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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摟,可是蘇錦蘿穿的太厚,他瘦胳膊瘦腿的根本就掄不圓。而且穿了這么多衣裳的蘇錦蘿比平日里重多了,蘇涵這副被酒色掏空了的身子根本抱不起來。 蘇錦蘿墊著腳尖,抻著脖子,使勁掙扎。 摟住她的男人臉有些熟悉,但蘇錦蘿一下子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男人的長相雖還過的去,那雙眼卻渾濁黯淡,一眼看過去就讓人覺得不喜。 此刻的蘇錦蘿完全沒有心思觀察男人,她只是拼命掙扎。眼前是一雙渾濁惡心的眼眸,銅鈴般的瞪著她,就像是暗夜里的惡鬼。箍在大氅臂膀處的手惡心的人毛骨悚然。 其實(shí)一開始,蘇涵根本沒想親自出手,可當(dāng)他在小舟上瞧見蘇錦蘿的模樣時(shí),立即心癢難耐,覺得這事可不能便宜了那些粗鄙的流人。 涼亭很偏,沒人瞧見里頭的動(dòng)靜,蘇錦蘿使了吃奶的力把人掙脫后拔腿就跑。 “站??!” 傻子才站住。 蘇錦蘿迎風(fēng)奔逃,披頭散發(fā),慌不擇路的一頭鉆進(jìn)密林里。七拐八拐的尋到一處小巷。 皇城內(nèi)的小巷四通八達(dá),深淺不一,羊腸小道般毫無規(guī)則。 蘇錦蘿悶頭跑,累的大口喘氣,抬頭的時(shí)候就看到眼前豎著一面高墻,足足有一丈。 “嗬嗬……你,你跑不了了吧,小娘皮子,呸,讓爺好追。”蘇涵衣衫不整的追過來,看到那顆走投無路的絨球。 絨球蘇錦蘿嚇得面色慘白,然后突然開始脫衣服。 看到蘇錦蘿的動(dòng)作,蘇涵一愣,片刻后恍然大笑道:“哈哈,小娘子真乖,知道要討爺?shù)南矚g。小娘子放心,嫩的像你這般的,爺也是頭一次見,定然會(huì)好好憐香惜玉的。” 蘇涵搓著手,眼里只有蘇錦蘿那件件往下落的大氅和銀鼠褂。 蘇錦蘿脫剩下一件原錦邊琵琶襟緞面小襖,然后猛地蹲下身子,撅著屁股開始?jí)镢@。 她身后的高墻下有一個(gè)狗洞,不大,但對(duì)于蘇錦蘿來說卻勉強(qiáng)能通過。剛才她脫衣服的時(shí)候故意遮著洞,就是為了讓那個(gè)男人不防備。 蘇涵一直在色瞇瞇的盯著蘇錦蘿脫衣服,哪里想到她還有這么一招。 “啊……”蘇錦蘿的大半個(gè)身子已經(jīng)過去了,卻被蘇涵拽住了腿。 “啊啊啊……”蘇錦蘿使勁蹬腿,但畢竟只是一個(gè)小姑娘,根本就抵不過男人的力氣。即使這只是一個(gè)非常瘦弱的男人。 眼前突兀出現(xiàn)一雙腿,穿著鹿皮靴,石青緞袍,深藍(lán)大袖鶴氅。 小瘋子蘇錦蘿滿是泥濘的手一把摟住那雙腿貼在臉上,就跟摟著救命稻草似得。 那雙腿很穩(wěn),不管外頭的蘇涵怎么拉扯,只要蘇錦蘿摟的牢牢的,它便不會(huì)挪動(dòng)一分。 外頭的人似乎有些力竭,蘇錦蘿感覺自己雙腿一松,趁著這個(gè)機(jī)會(huì),一扭身就跐溜鉆了進(jìn)來。 狗洞很小,外面的人也想鉆進(jìn)來,但勉強(qiáng)進(jìn)了肩膀后卻被卡住了,只使勁仰起脖子跟蘇錦蘿怒吼,“小娘皮子,看老子不扒了你的皮!” 靠在那雙大長腿上,蘇錦蘿用力呼吸,喉嚨里頭火辣辣的疼。陰冷的寒風(fēng)往里頭灌,蘇錦蘿都能嘗到鐵銹味的血腥氣。 死里逃生,不過如此。 “二姑娘?” 身后傳來男人的聲音,清冷如玉珠落盤。 蘇錦蘿渾身一凜,夾緊雙腿往上一瞧。 