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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那些大部分都是蔣銘璽一本本精挑細(xì)選出來的,有的甚至是孤本,尉予喬親自陪著他一起尋到的,再清楚不過其中的艱辛了。 如今看見那些書隨意的被扔在地上,她心疼得不行。 蔣銘璽靠坐在書柜前的地上,修長的雙腿半支著,單手撐在額頭上,額發(fā)散在眉心,低垂著看不清表情,但整個人都仿佛被寒冰凝住了,透著森森的冷氣,像是孤獨(dú)死寂的拓荒者般不可捉摸。 “銘璽,你不要它們了嗎?” 尉予喬怯怯的說,蹲下身收攏一本本凌亂的書冊。 蔣銘璽懶洋洋的抬起頭,一動不動的看著她,半晌,如夢方醒的笑了笑:“它們自己倒了。” 話是這樣說,可他的表情沒有半點(diǎn)觸動,甚至還有點(diǎn)嘲諷的意味。 書柜好好待在那里,怎么可能自己倒呢? 尉予喬心中嘀咕,卻因為心虛不敢質(zhì)疑,只能拿起來耐心的按順序碼放。 忽然,蔣銘璽抓住了她的手腕,力氣莫名大得可怕,她一吃痛,手中的書再度落到地上,這次不走運(yùn),書的封面被粗暴的撞壞了。 “別放了?!?/br> 他的聲音冷冷的,尉予喬有些害怕,不由自主的躲避著他的目光。 “為……為什么,得把它們放回去啊?!?/br> “只是突然覺得不值得?!笔Y銘璽用力扣住她,一把將她帶入懷中,另一只手勾起她的下頜,低頭輕笑,“盡信書不如無書?!?/br> 他的語焉不詳讓尉予喬更加猶疑著要不要解釋,她反復(fù)掂量了一下可能的結(jié)果,最終道:“銘璽,我有話和你說,你能耐心聽完嗎?” 蔣銘璽只抬頭瞥她一眼,語氣中前所未有的帶著陰冷蝕骨的味道:“你說,我聽著。” 他的聲音就像潮濕又悶熱的熱帶雨林中爬行的響尾蛇吐著猩紅的信子發(fā)出“滋滋”的獵食前的預(yù)兆般讓人渾身緊繃,尉予喬努力凝神,爭取在隱瞞蔣政霖和她答應(yīng)條件的前提下,盡可能多的吐露真相。 “蔣叔叔和我視頻了……阿姨讓我悄悄地,所以我趁著你出去才去的?!?/br> 蔣銘璽的眼中一絲亮光閃過,烏眸有了些許神采,語氣也好了許多:“嗯,我知道。” “蔣叔叔找我,是想告訴我……”尉予喬咬唇,忐忑不安的望向他,“告訴我,我父母的事情?!?/br> 蔣銘璽坦然的看著她,不說話,尉予喬本不愿再重復(fù)一次那些事情,但蔣銘璽的態(tài)度,很明顯是在等待她的表態(tài),她握緊雙手,緩緩開口:“蔣叔叔說,他和我母親是初戀,所以他念著舊情,對我好,我們馬上要訂婚了,他希望我們今后幸福?!?/br> 這份理由匪夷所思得她自己都不能信,怎么能指望蔣銘璽相信? 因為是初戀,所以愛屋及烏? 開什么玩笑! 如果是這么簡單的理由,蔣政霖非得這么大費(fèi)周章的讓她避開蔣銘璽偷偷聯(lián)系? 尉予喬有些絕望的閉上眼,已經(jīng)做好了面對蔣銘璽的狂風(fēng)驟雨,可他遲遲沒有反應(yīng),就在尉予喬快要等不住的時候,他才開口。 “只是這些?” 尉予喬急急補(bǔ)充:“嗯……還有,蔣叔叔把以前的事情都告訴我了,我……記得自己的身份了?!?/br> 怕蔣銘璽不信,她又忙說:“真的,蔣叔叔告訴了我真相,我父母當(dāng)年的車禍全是意外,他們怕我精神狀況接受不了,所以隱瞞至今,都是為了我好。” 她的話一落地,蔣銘璽就猛的爆發(fā)出一陣抑制不住的大笑。 “喬喬,你真是太可愛了?!?/br> “什么?” 尉予喬狐疑的看著他。 “我說,你真是太可愛了。”蔣銘璽恢復(fù)了一貫的溫和,愛憐的目光流連,“我說什么你都信,假如我是騙你的呢?” “你……你怎么可能騙我。”尉予喬不自在的扭過頭,把臉從他掌中挪走,“我不信?!?/br> “可我真的是騙你的。”蔣銘璽沒在意她的退縮,自然的尋到她有些冰涼的手指交疊而握,“我剛剛是在逗你玩,看你嚇的?!?/br> 尉予喬松了口氣,努力忽略掉心中的不安,撒嬌道:“我要的晚餐呢?” “放在三樓的小客廳了。”蔣銘璽笑說,“買的星洲炒米粉,你應(yīng)該喜歡?!?/br> “哇你真棒!” 尉予喬毫不吝嗇贊美之情,興沖沖的跑到客廳里,茶餐廳精致的外賣餐盒規(guī)規(guī)矩矩的擺在桌子上,像禮物一般等著她的拆解。 她伸手取出餐盒,剛剛打開蓋子香味就撲鼻而來,她拉著蔣銘璽坐下,笑盈盈的:“快來快來,還熱著呢?!?/br> “你喜歡就好。” 蔣銘璽坐在對面,搖頭示意自己不餓,并不動筷,靜靜地看著她。 對面興高采烈的是自己最愛的女孩,倘若能永遠(yuǎn)這樣看著她無憂無慮該有多好。 那家茶餐廳雖然不外送,但自己也并不用親自去買,只因為是她的愿望,哪怕是小小的,僅僅是關(guān)于一個晚餐的愿望,他也想親自達(dá)成。 可是……為什么要這樣? 蔣銘璽放在桌下的手漸漸攥緊,臉上卻依舊神情寵溺,透著無限深情。 對面的尉予喬渾然不知,她面對自己喜歡的星洲炒米粉喪失了抵抗力,動作縱使迅速卻依然不失優(yōu)雅。 看得出來她沉浸在美食的誘惑中,連貼在餐盒蓋子上的小票都沒撕掉,只是她的動作卻逐漸慢了下來。 尉予喬左手輕輕撩起滑落在臉側(cè)的頭發(fā)別在耳后,同時將她那并未被蔣銘璽發(fā)現(xiàn)的視線從小票上收回,心底生寒。 從家到茶餐廳開車大概需要三十分鐘,來回路程加上排隊點(diǎn)餐一系列時間,大概一個半小時左右。 尉予喬一直有看表的習(xí)慣,她記得蔣銘璽是七點(diǎn)半左右到家的,可是這份星洲炒米粉…… 小票上的時間是七點(diǎn)十分。 要是那時候才從茶餐廳出發(fā),他無論如何也趕不回來吧? 如果是在其他地方買的,那他究竟去了哪? ------題外話------ 都開始隱瞞了。 哎,都很無奈呀。會很好的解決矛盾吧? 最后階段了pk期間嗚嗚求收 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