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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目光一定,擺手,示意讓身后的人不要動。 然后他放開韁繩,抬腿往前走。 就這么看著前邊的人,目光一動不動。 兩人遠遠的,也自是看見了寧淮,騎著馬,速度漸漸的慢了下來,到他跟前,便是停下,翻身下馬。 是寧瓷和綠蘿。 他們二人身著男裝,頭發(fā)挽起,顯然是一副男子的裝扮,身上披著黑色披風,倒是極大,把人裹得嚴實。 兩人下馬來,一前一后。 寧瓷站在前頭,因為大風,臉頰吹得泛紅,她看著面前的寧淮,滿臉擔憂的神色,張了張口,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寧淮的面色在瞬間就沉了下來。 他目光上下,飛快的打量著寧瓷,見她安然無恙,沒什么問題,當時目光,才松了一些。 可是臉色依舊陰沉的可怕。 “跟我走?!?/br> ...... 寧淮這回是真生氣了。 邊關是什么地方,有多危險,她不是不知道,既然都知道,還冒冒失失的跑過來,是要送命嗎? 要是真出了什么事,那―― 怎么就這么不聽話! “大哥,蕭青山呢?”寧瓷跟著寧淮進了軍營,走了有一段路,她四處張望,似乎是想去找到什么,只是......什么也沒有。 寧瓷忍不住,就出聲發(fā)問了。 聲音發(fā)顫。 她知道大哥生氣了,這一次他板著臉,一言不發(fā),面色極其難看,在她的記憶里,大哥從來沒有這樣過。 可是她心里更多的憂心和害怕,已經(jīng)滿滿的溢了出來,因著滿心想著另一樁事,就根本沒有辦法,再去想自己的安危。 以及其它更多的事。 她是真的真的,很害怕。 害怕他再也不會出現(xiàn)在她面前。 那種恐慌,太讓人不知所措了。 寧淮聽見她的聲音,聽見她問的話,當時回頭,看著寧瓷,目光凌厲。 然后他輕輕搖頭。 寧瓷幾乎是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大哥是讓她現(xiàn)在,不要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有點少。 不出意外,今天還有一更。 52、弩張 ... 順貴兒忙上忙下, 都已經(jīng)是一下午了。 這邊天冷, 營帳雖抗風,但不保暖,他們住著的話,原本捱捱也就過去了, 只是寧瓷身為女子,不比他們身子強壯,光靠捱, 是捱不過去的。 所是在給寧瓷住的房間里, 弄了好幾個火爐子。 給烘的熱騰騰的。 寧瓷緊趕慢趕,一路上過來,也是不敢耽擱,甚至連休息的時間都很少,不然不會只短短五天, 就抵達了這兒。 在路上的時候, 一心只想著要過來,并沒有其它太多的感覺,待如今到了這處,才發(fā)覺手腳冰涼,身上也是一陣陣發(fā)涼。 指尖更是冰冰的, 似凝住了一般。 寧淮才帶她進來,就被人喚走,說是有事情要處理,只獨留了順貴兒在這。 寧瓷坐在里頭好幾個時辰, 不止是身子暖和了,頭腦大概也理清了一些。 大哥不理她,也不愿意同她說話,她就是問順貴兒,這人也是直打馬虎眼兒,所是目前的狀況如何,她甚至都不知道。 “小姐,都收拾的差不多了,你好好休息吧。” 順貴兒瞇著眼,直起身來,轉(zhuǎn)頭朝著寧瓷笑。 他這回,是特地央了將軍要跟他過來的,他待在大將軍身邊也這么多年了,竟是連一次戰(zhàn)場都沒有上過,順貴兒覺得,只有為國浴血奮戰(zhàn),殺敵退兵,那才方是算得,真正的將士。 他一直都想成為這樣的人。 只是將軍好像也不太愿意讓他去摻和打仗的事...... 就算是跟著他來到了這里,大將軍也只是讓他干那些雜活,管著寧淮的起居,別說上戰(zhàn)場了,他到現(xiàn)在,連軍營大門都沒跨出去過。 順貴兒想著,覺著應當還是他自己不夠強。 身板兒太小,腦子不好使,武功也不好,無論是哪方面都不夠格,所以大將軍才不讓他去殺敵。 不過,他會努力的。 別說能和大將軍一樣,只要是他日后,能似蕭中郎將一般,強勁有力,武藝高強,能入大將軍的眼受他重視,那也夠了。 “你帶我出去走走?!睂幋刹]有要休息的意思,反而是站起身來,同順貴兒如此說道。 順貴兒一愣。 隨即他就笑著點頭,應道:“好?!?/br> ...... 同為軍營,但邊關這處的環(huán)境,同皇城的軍營,卻是完全不同。 情況要糟糕許多。 大冬天的,卻不是每個將士都有厚襖子穿,有棉被蓋。 大多數(shù)的將士,都是三三兩兩的圍在一處,借以相互身體的溫度,以此取暖。 寧瓷裹得厚厚的,又在屋里烘的足夠暖和,這走出去,卻看見有些將士,站在雪地之中,已經(jīng)連連發(fā)抖發(fā)顫,但依舊堅持著,一動不動。 寧瓷微微皺眉。 大抵是覺得他們有些可憐。 “我聽說,邊關的將士,向來最苦,平日里要防著異族侵襲,日日警惕,而入秋收糧后,守城的任務,更是艱巨,時刻不得放松。” 順貴兒看寧瓷這模樣,便大抵已經(jīng)知道她在想什么了,當時嘆了口氣,有些悶悶的繼續(xù)道:“冬日里寒風刺骨,是皇城的百倍千倍,可是他們,甚至連一件御寒的衣物都沒有?!?/br> 上頭就算撥下來東西,但是等到了他們這兒,也不知道還能剩下多少。 所是順貴兒很敬佩這些將士。 正因為他們,在邊關不辭辛勞的防守,正因為他們在此受苦受難,才帶給百姓,平和安穩(wěn)的生活。 說著,已經(jīng)是走到一方較大的營帳前,才將靠近,寧瓷便依稀聽見些悶哼抑或壓抑的喊聲。 像很痛苦,可是卻咬著牙在克制。 她上前幾步,疑惑的探頭,往里頭看。 是傷員。 當時滿面撲來是傷藥和鮮血的味道,甚至是刺的人鼻子有些生疼。 這里頭的人,都是受了重傷的,什么刀傷刺傷都算是好的,有好些的斷胳膊斷腿,那可怖景象,才真是叫人不忍直視。 她知道,在戰(zhàn)場上,流血丟命,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是當自己親眼看見這些的時候,內(nèi)心里的那些震撼,也是半點兒都沒有少的。 并且她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