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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并未回答她的問題,只是飛快的發(fā)來一個地址,然后果斷的灰掉了,不知是下線還是隱身,總之尉予喬再怎么追問也沒人回應(yīng),她只好發(fā)短信讓林璇菲叫她那群干什么都有的小弟幫忙查這個IP,順便把所有同學(xué)的聯(lián)系地址發(fā)給她,不怪她這么追根溯源,因為那個人發(fā)的地址喚起了她噩夢的回憶。 ——蓼蘭13區(qū)9號 蓼蘭13區(qū)9號?! 天!怎么……怎么會是在蓼蘭? 那一瞬,尉予喬瞳孔驟然緊縮,幾乎快要癱軟在地,前世她曾經(jīng)執(zhí)念成狂,把自己牢牢囚禁在蓼蘭的別墅中寸步不離,那是她滿心歡喜的新婚居所,她絕對絕對忘不了、記不錯的蓼蘭13區(qū)8號,而屏幕上的幾個大字告訴了她—— 余信陽,就在她前世的新婚別墅的隔壁 “您去哪兒?” 等出租車司機開口詢問的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失魂落魄的坐上了車,無精打采的報了地址,司機cao著一口濃重的華城西部的口音。 “那可是寸土寸金的好地兒啊,平常大學(xué)生去都沒機會去?!?/br> 眼前的女孩年齡不大,穿得普普通通,大概家境一般,從傳媒上車張口就去蓼蘭,嘖嘖…… 司機的眼神不由得帶上鄙夷,說話也輕慢起來。 “說起來我親戚家有個小姑娘,也是傳媒的,今年大一,但人家學(xué)的正經(jīng)的影視戲劇文學(xué),清清白白的女孩兒家,長得也端正,可不像……” “不像我們這些妖艷賤貨。”尉予喬幫他補充道,“嗯,您那位親戚家的小姑娘全世界最純潔,不知道叫什么,說不定我們認識呢,大一新生雖然多,但像您說得那么優(yōu)秀的,少見。” “喲,那小姑娘可正派啦,聽說從小到大都只專心學(xué)習(xí),連戀愛都不談?!彼緳C邊得意的說著,邊開車,“叫沈安安,你認識嗎?” 認識、太認識了! 尉予喬點點頭,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她大學(xué)才來的明城?” “她一直就是個好孩子,家里窮,還有個哥哥,好像得了絕癥,沒錢治病,半死不活的在家躺著,她家里人摳得不行,怕被人發(fā)現(xiàn)說嘴,又不想花錢,她高中一個人來的明城,之前只能趁著寒暑假出去打工,沒說去哪,反正都挺遠的,每次一去就去一個多月,回來就能拿錢接濟。” 沈安安? 她還有個得了絕癥的哥哥?那不就是沈晴的兒子嗎?怎么淪落到這種地步了,蔣徵霖不是說給了他們一大筆錢安頓換了封口,為什么沈安安會家庭困難到外出打工給哥哥治病? 難道是因為她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身世才特意跑來明城的嗎?蔣銘璽說過,沈安安死纏爛打非要認他當哥哥,那沈安安肯定自認為是蔣徵霖和沈晴的私生女,所以才認了蔣銘璽是自己哥哥。 照這樣推測……沈安安也許喜歡的不是蔣銘璽,可她總是針對自己,前世也是這樣…… 等等!前世的沈安安?! 前世的沈安安和余信陽在一起了,她幸福得無以復(fù)加,以致于最后自己帶著孩子回來也甘之如飴。 那…… 尉予喬想,她可不可以認為,沈安安真正喜歡的…… 是余信陽。 對……這樣也可以想通。 前世的沈安安對于蔣銘璽并未表示過愛意,只是自己一廂情愿的認定沈安安和蔣銘璽的互相曖昧,今生的沈安安是朵楚楚可憐的小白蓮,前世的沈安安也未必就去如表現(xiàn)的那般無辜,回想起前世的自己居然自作聰明的在沈安安面前問她是不是喜歡蔣銘璽,尉予喬真想罵死自己。 如果說……蔣銘璽當時是把沈安安當成了meimei才對她另眼相待,而自己錯誤的認知反倒是間接促使了沈安安和余信陽在一起…… 所以…… 當前世她和余信陽一起走出來的時候,沈安安會怒不可歇的甩了她一耳光,并且讓蔣銘璽親眼目睹她的不堪,讓她一蹶不振再也爬不起來。 今生的沈安安,則是悄悄地暗戀著余信陽,難怪……難怪那天沈安安委委屈屈的,一看見余信陽進來拿東西,就一句話都不說了,生怕毀了形象,難怪……難怪…… 那……這條來自陌生人的短信,也就很明顯了。 是沈安安發(fā)的。 與此同時,尉予喬查的IP地址反饋出來了—— 注冊地點是在華城的西城區(qū)長平路35號 剛剛登錄的地點顯示在明城傳媒大學(xué) 而沈安安的通訊錄上的聯(lián)系地址登記著—— 華城西城區(qū)長平路35號 ------題外話------ 評論有打賞喲么么噠 33.送他離開(首推球收) 33、送他離開 ——蓼蘭13區(qū)9號 尉予喬站在巴洛克風(fēng)格的灰白色建筑前,摁下青灰色高墻外的門鈴。 她翻了翻腕表,兩點整,心里焦急起來,但愿余信陽不要這么快出發(fā),拜托拜托! 別墅里絲毫沒有動靜,她堅持不懈的摁著,一下又一下,她就不信余信陽聽不見,原本優(yōu)雅的鈴音也在一遍遍中刺耳起來,卻混合著一聲厚重的鐵門打開的聲音,眼前的大門紋絲不動,那就是后面—— 對!蓼蘭的別墅都是歐風(fēng),裝修各異,但很少有人會改動格局,所以一定是后面車庫打開的聲音! 尉予喬拔腿往后面跑去,一路上輕車駕熟,很快就找到了正在倒車的余信陽。 他開著啞光黑的ferrari,巨大的蝶翼門揚起,鼻梁上架著茶色的墨鏡,露出半張俊逸面容卻如漆冰霜,同樣的黑灰色系風(fēng)衣,顯得整個人冷冰冰的。 “要么上車、要么走?!?/br> 這是尉予喬第一次看見這么冷漠高傲的余信陽,但她果斷的走上車。 引擎安靜的啟動,ferrari狀若雷霆咆哮而出,車內(nèi)的空氣分外靜謐,班得瑞輕音樂靜靜地流淌著,余信陽開口:“你怎么知道的?!?/br> 尉予喬看著身旁這個年輕英俊卻又陰鷙的男生,只覺得短短幾天,他就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猶豫了片刻,最終并未說出沈安安。 “想知道當然會知道?!?/br> “那你是來勸我不要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