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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困難,她不可能每次都能陪伴在他身旁,所以…… 她想坦誠的告訴容易,好教會他如何堅強的翻過前進路上的障礙。 得到后再失去,會比其他人更懂得珍惜。 雖然這是一場不幸的遭遇,但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容易如果能在這漫長的恢復期中成長,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不是她太樂觀,太不以為然,而是事情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比起天天以淚洗面,倒不如想想怎樣才能過得更好。 于是她說:“容易,mama有個事情要告訴你。” “嗯?!比菀子昧Φ狞c點頭,一臉期待。 “你先告訴mama,那天你怎么摔下去的?” 容易羞澀的垂下頭,他咬著手指頭,不好意思的說:“我想趁著爸爸不在去找你……” 所以說,他摔下來,都是因為在找自己? 尉予喬仰起頭,讓眼淚一點點逆流回去,她眼睛脹得發(fā)疼:“容易……你摔得很嚴重。” “對呀,我身上真的好疼啊mama!” “不,不只是身上的疼?!蔽居鑶虛u搖頭,“你有沒有感覺到,還有其他地方不一樣了嗎?” “喬喬?!笔Y銘璽打斷她,“他太小了,你真的要這樣?” 尉予喬示意他禁聲,繼續(xù)對不明所以的容易道:“你是不是只能看到一片漆黑?其他的……都看不見了。” 雖然親口描述這一切很艱難,也很殘忍,但尉予喬堅持這樣,她必須讓容易自己站起來,而不是讓自己用謊言欺騙,哪怕是善意的,對孩子的成長也不利。 “啊?mama,你不是說不要讓別人發(fā)現(xiàn)我們嗎?我很聽話的,我就在這里,哪里都沒去!” “不是這樣的?!蔽居鑶贪矒崾降拿澳闼は聛淼臅r候撞到了腦袋,里面有淤血,所以你會看不見?!?/br> 容易聽不懂,但他莫名其妙的惶恐不安起來,勾住尉予喬脖子的手下意識的收緊了。 “mama,我聽不懂,是不是我以后都看不見?” 尉予喬親一親他,輕柔道:“不會的,這只是暫時的,這是因為你現(xiàn)在生病了,生病是需要治療才能好起來的,mama以后每天陪你來這里治療,你只要開開心心的,用不了多久就能重新看見了?!?/br> “不要,不要,我不要!”容易忽然大哭起來,他抽抽噎噎的,“我想看見,我想看好多好多東西,我不想這么黑,我什么都看不見,我好害怕!我不要,我不要……嗚嗚,mama,我不要……” 蔣銘璽終于忍不住了,他勸說道:“容易,你別怕,很快你就會恢復的。” “我不,我不要,我想看見,mama,我是不是以后都不能看見了,嗚嗚,mama……” 容易哭鬧著,聲音慢慢低了下去,傷心得只剩下了抽泣。 等到他宣泄完情緒,尉予喬才開口:“容易,你已經(jīng)很幸運了,你一出生就可以看見這個世界,比其他人先天性失明的孩子幸福多了,他們一輩子都只能生活在黑暗中,而你……已經(jīng)見過這個世界了?!?/br> “我們就當這是一個游戲,時間不長,這是mama跟你做的一個游戲,你要在看不見的情況下,用眼睛以外的東西去感受這個世界,游戲結束,你也就恢復了?!?/br> “真的是個游戲?”容易似懂非懂的晃了晃腦袋,“游戲結束我就可以看見了?” “對,但是你必須把這個游戲堅持到底?!?/br> “那……那好吧。”他表情糾結著,好半天才說,“可是……mama,你能不能陪著我?” 不用他說,尉予喬也會答應他這個要求。 因為—— “放心吧,mama永遠會陪著你的,永遠?!?/br> 139.采購計劃 給容易喂完飯,又把他哄睡著安頓好,尉予喬打算先回去整理明天接他回家的東西。 一轉身就看見蔣銘璽站在那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等她。 “你今天怎么來了。”尉予喬邊往外走邊問,蔣銘璽悠哉悠哉的走在旁邊,直接幫她拎過包。 “忙完了,就來看看?!笔Y銘璽言簡意賅,躲過了尉予喬來搶奪的動作,挑挑眉,“去哪,我送你?!?/br> 心知他現(xiàn)在愈發(fā)的我行我素,尉予喬懶得掙扎,直接道:“時代商城,我要準備容易用的東西?!?/br> “我陪你去?!?/br> “你每天都這么閑?” “不?!笔Y銘璽一頓,“遇見你就很閑?!?/br> 她聳聳肩,無所謂的攤開手:“那好吧,你閑著,我得走了?!?/br> “好歹我也陪著容易玩了這么久,你用完就扔,太沒良心了吧?!?/br> 他說得極其幽怨,一雙黑漆漆的眼睛就那樣眨也不眨的盯著自己,仿佛百看不厭一般,尉予喬發(fā)窘,尷尬的捋了捋頭發(fā):“那……那好吧,不過我先說好,你不許想起一出是一出,很嚴肅的,我今天必須把東西準備好?!?/br> 不是她想太多,是她真的擔心蔣銘璽要是突然來了興致,拽著她去這去那的,那她什么也不用干了,直接把時間全浪費得了。 蔣銘璽在前面開著車,她在后面趴著發(fā)呆,現(xiàn)在是傍晚明城的空氣很好,所以天空上時??梢钥匆娊k爛的火燒云。 今天也是如此,天穹如斑斕的錦緞,鋪灑出淋漓盡致的壯麗美,路上車流不息。 現(xiàn)在是最堵的時間段,蔣銘璽縱使車技再好也施展不出來,只能如蝸牛一般緩慢行駛著。 他怕尉予喬無聊,抽空開了音樂,扭頭問她:“有沒有喜歡的?” 尉予喬搖搖頭,因為她沒有什么特別的偏好,也鮮少聽歌。 平時時間不怎么夠用,基本上,空閑里她都在背臺詞、揣摩語境,要么就去陪容易了,聽的最多的甚至可以說是容易的兒歌。 但是蔣銘璽的眼神里有著掩飾不住想要討好的味道,尉予喬不忍讓他失望,只好故作矜持的想了想,說:“輕音樂吧?!?/br> 蔣銘璽調(diào)的音量很低,輕柔的音樂像溪流一樣靜默的流淌著,鋼琴的敲打聲一點點散去,前奏優(yōu)美動聽,聆聽間,如同耳畔有詩人站在霧里看花的朦朧里,將往事娓娓道來。 “Snowdreams” 蔣銘璽吐出地道的英式英語,單詞在他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