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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跟下屬們一起去KTV唱了一次歌,然后秉著上司關(guān)心下屬的原則, 順帶送了醉酒的同事回家。 這都是再正常不過的職場往來,如果真要挑出一些與眾不同的細(xì)節(jié), 不過是在KTV聽了一首感受古怪的, 然后送那醉酒的同事回家時,他曾回頭看了那醉意沉沉的女人一眼……當(dāng)時他真沒覺得有什么,畢竟這不是第一次送女人回家,可誰知到了家, 夜里入睡后他便作了一場荒誕的夢,醒來后那感受無法形容。 “發(fā)呆想什么呢?”那邊陸菲菲見沈嘉文握杯的動作怔住,用胳膊肘撞一撞他,“你還沒回答我啊, 什么夢?。康糜卸嗷恼Q,瞧把咱沈公子嚇得?!?/br> 沈嘉文似乎還沉浸在那個夢里,怔然道:“我夢見我回到了過去, 哦, 不對, 不是回到過去, 而是我的人生在高中時期又重來了一遍?!?/br> 陸菲菲道:“這沒什么呀,我還經(jīng)常做回到幼兒園的夢。幼兒園沒有那么多煩惱,每天就只知道玩,這夢多好啊?!?/br> “不,這不一樣,這夢的感覺特別逼真,像真的回去了一樣,當(dāng)年的學(xué)校,當(dāng)年的老師跟同學(xué),甚至很多細(xì)節(jié)都跟真實情況如出一轍……不過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在夢里竟然對一個女生求而不得!” “什么!”陸菲菲差點嗆了一口酒,擦擦嘴后她揶揄道:“不是吧,你沈公子要什么沒有,竟然在夢里搞不定一個女生!” “這還不是最離譜的,最離譜的是,我還是對一個……荒謬的對象求不得!”沈嘉文抿了一口酒,亦是一臉難以置信,“就是那天你幫我攔的那朵桃花,還有印象嗎?姓顧的那位女同學(xué),現(xiàn)在她成為了我的女下屬?!?/br> “她?”陸菲菲一愣,“哈哈哈!怎么夢到她?是不是她過去追你追得太兇了,你對她印象深刻,所以就做了這個夢,或者,是你從小到大過得太舒坦了,從沒什么求而不得的,想感受一下得不到是什么滋味,所以就去夢里找找虐?” “陸菲,咱能正常點說話嗎?你不是沒見過她,壓根就不在我會選擇的范圍,樣貌普通身材普通,也沒什么內(nèi)涵,樣樣都很平庸,甚至某些地方還讓人不能接受……”沈嘉文說到這皺了下眉,“比如,那天我看到她,一手拎著一個幾十斤的包裹,上樓梯雄赳赳氣昂昂都不帶喘的,從頭到腳一點女人的美感都沒有!”他放下酒杯,伸手又形象地比劃了一下,“我當(dāng)時腦海里差點蹦出一個畫面,那個娃娃臉,一身肌rou的哪吒!” “噗!”陸菲菲這會真是狠嗆了一口酒。 “還有,剛才在公司我又見了她一次,她不知道怎么回事,磕的鼻青臉腫,我都看不下去……好好的女孩怎么就把自己弄成這樣呢?太大咧太不講究了?!?/br> “你說,就這種女生,我怎么就,怎么就對她做這種夢!而且,在夢里我為了追到她,還百般討好,低三下四,想各種心思……更不可想象的是,最后我竟然為了跟她一個學(xué)校,把大學(xué)志愿都改了!大學(xué)志愿啊!荒謬!!” “幸虧這是個夢!”沈嘉文說到這端起酒杯,又連喝了幾口,“不過我還是要喝點酒壓壓驚,趕緊把這個夢忘掉,回歸到我正常的思維與審美上來!” “正常的思維與審美?”