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3
話,“你是……愛我的,你是我的……” 他有些難過,哪里來的愛,誰又屬于誰。他本該拿住她后就將她正法,結(jié)果自己竟又折進(jìn)去了,該恨她,可更恨自己。 他掐住她的腰,十指幾乎摳進(jìn)她rou里,到這時還在質(zhì)問她:“魚鱗圖在哪里?” 她的笑容鋒利如刀,“你叫我快活了,我自然告訴你。” 無異于又一場羞辱,他赤紅著眼,恨恨地,不顧一切地迎頭撞擊,撞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崖兒輕輕吸了口氣,很快那口氣又被撞散了,她只好伏下身來,穿過冰冷的汗水,感覺他的溫度。他在她身體里攪動,如同一把利刃,起先并不怎么快樂,只是單純地需要發(fā)泄。到后來逐漸品咂出歡愉,他猛地將她翻轉(zhuǎn)過來,她才驚覺一種被征服的快感。 伸手想去抱他,他卻壓住了她的兩臂。背上的傷痕還沒有完全復(fù)原,他不想讓她發(fā)現(xiàn)。她無力地掙扎了兩下,最終放棄了,一雙腿卻像蛇,靈活地纏在他腰間。她還在笑,“仙君果然驍勇。” 他眼里陰霾深重,有一瞬不知是認(rèn)不得她了,還是想再三確定是她,只是定眼看著她。她被他看得火起,熱浪也越來越高,便一口咬在他肩頭。牙齒穿透皮rou,有輕微的脆響,一股甜膩的芬芳在唇齒間蔓延。她繃緊身子,聽見他低聲嗚咽,長出一口氣,滿足地閉上了眼睛。 冷硬的床板,沒有被褥也沒有茅草,夜深的時候還是有些冷的。 身上氤氳的熱氣沒過多久就散了,她翻了個身,躲進(jìn)他懷里。 可是誰也不打算重提剛才的事,屋子里靜悄悄的,蠟燭燃盡前,迸發(fā)出一段回光返照的璀璨,然后燈芯一跳,終于熄滅了。月光像紗一樣覆蓋住窗下一片,她聽見他不含感情的聲音,“快活了么?現(xiàn)在能說出圖冊的下落了么?” 她綿長地唔了聲,闔著眼睛昏昏欲睡,“仙君把我累壞了,容我先睡一會兒,等睡醒了再帶你去尋它,可好?” 他卻異常清醒,“你是不是又想借機(jī)逃跑?” 她說不會,“我骨頭都快散架了,跑不動了。況且我說了,那圖冊對我其實沒什么用,我不過是想自己保管,以防落入別人手里?!彼蛄藗€呵欠,溫?zé)岬暮粑髟谒珙^,小聲嗡噥著,“兩回了……仙君對我來說也算信得過的人,讓你帶回去,我知道你會妥善保管它。” 崖兒覺得這話說得合情合理,他暫時應(yīng)當(dāng)會放松警惕,可是腕子上驀地一緊,她嘆息:“仙君這就小人之心了?!?/br> 兩個人的手被綁在了一起,這樣她還怎么開溜?他倒是踏實了,也不回她的話。她在黑暗里使勁想看清他的臉,看了半天無用功,他啟了啟唇道:“別白費力氣,縛妖索水火不侵,除非你把自己的手砍下來,否則永遠(yuǎn)別想掙脫?!?/br> 她氣得鼓起了腮幫子,“你綁人有癮么?剛才把我吊在梁上,現(xiàn)在又是如此?” “你心中沒鬼,怕我綁你?” 她無言以對,只得沉默下來。細(xì)細(xì)思量自己剛才用來說服他的那番話,倒也不是全無道理。她猶豫了下問他:“如果我把魚鱗圖還回去,能否既往不咎?” 他在黑暗里睜開了眼睛,說不能,“瑯?gòu)珠_啟,你的罪就定下了,天條不可逆轉(zhuǎn),永遠(yuǎn)無法既往不咎。” 可是兩回……恐怕再也不能理清了。