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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尉予喬躺在病床上還沒來得及起身,那邊蔣銘璽已經(jīng)眼疾手快的接了起來。 “喂?”他略有不耐的開口,不知對方說了些什么,他皺著眉道,“她在醫(yī)院,沒時間。” “是找我嗎?” 尉予喬抬起頭看著他,視線里的蔣銘璽很高,她這樣只能看見他光滑的下巴,刮得很干凈,一點胡茬也沒有,整個人的氣質(zhì)都是素凈的。 “那就推時間,告訴溫鈞爾,改時間?!笔Y銘璽不悅的說,“她現(xiàn)在不可能去片場。” 他在說什么? 片場?! 等等! 尉予喬突然記起來她今天下午是要去片場拍的,走之前自己還信誓旦旦的跟優(yōu)優(yōu)發(fā)誓,說自己肯定會按時到達,讓她一定要幫自己頂住琳姐那邊。 問題是,容易的狀況讓她完全忘記了下午要去片場的這件事,那優(yōu)優(yōu)一定會被琳姐罵死的。 她真的坑死優(yōu)優(yōu)了! “是不是琳姐?把手機給我,我和她說。” 尉予喬抬手就去拿手機,蔣銘璽摁住她軟綿綿的手臂,繼續(xù)對著那邊說:“溫導(dǎo),不好意思,她身體不好,現(xiàn)在去不了。” “你不能這么和溫導(dǎo)說!”尉予喬一聽他這么簡單粗暴,登時就著急了,“把手機給我,你這樣太沒禮貌了,溫導(dǎo)肯定會撤了我的?!?/br> “你很想演?”蔣銘璽單手捂住話筒,側(cè)過臉問她。 “當(dāng)然,是時光三部曲的最后一部,是溫導(dǎo)公開表示拍的最后一部電影,意義重大,誰都很想拍,我也不例外?!蔽居鑶踢€在擔(dān)心他亂說話,特地加重強調(diào),“你讓我好好和他解釋,我不想失去這次機會?!?/br> 蔣銘璽一挑眉:“知道了?!?/br> 然后他松開手,對著電話那頭道:“溫導(dǎo),如果可以,不如把進度往后推,你也可以多準(zhǔn)備準(zhǔn)備,萬無一失才好,是不是?” “天!蔣銘璽你瘋了吧,溫導(dǎo)會氣死的,你怎么還敢讓他推進度?” 尉予喬絕望了,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蔣銘璽拿著她的手機胡言亂語,她甚至已經(jīng)在想象琳姐挽救不了現(xiàn)在的場面,找她事后算賬的盛怒了。 “嗯,投資翻倍,那就說定了。” 蔣銘璽掛了電話,看著一臉頹喪的她勾了勾唇。 “怎么了,這么無精打采?!?/br> “你說呢?”尉予喬幽怨的看了他一眼,“你這樣會把溫導(dǎo)氣死的,本來我沒去他肯定就會很生氣了,你現(xiàn)在這么說,他肯定要氣死。” “你怎么就確定他會生氣?” “不然呢,換位思考,要是我是導(dǎo)演,我定的主角放了我鴿子,我不撤了他就已經(jīng)是大發(fā)慈悲了?!?/br> 蔣銘璽坐到她床前,認真的看著她,眼眸里有探究的執(zhí)著:“你真的很喜歡這部電影,確定?” 他的目光干凈得讓她害怕,烏黑透亮的眼睛,尉予喬所有的心思仿佛都無所遁形,她抿一抿唇:“確定,我非常喜歡?!?/br> “那好,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笔Y銘璽說,“溫導(dǎo)把進度推后了一個月,這一個月里,你安心休息,其他的所有事情我?guī)湍闾幚怼!?/br> 溫導(dǎo)推后了一個月的進度?! 尉予喬簡直不敢相信,怎么可能,溫導(dǎo)不是對充滿了迫切無比的期待嗎,怎么會莫名其妙的推遲? 剛剛那通電話,蔣銘璽是不是說什么了? “你又做了什么?”她很快回過神去追問,不然她才不信溫導(dǎo)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投資翻倍,溫鈞爾一心想拍好電影,我給他提供充足的資金,自然就好說話。” 蔣銘璽語氣自然的解釋,沒帶著任何一點的邀功味道。 “你……你沒必要這樣的,我感覺欠你的越來越多了?!?/br> 蔣銘璽深深的看著她,搖頭否認:“你沒有欠我,這些是投資,不會虧空的,利潤能翻好幾倍?!?/br> “真的會翻那么多?你別是為了安慰我……” “電影行業(yè)是暴利?!?/br> 蔣銘璽不欲多言,他接了個電話,然后對尉予喬道:“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br> 尉予喬點點頭,見他很快走了,關(guān)上門,病房里很安靜,她甚至能聽見自己的呼吸。 點滴管里的液體一點點流淌進她的身體,冰涼的藥液把她的手背的溫度慢慢降得冷冰冰的。 她想揉一揉手背,太冷了,可是還連著點滴管,她不敢亂揉,害怕碰歪針管給醫(yī)生添麻煩。 百無聊賴的躺在床上,她心里想著容易的事情,計劃著等容易好一些,她就把容易接回家里,請個家庭醫(yī)生來照看。 趁著這段時間推遲拍攝,她正好可以把所有通告什么的全部推了,專心陪著容易。 不管容易會出現(xiàn)什么狀況,她都會陪著他,用愛和關(guān)心去彌補他。 如果冥冥之中真的有神靈,她只盼望上蒼能將容易身上的苦難全部加諸在自己身上。 在她快要進入夢鄉(xiāng)之時,只聽“咔嗒”一聲,門開了。 但她實在是太累了,連軸轉(zhuǎn)的忙碌累她根本不想睜開眼,從眼縫里看見蔣銘璽正端著保溫盒走了進來。 大概是以為自己睡了,蔣銘璽放緩了腳步,慢慢走近,然后輕柔的放下了保溫盒。 尉予喬怕被發(fā)現(xiàn),抖了抖睫毛,閉上了眼。 耳畔傳來蔣銘璽的一聲輕嘆,幾乎是微不可聞,她心底顫了顫,依舊裝睡。 大概是因為他沒關(guān)門,緩慢又堅實的腳步聲在門口停下,那里傳來了容千寧的聲音。 他說:“蔣銘璽,我們談?wù)??!?/br> 蔣銘璽道了聲好,然后走了出去,掩上門,“咔嗒”上了鎖,門外的聲音一點都聽不到了。 尉予喬睡意全無,她睜開眼,看著雪白的天花板傻傻的發(fā)著呆。 容千寧,會和他談什么? 難道是談容易的事情? 不,不可能,容千寧不會這樣做的,他是自己的父親,對自己始終是愧疚的,他知道自己不愿意讓蔣銘璽發(fā)現(xiàn)容易的真實身份,所以肯定不會說的。 那還有什么? 也許是讓蔣銘璽離開自己,畢竟蔣政霖的行事作風(fēng)誰也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