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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低沉,語速緩慢。 她低著頭,田嘉溫看不見她的表情,卻可以確定的是,她的字字句句都出自真心。 田嘉溫不明白,方晚特地來找她,就是為了說這些話給她添堵的嗎?她們本來就相看兩生厭,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鬧掰了,那就該安靜地做對陌生人,何必要用這樣激烈的言辭互相傷害呢?! 方晚討厭她傲氣的樣子,她偏要更傲氣地對待方晚。 她也要讓方晚嘗嘗,看不慣她卻neng不死她的磨人滋味。 “但我又不得不服你,雖然我不愿意承認,但你確實有傲氣的資本。 “所以即使我討厭你,我還是選擇和你做朋友;我雖然和你是朋友,卻還是會忍不住地討厭你!你很自以為是你知道嗎?你不會顧及旁人的感受,你任性妄為,你總是隨隨便便就亂發(fā)脾氣! “很多時候我都會想,沒了你那張臉,沒了你那點家世,你田嘉溫就什么都不是!充其量算個脾氣差的低能兒! “當時有很多朋友都問我,你那么霸道,又常常不顧我的感受,公然朝我發(fā)脾氣,我為什么還和你做朋友……你知道我怎么回答的嗎?” 方晚說到這里突然一頓,她看向田嘉溫,眼里是層層疊疊的冰冷。 “看來我們是得找個地方坐下來聊?!碧锛螠毓创叫八列?,“我居然還媽個嘰地,很好奇你下面要說的話!” 方晚不答,她徑直走向停在外圍的黑色保姆車。 她坐進去,沒有關上門。 田嘉溫有些不情愿,她害怕方晚那婊.子就這樣把她綁架了…… 然后,#新晉小花旦失聯(lián)# 她不禁打了個哆嗦,但她還是跟著方晚進了賊車。 “你怎么答的?” 剛進去,屁股還沒坐熱,田嘉溫就急吼吼地問出來。 方晚盤坐在乳白色的真皮坐墊上,雙手抱膝,幽幽看著前方。 她好像并沒有在和誰講話。 只是在自言自語。 “我說……嘉溫只是脾氣不好,其實她人很好的,很善良,對我也很好。 “最糟糕的是,我那些話不是騙人的。慢慢的,我真的發(fā)現(xiàn),你其實很好,只是脾氣壞,你就是情商低!我本來不應該跟你置氣,因為你真的很單純,你雖然看起來嘴壞,但你真的有把我當成朋友,你對我很真心。 “可我不一樣。 “我表里不一。雖然那時候我從沒說過,但我真的很討厭你,我比誰都討厭你——這讓我很難過。 “我覺得自己內心黑暗,可我就是忍不住會看不慣你,非??床粦T。后來我才知道,我的情緒居然叫嫉妒。我嫉妒你,田嘉溫,從小到大,我居然一直嫉妒你。就算我后來比你有名氣了,我還是嫉妒你,依然嫉妒你。 “我從沒有哪一刻把你當成是朋友?!? ☆、第 49 章 ? “我從沒有哪一刻把你當成朋友。”方晚說。 田嘉溫就看著她,看著她毫不在意的樣子。 “我知道你壞,但你也別把自己說得那么惡毒……”田嘉溫說,“你今天特地來,就是為了來說這些話給我聽嗎?故意惡心我?” 方晚看也沒看她一眼,還是兀自說著:“不對,其實小學的時候,我還挺喜歡你的。 “四年級的時候班上有個女生罵你,你還記得嗎?后來那天放學,她自行車胎漏氣了哭了好久回不了家……當時你還以為她惡有惡報吧,其實我沒告訴你,她車胎是我戳的。 “你看,其實那個時候我們關系還是不錯的~ “從什么時候開始變了呢? “大概是五年級~那天你拿了一支曼秀雷敦。你告訴我那是唇膏,但那時候我根本不曉得潤唇膏是什么。我覺得特別神奇,我又羨慕,我就趁你不在偷偷拿了涂,結果嘴巴被黏住了根本張不開……那時候是冬天,我嘴唇疼了好久—— “因為我把膠棒當成唇膏,還涂了厚厚一層! “田嘉溫,這事兒你不知道吧~我也沒告訴你,我誰都沒說…… “我就是從那時候開始討厭你的,不管你是不是有意的,你總是讓我很難堪,和你做朋友,我總得小心翼翼地,才能保證自己至少不那么丟人!” 田嘉溫:“……” 她一定是日了非洲大草原! 什么唇膏,什么膠棒?她完全沒有印象??!到底和她有什么關系了?怎么方晚就因為這事兒討厭她了?? 女人的心思真難猜…… 方晚唇角帶著淺淺的笑,她看著田嘉溫一臉的懵比相,用很諷刺的眼神。 “你是不是覺得這沒什么?”方晚的聲音像在唱歌,“對啊~因為你從來都很優(yōu)越,你當然不會理解我的感受!就算后來我出道了、出名了,你卻屈居我之下、成了小方晚,你肯定也體會不了我當時的心情! “畢竟你那么自以為是!就算我牢牢壓在你頭上,你也還是打心底里看不起我!因為你覺得你比我優(yōu)秀比我適合當演員…… “我就不一樣。 “我是真的嫉妒你。 “我也打心眼里知道我比不上你,我哪兒也比不上你,所以那個唇膏的事情才讓我那么傷心——你看,連唇膏這樣一件小事,你都能把我的自尊心踩在腳下。” 方晚說得每一個字,田嘉溫都覺得刺耳,她知道方晚是真心的。 真心討厭她。 她也不自覺地認真起來。 “方晚,你說我看不起你,對!我是看不起你,但你知道為什么嗎?因為你做什么都學我!出國留學是學我,選擇出道是學我,連喜歡曄西也是學我!你根本沒有自己的追求!你只想著要比過我,但那些東西,有哪樣是你真正喜歡的?” “我什么時候學你了?!”方晚很明顯被戳中了,她音調陡然升高,“田嘉溫!我很久之前就想過要出國,只不過是你先決定了;而且我出道是因為曄西!他當年接手了盛世要回國發(fā)展,我只是跟著他而已;我喜歡曄西,對啊,我就是喜歡曄西,我明明早就說過我喜歡曄西,是你把他搶走的!你憑什么說我是學你!” 田嘉溫也急了:“你放屁!當時學校里只要是帥點的男生,你全都說你喜歡!那樣還能算是喜歡嗎?” 方晚:“可我還是說過不是嗎?就因為我說過我喜歡很多人,那我的喜歡就不算是喜歡了嗎?你憑什么隨便判斷我!你不也是不把我的話當話!你不也是沒把我當朋友!” “…霧…草……” 這兩個字是田嘉溫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她一定是日了撒哈拉大沙漠了! 幾月不見,方晚的口才怎么居然變這么好了?! 雖然真的明白有哪里不對,但她卻居然無法反駁!! …霧…草…… “還有,田嘉溫。”方晚語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