就不可思議了…… 難道這寫劇本的人…… 嘶…… 也對,除了老天,誰還能有本事把她弄過來不成? 呂姵越來越希望眼前的一切都是一個夢…… 這些怎么想也盡皆是不可能的事情,突然全數(shù)堆在她面前,她真的有些接受不了…… 眼見她或許想明白了,小老頭兒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補(bǔ)充道:“所以你別再罵老天爺了,小心真沒啥好結(jié)局?!?/br> 好的,不罵,智障老天爺。 “我還回得去嗎?”呂姵深吸了一口氣,忽地抬眸看著眼前鶴發(fā)紅顏的小老頭,唇角弧度完美。 “無論如何都是要回去的呀……只是結(jié)局可能不同而已,解鈴還須系鈴人,不種下前因,又怎能結(jié)的出后果?”小老頭兒說的搖頭晃腦的,卻一點(diǎn)重點(diǎn)都沒有。 呂姵又開始牙癢,轉(zhuǎn)而接著問:“眼前我該怎么辦?侍寢這事……” “哎呀呀說了老人不宜,”小老頭兒捂著耳朵開始原地蹦跳,“有人來了,我得趕緊走,哦對了,呂姵,到你回去之前我不會出現(xiàn)了,你可千萬別指著我,咱們21世紀(jì)再見,阿彌陀佛,小心火燭?!?/br> 說罷,小老頭就迅即消失得渺無蹤影。 等等!她明明還沒問那邊現(xiàn)在的情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