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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老秦王交情深厚,并不欲痛下殺手,只是想將商君驅(qū)逐了事…… 王詡思了便片刻,對白圭道:“既然商君與龍葵聯(lián)系,怕是已為姬扁所用。他若成事,那姬扁便相當(dāng)于盤活了秦國這一盤大棋,占據(jù)了氣眼,一時便不好翻身了……” 白圭明白王詡的意思,說道:“請師父放心,我自會安排?!?/br> 白圭如今的商賈之道做得是風(fēng)生水起,說是富甲天下也不為過。白圭放棄了魏國的官職,從事商賈,便也松懈了諸侯權(quán)貴的猜疑。是以,白圭在各國走動頻繁,卻并不令人生疑。這些年來,他在六國的人脈甚廣,結(jié)交的人士眾多,絲毫沒人猜疑他的行事。 諸國的明爭暗斗,或者在別人看來顯得驚心動魄,不過在王詡看來,也不過是一盤更大的棋局罷了。此時最能讓他分神的,也便是和莘奴的婚禮。 當(dāng)回到家鄉(xiāng)時,王詡一早派去的弟子早已將莘家的主宅修繕完畢,無人居住的院落被打掃一新,重新裝飾,屋頂鋪著低調(diào)的屋瓦,但從外表卻半點看不出內(nèi)里的奢華。 莘奴雖然以前也曾來過這老宅,而現(xiàn)在再走近這宅院里,只見一草一木皆是充滿了朝氣。雖然大部分院落已經(jīng)休整一新,可是王詡母親原先居住的院落卻是原封不動地保存了下來。 莘奴雖然姓莘,可是由于當(dāng)初養(yǎng)父莘子是與她的母親私奔出逃,是以她并沒有入莘家的族譜之中。而王詡雖然自幼并未離開老宅,但是他當(dāng)初生下時便是隨了母性,是以也未錄入莘家的族譜。不過,這并沒有妨礙莘家的現(xiàn)任族長熱情洋溢地派人來詢問王詡何時有空與族人一敘。 可是王詡卻不欲與這些窮鄉(xiāng)小民們摻和到一起。他來到此處便是要與自己心愛的女子一起安靜悠閑地度過一段時光。 莘奴一直好奇王詡的幼年之事,此時回到了家鄉(xiāng),倒是有機會多了解一番。 不過王詡倒是不愿意多講,但是也很愿意帶著莘奴到他曾經(jīng)熟悉的山路鄉(xiāng)間游走一番,每當(dāng)這時,他總是拉著她的手,一路默默無語,卻步履緩慢而穩(wěn)健。有鄉(xiāng)民曾經(jīng)見過莘奴與老奴來到此地,更是聽她說起過自己乃是莘子的女兒,便是遙遙地對著他們指指點點。 有些疑惑,這莘子的兒子和女兒怎么競要成婚?一時間,倒是有些荒誕走板的非議不脛而走。 更有那好事者將這與那齊襄公與meimei文姜私通的丑事相提并論。更是好事者念起了詩經(jīng)里的齊風(fēng)南山暗諷這等發(fā)生在眼前的丑事。 不過這流言蜚語也不過散布了不待半日,便無人再提,那些個一心要與王詡再續(xù)宗族情誼的長輩們也不再登門了。 幼時的王詡,不曾得族人接濟,如今的他更是不屑于這等俗世的虛情。至于用了何等手段恫嚇族人,便不得而知了。 此時已經(jīng)臨近年節(jié),而王詡與莘奴的成婚可謂雙喜臨門,二人的成禮并不奢華。 只是在王詡母親和莘子的墳?zāi)骨笆┒Y之后,便牽手走進蘭花裝點的禮堂里,對拜完禮。 觀禮的賓客也不甚多,除了白圭和一眾弟子之外,便是媯姜與姜云君,以及剛剛趕到的姬瑩與廉伊。