玉珠兒精心給蘇錦蘿梳好的發(fā)髻已然凌亂,被溯風(fēng)吹得覆在臉上。蘇錦蘿抬手,顫巍巍的撥開臉上的亂發(fā),終于是看清楚了眼前站著的男人是誰。 迎面風(fēng)中吹來冷梅香,夾雜著細(xì)膩的茉莉頭油味。 蘇錦蘿用力咽了咽口水。她這是剛出狼窩,又入虎窩嗎? “小賤人,你給老子等著!”狗洞里的人還在罵罵咧咧,他掙扎著要退出去,卻被人一腳踩中了脖子。 陸迢曄面無表情的低頭看了一眼癱軟在地的蘇錦蘿,然后又看了一眼被自己踩在淤泥里,掙扎著呼吸的蘇涵。 “哪里來的野狗,敢在靜南王府的地界上亂吠?!蹦腥四胫_上的鹿皮靴,放粗了聲音,在寒風(fēng)冷冽的深夜里,比平日里少了幾分裝腔作勢(shì)的溫和,多了幾分鋒利的狠戾。 蘇錦蘿知道,這才是男人的真面目。 “靜南王府?你是誰?我,我只是來抓這個(gè)小賤人的……她是我買來的妾……” “哦?” 陸迢曄挑眉看向蘇錦蘿,蘇錦蘿趕忙擺手。但因?yàn)閯偛藕韲祩膮柡?,現(xiàn)在想說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發(fā)出“嗬嗬”的沙啞聲,聽在耳中顯得尤其可憐兮兮。 “妾?你這眼睛莫不是瞎的吧,長成這樣還要買回去?!标懱鰰嫌钟昧藥追至Γ哉Z間多有挑釁戲弄,惡劣異常。 “黑燈瞎火的,買錯(cuò)了……” 蘇涵吃力的說話,嘴里都是泥漿水。眼睛里也被糊滿了爛泥,根本就睜不開。 “既然是買錯(cuò)了,那我受累,給你送回去?!标懱鰰厦偷匾货?,蘇涵那顆腦袋連著肩膀,就被踢了出去。 蘇錦蘿能清晰的聽到肩骨斷裂的聲音。 狗洞邊緣的碎石窸窸窣窣落下來,外頭毫無動(dòng)靜,那個(gè)人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陸迢曄拍了拍大袖,然后攏袖走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蘇錦蘿瑟瑟發(fā)抖的摟緊自己的小肩膀。 “傻姑娘,我們都是以德服人的好人?!鳖^頂落下一只手,微涼,細(xì)膩,帶著輕柔的力道替蘇錦蘿撥開臉上的亂發(fā),露出一張帶著緋暈的瓷白小臉。 小巧下顎被挑起,高墻邊只掛著一盞紅紗籠燈,在寒風(fēng)中搖曳不定。 男人俯身而下,薄唇觸在蘇錦蘿顫抖的唇上,輾轉(zhuǎn)反側(cè),意猶未盡。 “多加了紫草?還是往常的顏色更適合些。”貼著蘇錦蘿的唇,陸迢曄呼吸平穩(wěn)。 為了掩蓋蘇錦蘿唇上的傷,玉珠兒往口脂里多加了紫草,加深顏色。 “真丑?!彪S手拿下頭頂?shù)哪潜K紅紗籠燈,陸迢曄將其舉到蘇錦蘿面前,照出她那張混著胭脂、口脂的臉。 他方才是如何下嘴的? 蘇錦蘿又驚又怕。她本就被蘇涵嚇得不輕,這會(huì)子又被人輕薄,整個(gè)人都傻了。 她瞪著一雙眼,突然“哇嗚”一聲哭了出來,抽抽噎噎的如喪考妣,委屈至極。 “委屈什么?”剛剛親了個(gè)丑八怪的人可是他。 陸迢曄蹲身,寬大鶴氅散開,揚(yáng)起一陣沁冷梅香。男人的指尖觸到蘇錦蘿嫣紅唇角,替她抹去唇脂。那艷色唇脂被盡數(shù)捻開,混著晶瑩珍珠熱淚,漸漸顯出半張瓷白小臉。 蘇錦蘿的肌膚極好,應(yīng)當(dāng)是天生的,柔嫩如花瓣,讓人愛不釋手。 “哇啊啊,咳咳……”喉嚨還痛著,蘇錦蘿沒哭多久就受不住了。 陸迢曄起身,修長身影立在她面前,垂眸道:“走?!?/br> 蘇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