他不懂為什么見面就變成這樣,當(dāng)真只是因為她的引誘?難道他心中沒有一絲渴望嗎?一再犯錯,罪孽深重,他開始考慮,如果舍下一切為她頂罪,不知結(jié)局會怎么樣。也許她能免于一死,也許會因為誘仙罪加一等,都是未知的,他也不敢保證,更無法開口同她說。 崖兒唇角綻開一個潮濕的冷笑,所以把圖冊還回去的意義何在?倒不如設(shè)法逃了,至少能多活兩年。 第40章 只是這縛妖索難解,先前掛在梁上,她用內(nèi)力掙了好久都沒能掙開。現(xiàn)在同他綁在一起,一有風(fēng)吹草動他那里就察覺,她只能睜著眼,心事重重地盤算,如何才能走得神不知鬼不覺。 真是防賊似的防她,剛才不知誰情熱至極,把臉枕在她頸窩里,喃喃叫她的名字。她拿腳輕輕蹭了他一下,男人的腿上毛發(fā)比女人旺盛,貼上去便有種癢梭梭的感覺。 蹭了好幾下,他不為所動,她也不說話,只是將膝蓋抬起來,嵌進(jìn)他兩腿間。 他皺了皺眉,“你又想怎么樣?” 她嗤地一笑,“仙君說話真是見外,咱們這樣子,想怎么樣還用得著說?” 他果然沉默了,心里只覺重壓。他追緝?nèi)f里,從方丈洲到王舍洲,其實歸根結(jié)底只是為了再見她一面。他活了這么久,什么事看不透想不透?不過大多時候?qū)幵负苛T了。他是不屈,他在九州萬眾敬仰,結(jié)果到了她面前,成了個可以丟棄的玩物。原來感情里面根本沒有什么身份尊榮可用以定價,誰心軟誰輸,就這么簡單。既然知道錯在哪里,就不應(yīng)該再犯同樣的錯誤,可是…… 看看身旁的人,第二次栽在她手里了,原來自己這樣經(jīng)不起誘惑。幾千年前的那只狐貍明明比她手段更高明,他卻把她收進(jìn)了萬妖卷,現(xiàn)在面對的僅僅是個凡人,他竟毫無招架之力,難道渡劫的時候到了么? 另一只自由的手冷而滑,從他胸膛蜿蜒向下,落在那里。他不由瑟縮,腦子里架起了風(fēng)車,嗡嗡地轉(zhuǎn)動呼嘯。她迂回逗弄,看他從無聲抗拒,到無可奈何地挺立,看他喘息著,像個無所適從的少年。 崖兒心底涌起一片柔軟,畢竟是親近過的人,雖然他追著喊著要殺她,但只有在他身邊,和他肌膚相親時,她才能感受到少有的安心。有一刻忽然倦懶,想靠在他身邊好好睡一覺,可惜這個愿望這輩子恐怕也不能實現(xiàn)。他們是夜晚的伴侶,白天或是人前,必須互相憎恨,躲閃追殺。還好這執(zhí)法者對她終有私心,否則人與仙斗,絕無可能。 她要利用這僅剩的一點優(yōu)勢,離天亮大概還有兩個時辰,這兩個時辰內(nèi)必須設(shè)法逃離這里。她親吻他,然后嘴唇跟隨手指的軌跡,甜蜜地包裹住他。 他狠狠抽氣,黑暗里像條躍上岸的魚。她技巧純熟,極盡挑逗之能事,她能感覺到他真氣大亂,那根隨他心意變幻的縛妖索不知什么時候悄然松了,蛇蛻一樣,無聲地落到了地上。 她還是走了,如果說第一次歡愛后他還有力氣去看守她,第二次他已經(jīng)陷入昏聵,不知今夕何夕了。 遠(yuǎn)處的雞啼鳴過了三遍,第一簇晨光穿透虛掩的門,打在古樸的青磚上。他平靜地穿好衣裳,開啟門扉走了出去。 四下不得見,他當(dāng)然不能奢望她早早起身在廚房忙碌,甚至昨晚自己究竟有沒有抓住她,都有些說不清了。也許是個夢,他想。就像他走進(jì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