王詡本就是個天生不追求禮節(jié)的,行禮也沒有落入俗套。因為婚書一早便已擬好,是以行禮時也不用交換婚書。二人跪拜之后,新娘子本該被送入后面的主屋中,但是王詡卻是拉著莘奴的手一起會見賓客。 莘奴穿著紅色的紗裙,在腰部收束,下面,頭上戴著刻著鳳頭的白銀冠,上面鑲嵌著東海珍珠,邁步之間,百鳥在頭上不住地舞動,而一道道光芒廉伊望著穿著紅衣,巧笑嫣然的新嫁娘,一時看得癡了。正往杯中倒的酒傾灑出來而不自知,一旁的姬瑩都有些看不過眼,小聲道:“幸好你我乃是虛假姻緣。若是不然,我這個當(dāng)你夫人的坐在旁邊,可真要被你將臉面丟光干凈。 廉伊被姬瑩調(diào)侃,這才收斂目光,一口抿盡了了杯中之酒。姬瑩看著他的樣子,微微嘆息,倒是很能體會這位趙國將軍此時此刻的心情。 就在這時,禮堂之外又有人前來道賀。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在秦國本該忙于處理公事的公子疾。 按理說,此時秦國政事飄搖,公子疾作為新王的左膀右臂,是一時離開不得的,可是他還是風(fēng)塵仆仆的趕來,滿臉的風(fēng)霜疲憊。 只是這位道賀的貴客,入了廳堂,不去欣賞今日的一對玉人,反而徑自望向了坐在廉伊身旁的那位新婚婦人。 姬瑩從未料到公子疾竟然會在這時趕來,一時間也是微微發(fā)愣,直直地望向了公子疾。 廉伊仰脖飲下了杯中酒,然后又倒了一杯,放置在了姬瑩的面前,不冷不熱道:“幸好你我乃是虛假姻緣。若是不然,我這個當(dāng)你丈夫的坐在旁邊,可真要被你將臉面丟光干凈?!?/br> 姬瑩沒料到自己剛?cè)映鋈サ脑?,被廉伊原封不動地扔回來,頓時收回目光,不再去看那面色陰郁的公子疾。 第190章 看到公子疾來訪,王詡起身相迎。如今因為公子嬴駟正式為王,而公子疾一向頗得嬴駟信任,在秦國地位也是水漲船高,不過這一番得意顯然是未臨情場。 自從姬瑩嫁給廉伊后,公子疾的臉上便再無笑容。說到底,他乃秦國公子,自小錦衣玉食,無求不應(yīng)。雖然不能如兄一般繼承秦國的諸侯之位,可是也算是仕途順?biāo)?,從來沒有品嘗過痛失的滋味。 姬瑩之于他,原本是山間的野果,原先不知滋味,待得品嘗后,與其他的桃李迥然不同,可是那野果再怎么美味,也不過是長在樹上,伸一伸手總是能摘到的。 可是就在這不經(jīng)意間,野果子便被他人采摘,植于深院內(nèi)宅,再容不得他親近,這陡然的失落之感,簡直難以名狀。 公子疾也是生平第一次才知求而不得是何滋味。 更何況此番不光是他心愛的女子嫁給了他人,還有自己的親兒也要一并叫那廉伊作父親。若是沒有如海的胸襟,光是想一想內(nèi)里的憋屈,就能將人活活地悶死。 是以婚宴過后,又有一場親朋間的小酒宴。王詡親自款待了二位好友。 算一算,三人已經(jīng)許久未曾這般親近的飲酒了,一時間不禁叫人有些感慨。 不過公子疾的頹喪簡直叫人無法漠視。姜云君如今也算是守得云開見月明,能夠再次與媯姜團聚,且掃清了以前不能相守的障礙,真可以說是揚眉吐氣。倒是有心情調(diào)侃好友一番。 “我們?nèi)说囊鼍墸缃窨磥斫允且?jīng)受一番歷練,原來還以為嬴疾你的婚姻倒也坦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