陸菲菲笑,“所以,你想要什么樣的?文靜點、溫柔點、最好還能聽話點的?” 幾杯酒下肚,沈嘉文面上染了薄薄酒意,他的表情理所當(dāng)然,“那肯定啊,男人是樹,女人天生就該是花,依靠著樹生長,嬌嬌弱弱,溫柔聽話,男人才有保護(hù)欲?!?/br> “切!”陸菲菲先是丟了個不屑的眼神,可末了她想了片刻,晃了晃酒杯,眼睛一亮,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呀,沈公子,我怎么突然覺得,這事有點意思啊。” “有什么意思?” “沈公子,你有沒有想過,審美是理性的,喜歡是感性的,你可以控制自己的審美,卻不能控制自己的喜歡。萬一有一天你就喜歡上一個完全不符合你審美觀的人呢?就比如……這個顧冉?” 說到這陸菲菲盈盈笑起來,紅唇欲滴,眼波流轉(zhuǎn),“哎呀呀,我突然好期待看到你打臉的樣子,這么多年,沈公子傷了多少女人的心,也該來個女人治治你了!” 沈嘉文聳肩,“很遺憾,那你這輩子是看不到我被打臉了?!?/br> “誒,先別說這么早,要不如咱賭一局?!标懛品粕焓郑熬唾€50萬?!?/br> “無聊。”沈嘉文將她手一推,“瞧不上她是一碼事,拿感情做賭局又是一碼事。我不想拿這個下注……”說到這,語氣卻是一轉(zhuǎn),“當(dāng)然,如果陸大小姐非要送錢,我也不會客氣?!?/br> “行啊,咱走著瞧!” ※ 那邊,酒吧里的對飲還在進(jìn)行中。 而久泰十一樓,總經(jīng)辦里的忙碌亦是繼續(xù)。 墻上的掛鐘滴滴答答指向了凌晨一點,謝豫還在伏案加班,眼下他正翻看一份文件,拿著筆,不住在文件上批注著。 窗外是茫茫夜色,夜半的辦公室安靜至極,只聽得到謝豫的筆尖劃在紙上的“沙沙”聲響。 突然,似乎是思緒受了什么影響,那流暢勾勒的筆尖一頓,在紙張上按下一個墨點。 看著潔白紙張上突兀的墨團(tuán),握筆之人微微挑眉,似乎訝異自己這一刻的差錯——他是個做任何事都專注投入,鮮少分神的人。 須臾,辦公室里的人放下了筆,他半靠在椅子上,閉上雙眼,然后伸出手指,按壓住額頭的太陽xue。 他擰起眉,聲音有些微的困惑,“這是怎么了?” 揉了一會,他似乎不再想追究,拋去偶然間歇性打擾他思路的雜念,重新拿起文件,繼續(xù)批閱。 第57章 融洽 寒風(fēng)乍起, 晚秋11月過后, 深冬12月來到。 天氣雖然冷, 顧冉的心卻是暖呼呼的。 員工保障的補(bǔ)助基金,她果然申請了下來, 到手二十多萬,對于一個重癥疾病來說未必足夠,但好歹幫她解了燃眉之急。更主要的是,家里的壓力大大減輕,從前顧老豆心疼錢, 看自己因為生病拖垮了整個家庭,看女兒為了錢沒日沒夜工作,心疼得不行, 這種高壓心態(tài)下, 非常不利于他的病情。而現(xiàn)在經(jīng)濟(jì)狀況得以緩解,顧老豆也能安心治療, 這幾天心態(tài)好,吃飯睡覺都好比往常要好。 顧冉看到眼里喜在心里, 愈發(fā)感謝公司, 自然是更賣力的工作。 同時她也感謝謝豫。如果不是他申請了基金的創(chuàng)立, 她也不可能拿到這筆錢。 說起謝豫,12月初, 他擬定的“績效改革”正式頒布, 新的績效條例比從前的更細(xì)致更嚴(yán)謹(jǐn), 在員工薪酬這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