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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美姬妖且閑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75

分卷閱讀375

    剩的她,在春徐把藥端上來那一刻,腦海中就浮現(xiàn)了數(shù)十種可能,結(jié)合之前的紫研花香,白蘇覺得最有可能是:這藥能引發(fā)紫研花香的毒性,或者紫研花香能引發(fā)這藥的毒性,白蘇之所以能想到這個點上,是因為各大經(jīng)典宮斗戲碼里頭,這個手段出現(xiàn)的頻率不低。

    “你今晚知道讓春徐送藥,為何早前就不知道讓秋香焚香呢?”白蘇也不吝嗇提點她一番,畢竟她被囚禁在這里,也著實無聊的很,必須要找些事情來玩。

    白蘇這么做也是有基礎的,她不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一是篤定夏花不敢下殺手;

    二是據(jù)這些日的對這幾名侍婢的觀察,她們沒有一個能比得上媯芷,媯芷邏輯性強到變態(tài),絕對是個作案高手,這從她在白府參與營救珍女時便能看出一二,白蘇在那種變態(tài)手里也能翻騰,何況是這幾人呢;

    三是她需要把這幫侍婢震住,讓她們下次下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雖然這個震懾只是暫時的,她們總會有更嚴密的計劃,但白蘇又不打算在這里呆上一輩子,不會等她們設計一個完美又陰毒的計劃。

    夏花呆呆的看著白蘇一步三喘的上樓,是啊,她為什么沒有想到讓秋香去焚香?寢房中的打掃一般都是秋香在做,如果她來燃香,即便白蘇知道紫研花,也大約會以為換了一種安神的香而已,畢竟紫研花是無毒的。

    究其原因,不過是因為紫研花中還要加入一種藥粉,夏花怕出差錯,便親自出手,其實寢殿那么大,一般身在高位的人,都不會去在意究竟是哪個侍婢在打掃,但她忽略了,躺在榻上的白蘇不僅不是個一般人,還是個閑的渾身發(fā)疼的主兒。

    春徐臉色發(fā)白,她著實沒看出來這個成天除了發(fā)呆就知道睡的婦人,會這么精明,如此說來,自己知道藥碗中有毒卻不阻止,就等同與合謀了,這一點白蘇定然也是知道的

    萬一,萬一那些士大夫聯(lián)合阻止她為后失敗,那她豈不是惹了大禍想到此,春徐臉色一片灰白,悔到骨子里去了。

    白蘇好不容易爬上樓,趴在榻上,終于忍不住笑出聲音,哎呦,沒事逗人玩的感覺依舊很不錯,尤其是她端起碗又放下,端起又放下......夏花當時的心情可想而知啊

    自打懷了顧翛之后,她便將自己的惡趣味放了放,加之傷情的事又多,她便也不大能提起精神來,不過現(xiàn)在看來,下回傷情之時,大可也用這個法子排解一下苦悶。

    只是笑著笑著,又覺得沒意思,想起顧翛rou團兒似得小臉,和顧連州那宛若滄海的眼眸,心里覺得難受,便什么心思也無了。

    “素兒。”溫潤如水的聲音打斷白蘇神思。

    白蘇縱使覺得不大舒適,也倏地從塌上爬起來,自從上次的事件,白蘇覺得在這個人面前躺在床榻上實在危險。

    背著月光而立的寧溫,如玉的面頰半隱在陰影里,看不出神情,但他一襲寬大的白袍,墨發(fā)濕漉漉的披在肩上,手中還拎著一個酒壇,孤單立于門前的身影,便覺得他心情不會太好。

    “陪我飲酒可好?”寧溫緩緩道。

    白蘇站在窗前,花瓣似的唇抿緊緊抿起,目光探究的看著他,心中卻是暗嘆,自己現(xiàn)在的作為,說句不好聽的,就是“脫了褲子放屁”,完全的多此一舉,這是人家的地盤,人家要真要對你怎么樣,床上還是地上,也沒什么區(qū)別。

    白蘇知道,顧連州能放心的把她留在寧宮,是相信她不會在寧溫這里失了心,也相信以她的才智定然能夠保住清白。

    白蘇很體諒顧連州現(xiàn)在的處境,各大番外估計處心積慮的要殺他,她在寧溫這里相對還是安全的,可是,若寧溫真的用強,她又能有什么辦法?唯有以死保住貞潔罷了。

    她曾很多次想過,如果真的發(fā)生那種狀況,她會如何選擇?在理智時,她總會明知的選擇委曲求全,但上次真的面臨緊要關頭,她卻毫不猶豫的選擇自裁。

    寧溫不知道白蘇在這一息之間,心中是怎樣的千回百轉(zhuǎn),他看出白蘇怕他,遂也只在遠遠的地方盤坐下來,仰頭飲了壇子中一口酒,低低道,“我本該為籍巫守靈,可縱然靈堂上那么多人,我依舊害怕?!?/br>
    籍巫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從小到大,他只有這么一個可以依靠的人,雖然他內(nèi)心深處從未完完全全的信任籍巫,但不可否認,籍巫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也是最后一個親人。

    白蘇嘆了口氣,她很想說,如果此時此刻他們是朋友的身份,她不介意陪他喝酒,也不會吝嗇安慰的舉動,然而,如此境地,她最大的憐憫,也只是靜靜的陪他坐著。

    第二卷 強強相遇 第278章素的一二窘事

    第278章素的一二窘事

    寧溫只說了這一句,然后便不斷的喝酒,直到酒壇空落,依舊沒有半分醉意。

    都說傷心之人更容易醉,可他現(xiàn)在就清醒的很,喝了那么多酒,卻依舊能感覺到自己心中的窒悶。

    從此之后,這個天地間便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人,長久處于逆境的他,已經(jīng)再也不能對人敞開心扉,而白蘇就是在他心門閃開一個縫隙時,不留神便在他心中生了根,所以他無法放手。

    白蘇本應該不放過一切機會的勸他放手,但是在人家傷心的當口,不安慰就罷了,也無需撒鹽,再說這種情形勸說也起不到作用。

    “你不會明白,我對你的渴望。”寧溫看著遠遠蹲坐在對面的白蘇,琉璃色的眼眸微動,目光顯得有些遲鈍。

    看著他蕭索的背影,白蘇嘆息,她怎么會不明白?她不僅明白寧溫對她的渴望,也明白他對這份渴望的執(zhí)著,然而明白又能如何,她終究不是屬于他的那個人,也無法做出任何回應。

    白蘇是個記仇之人,因為寧溫用計挑撥她和顧連州,寧溫用都是一些不可辨駁的事實,恨談不上,但白蘇此刻也無法真心實意的祝福他。

    夜色靜謐,這一夜仿佛天地都沉寂下去,時已過子夜,白蘇翻身上榻之后,很快便進入了夢鄉(xiāng),自打進了鳳棲殿,她從沒有睡過這么安穩(wěn)的一覺。

    夏花和春徐以為白蘇會想著法子的換掉她們,甚至向陛下稟報此事,殺了她們了事,夏花在下毒之前便已經(jīng)有了視死如歸的心態(tài),反正就是要命一條,隨時恭候,可是左等右等,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春徐第二日便頂不住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