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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不定,又常常冷著臉,幾乎沒什么笑容。 在那段時間里,她的理智也告訴她,她姓寧,是寧家的女兒,是國公府的小姐,她遲早有一天,是要離開這兒的。 躲避和貪戀一時的歡欣,皆不是長久之計。 大哥還在找她,家人還在等她,她無法與他們?nèi)〉寐?lián)系,也知道,他們現(xiàn)在,一定很擔心她。 她不能再任性下去。 所以她想,或許可以,和他一起離開。 大哥待她那么好,向來什么都依著她,只要她開口了,就沒有不應承的。 到時候,只要有大哥幫她,那他的身份出身什么的,都不成問題,回到皇城,也照樣可以好好的。 只是,是她把一切想的太簡單了。 有些事情,分明沒有那么容易的。 這些,也是她到之后,才明白的。 ....... 寧瓷醒來的時候,是深夜。 周圍都是漆黑的一片。 只有營帳里還亮著一盞燈,閃著微弱的光亮,隨著漏進來的些許涼風,微微閃動。 臉頰突然有些發(fā)涼。 帶著咸意的淚水留到了嘴邊。 自從逼迫自己不要去想這些事以來,她都已經(jīng)自己已經(jīng)忘記了,可是再入夢來,竟是每一幕都記得如此清晰。 38、潑婦 ... 從西山回來, 又是一路舟車勞頓, 臨近傍晚時才回到了府里。 寧瓷已然疲怠的不行。 那外頭風大,又冷,馬車里就算起了爐子也比不上府里頭的地龍暖和,還總是透風。 所是一回府里, 她就匆匆回了房間,想著,得先好好休息了才是。 只是才進門, 管家就尋了過來, 眉頭緊鎖,說是有件事,得告訴寧瓷才是。 偌大的寧府,因著這只有寧瓷這一個主子是經(jīng)常在的,內(nèi)外事務, 雖有管家處理雜事, 但多少,她是要管著一些的。 大事定奪上,寧淮也說了,全憑她作主。 只是她才回來,管家就火急火燎的找過來, 寧瓷倒真想不到,這究竟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小姐,說大事倒也算不上,就是有些棘手, 得問問您的意見?!?/br> 寧府的管家姓楊,在寧家當管家,已經(jīng)二十余年了,當初國公爺和國公夫人成親的時候,他便在了,這么多年,也一直是盡職盡責。 寧瓷還是很相信他的。 “你說吧。”寧瓷有些累了,坐在小幾邊上,揉了揉頭,示意讓管家說下去。 “您走后不久,就有一位婦人來府里,說是您欠了她的銀子沒還,而且還張口就要五十兩,我當時想著,這事也不太可能,就沒理會?!?/br> 楊管家他自然不是糊涂人,不然也不能在這 寧府里待這么久,看那婦人的穿著打扮,言行舉止,十有八九,就是胡說八道的。 再說了,他家小姐怎么可能欠她的錢。 可是誰知道,她竟是鍥而不舍。 寧瓷不在府里的這段時間,她幾乎是日日都來,那潑婦勁,簡直是鬧得不能再兇了,就差在地上打滾,要死要活個沒完了。 可再怎么樣,楊管家也不能就這么便把銀子給她,只是讓守衛(wèi)驅趕,她便哭喊,大叫,說仗勢欺人,沒王法。 “這可不,您這才剛剛回來,她在外面,又鬧起來了?!?/br> 管家嘆了口氣,十分無奈。 顯然已經(jīng)是被折騰的夠了。 那人鬧騰的能力,實在是上乘。 “欠她五十兩?”寧瓷皺眉,自然十分疑惑。 她完全都不記得有這么一回事。 這是誰有這么大的膽子,訛錢都訛到衛(wèi)國公府來了,還這么理直氣壯的,一點兒道理都不講。 說實話,寧瓷都有些好奇了。 “我出去看看?!?/br> ...... 穿著粗布衣裳的婦人,此時就在寧府大門口。 她雙手叉著腰,瞪著眼睛,一副十分兇神惡煞的樣子,也不管門口站著的下人,對著那幾個人高馬大的守衛(wèi),看在眼里,竟是一點兒都不懼怕。 “還堂堂國公府呢,仗著權勢就能欺負我們這些平頭百姓了嗎,真是在天子腳下都沒王法了!” 婦人氣勢洶洶,揚著聲音,音調也是十分的尖利,這副模樣看在旁人眼里,倒真是要覺得,她是占了理的。 正說著話,婦人上前一步,張口正要繼續(xù),大門打開,就有人從里面走了出來。 當時那婦人抬頭,話就凝在了喉嚨口。 這女子一身錦衣,珠圍翠繞,這通身的打扮,便是不凡,而一副面容清冷,霎時間凌然壓人,竟是讓人的心,沒來由一顫。 婦人當時便曉得。 這是貴人。 只是她這面容,倒是有些熟悉。 婦人當時疑惑的看了兩眼。 寧瓷剛剛出來,也都聽見了她說的話,只是此時人在眼前,她這么一看,卻是并不認識。 “你說......我欠你錢?”寧瓷緩緩出聲,雖是帶著倦意,但是那股天生高高在上的氣勢,卻是半點兒都沒有少的。 “你倒是講講,我何時何地,又為何欠了你的錢?” 鄉(xiāng)野婦人,本就什么都不懂,空有一腔孤勇,只沖著銀子來,想著這是個好機會,一定要把錢弄到。 “要不是我,那孩子早就死了,分明說好了,把孩子送過來就給錢,現(xiàn)在倒好,人送過來了,銀子倒是被你們賴了,一分都沒給?!?/br> 婦人咽了口口水,話語依然尖利,但相較之前,已然弱去了不少。 這婦人,便是那羅趙氏。 先前阿棄說讓他們把他送去國公府,還說里頭的人會收留他,剛開始她是不信的,只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國公府竟真將那男人的孩子留了下來。 可是羅子菱回來,卻是兩手空空,別說銀錢,她是半個銅板兒都沒見著。 當時就給羅趙氏氣著了。 只是畢竟對方是國公府,他們一介平民,倒是沒有足夠對抗的能力。 直到幾日前無意間看到,這衛(wèi)國公府的人,待那孩子,似乎還挺好。 這便讓她起了心思。 回到家她是越想越覺得,這事兒,是她虧了。 那可是國公府呀,里頭住的是頂頂貴人,那隨便個幾十兩銀子的,對他們來說,應該不算什么事吧。 “孩子.......”寧瓷乍聽她這么說,還沒反應過來,但是也只一會兒,她就明白了,她指的是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