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
蔣氏,便把自己往死里踩,巴不得自己趁早消失好捧自家女兒上位。唯有阿姨和蔣叔叔力挺自己…… 隱藏成了習慣,誰也不曾知道,少女時期的尉予喬同每一個小女生一樣,她也渴望有介于青澀成熟間的衣服,急切想展露自己的魅力,她也有自己的喜好,她想收集各式各樣的好看的筆、有情調的本、毛絨絨的文具袋,她也想拍大頭貼抓娃娃,她也喜歡吃能辣出眼淚的川菜,她喜歡的越多,害怕被發(fā)現(xiàn)的秘密也越多,從未啟口過的秘密,蔣銘璽居然說他知道。 如果蔣銘璽真的知道,那……他一定也曾同自己一樣,偷偷的觀察過自己吧? 一想到這里,尉予喬的心就不受控制的加速跳動起來,幾乎快要歡欣鼓舞的旋轉,癡戀多年沒有回應,如今一點點隱晦不明朗的暗示都令她情緒激動,但是,這是自己要的么? 尉予喬,你捫心自問的想一想,倘若蔣銘璽只是拿你做調劑,日后他再一次對沈安安一見鐘情,你是否承受得起比之更殘忍的落差?那時你該如何?再次出手破壞,再次重復人生悲???還是大度的退位讓賢,給真愛讓路?尉予喬,你明白你根本做不到,你要是能做到,當年又怎會破釜沉舟不管不顧哪怕千夫所指都要嫁給蔣銘璽,哪怕獨守空房也要守著名存實亡的婚姻?韶華易逝,你就不能安穩(wěn)的過日子,非得和蔣銘璽糾纏個不死不休?想想阿姨失望的眼神,想想你應替蔣予喬盡的孝道,想想你應該報答的養(yǎng)育之情,想想余信陽對你的一往情深,你還能,坦然的再度向蔣銘璽敞開心扉么? “你為什么不早點說……” “現(xiàn)在說也不晚。”蔣銘璽拉著尉予喬坐在一家古樸裝修的川菜館里,隔著紅湯里蒸騰的熱氣,耐心的幫尉予喬涮菜,他挽起袖子,就連翻折的袖口也整整齊齊的堆疊在肘部,露出他結實流暢的小臂線條。 他的外套掛在一旁,百年不變的黑襯衣,領口撒開幾顆扣子,隱約可見線條溫潤細膩的鎖骨,視線再往上一寸,可以看見他柔軟的額發(fā)搭在眉眼間,眸光不挪動半分,靜靜的在尉予喬碟中堆出一座小山。 哪里不晚……你若是早點,早在當初就這樣,我逆著千軍萬馬也會走向你。尉予喬欲言又止,吃了一個蔬菜丸子,有些食不知味。 “銘璽……” “不喜歡吃?”蔣銘璽自顧自的打斷她,“那我下次帶你去吃別的,明天去另外一家?!?/br> “銘璽……” “要是還是不喜歡,那就去喝奶茶吧!你們女生不都喜歡這些東西嘛,我可以陪你去啊,如果不知道該點哪個,我們可以每天都去,不到一個月肯定能嘗完?!?/br> “蔣銘璽!” 尉予喬忍無可忍,狠狠落下筷子:“你能不能聽我說?!?/br> “說什么?”蔣銘璽嘲諷一笑,機械的給她夾著菜,“說你喜歡余信陽?還是說余信陽是你男朋友?” “和他沒關系,我想說的是……” “尉予喬,你膽子真是大了!”蔣銘璽粗暴的掰過她的臉,迫使她不得不直視自己,“我天天守著你,你怎么能和其他人在一起?” 他眼眸中的情感太過赤裸裸,尉予喬不敢信也不能信,她知道此時不能硬碰硬,只能迂回道:“你弄疼我了?!?/br> 她見蔣銘璽松開手,才揉了揉被捏過的臉頰,輕輕的說:“余信陽很適合我,他對我而言,表白的時間剛剛好,我現(xiàn)在不喜歡他,但不代表以后也是,我既然答應了當他女朋友,今后定會告訴自己去喜歡他。銘璽,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就像兄妹一樣,我希望……希望你能認同我?!?/br> 要她索要祝福,她定然開不了口,也沒那個臉,何況只是戀愛,何德何能隨意向他人索要祝福。尉予喬吁了一口氣,忐忑不安的望著臉色風云變幻陰晴不定的蔣銘璽。 11.寵物店 11、寵物店 蔣銘璽不說話,深沉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尉予喬緊張得快要手足無措了,長時間的靜謐,四周的喧嘩似乎都與二人分離開了,隔著升騰的裊裊熱氣,她對面的蔣銘璽逐漸在視線中朦朧,只聽他淡淡的說。 “回去做甜品?!?/br> 尉予喬愣了愣才反應過來蔣銘璽是在向自己索要當初允諾的甜點,她見對方不愿意糾纏之前那個問題,自然也如釋負重,伸筷又吞了一顆丸子,細細咀嚼著,才慢慢開口:“我可以給你做瑪?shù)铝铡!?/br> 看著蔣銘璽不太了解的表情,尉予喬表示理解:“不知道?很正常呢,大部分人都喜歡吃馬卡龍,也只知道它,其實我更喜歡被小眾化的瑪?shù)铝??!?/br> 奶油和果醬填充了色澤繽紛的馬卡龍,讓它風靡整個凡爾賽宮,味蕾被侵占的那一刻像是吻在少女的酥胸上般令人輕輕顫抖起來。相較于夢幻充滿洛可可少女鮮活氣息的馬卡龍,瑪?shù)铝者d色許多,它實在是太甜膩了,一口咬下去酥脆的外殼,唇舌都像涂上了初戀般濃烈的甜蜜,仿佛能看見驕陽下的少女提起綴滿蕾絲繁華富麗的洛麗塔裙邊在沙灘上奔跑,蓬松柔軟又耀眼的頭發(fā)隨著她一顰一笑在空中搖曳,盈潤的雙唇上抹著初初成長偷擦的櫻桃紅,笑意如蜜,因為她的小情人兒呀,正朝她伸出手,邀她fullinlove。 所以呀,這每一口瑪?shù)铝?,都足以膩得讓她感受到灼熱的甜蜜,尉予喬認真的看著他:“普魯斯把瑪?shù)铝站椭t茶,讓味蕾在深海里爆炸,瞬間爆發(fā)出沉睡在海底的記憶。我喜歡甜得發(fā)膩的味道,到時候大概口味會不太正了?!?/br> 突如其來的認真語氣讓蔣銘璽很不解,但他少有的多了溫柔,說是少有,也只是相比于之前,蔣銘璽平常都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的典范,他會融入環(huán)境,會肆意揮灑青春,然而骨子里的卓然不同還是讓他和其他人有著微不可察的疏離。 “可以,什么都得嘗試了才下斷論?!?/br> 頗有幾分一語雙關,尉予喬盡力忽視他的深意,也沒了吃飯的意興,草草了事,蔣銘璽全程除了給她涮菜就一口未動。 蔣銘璽帶著她在新北路上來回穿梭,天色漸暗,人流如織,初春的夜晚清風涼涼,直至二人在一家店鋪前停下,橘黃色的門牌上用夸張的筆法勾勒出活靈活現(xiàn)的小狗形象和“二哈不二”幾個大字,風鈴懸掛在門框上,泠泠作響的清脆聲混合著店內偶爾的小奶狗哼哼唧唧的軟濡音在空氣中彌散,迎賓的毛絨玩具二哈感應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