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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瑞年不高興地說:“吃個飯都請不下來,餓死算了!” 葉慧沒理會父親,上樓去了,結(jié)果樓上沒有一點音樂,允文和允武兩個人頭碰頭湊在一堆干什么,葉慧問:“干嘛呢,吃飯了?!?/br> 兩人如同受了驚嚇?biāo)频呐み^頭來,葉慧看見他們滿頭大汗,允武眼淚盈眶,可憐兮兮地叫了一聲:“姐——磁帶壞了?!?/br> “???我看看?!比~慧趕緊走過去,拿起那盤已經(jīng)絞成一團(tuán)的磁帶,說,“怎么絞成這樣了?” 允武擦了一把淚水:“二哥把它給扯斷了?!?/br> 允文懊惱地說:“它絞住了了,我怎么知道稍微用力就會扯斷?” 葉慧說:“好了,不要鬧了?;仡^我?guī)湍阈抟幌拢茨懿荒苄藓?,趕緊去吃飯上學(xué)吧。” 允武有些不放心地說:“姐,如果修不好,是不是就要給人家賠新的?一盒新磁帶要兩塊錢。” “實在修不好,就去買新的賠給人家吧。”葉慧說。 “我不賠,這東西本來就是舊的,我們?yōu)槭裁匆r新的?!痹饰牟煌?。 葉慧嚴(yán)肅地看著允文:“話是這么說的嗎?弄壞東西就要賠,這是最基本的道理,你從別人那里借來的時候是好的,到你手里才壞,你怎么能不賠?” 允文還嘴硬:“可是它本來就不是好的了,我一遍都沒聽完,它就壞了,憑什么就讓我賠新的,我也太虧了吧?!?/br> “虧你也要賠,這是你自己惹出來的事,你難道不想承擔(dān)責(zé)任嗎?你如果聽我的,直接把東西還回去,那就跟你無關(guān)了。”葉慧耐著性子跟他講道理,要是從前,她絕對懶得跟他廢話,直接給他一個爆栗子吃,“好了,不要鬧了,趕緊下樓去吃飯,一會兒上學(xué)要遲到了?!?/br> 允文走了兩步又轉(zhuǎn)過身說:“姐,這事你千萬不要告訴爸爸啊,他會打死我的。” “知道了,不會的。買磁帶的從你們的零花錢里扣?!比~慧說。以前父親教育允文和允武的方式是很暴力的,做錯事了就要打,還趕出門去不讓進(jìn)家門,不許吃飯,他們每次挨了打就往外跑,在外頭就結(jié)識了不少狐朋狗友,沾染上了各種壞習(xí)氣,初中沒畢業(yè)就輟學(xué)混社會去了。 下來吃飯的時候小哥倆又少不了愛父親一頓罵。吃了飯,允文和允武上學(xué)去了,葉慧幫忙整理了一下磁帶,發(fā)現(xiàn)有一段被暴力拉得都變了形,直接斷了,這年頭又沒有透明膠,看樣子是修不好了。葉慧打算去買本新的賠給人家,雖然不便宜,但是做錯了事就得承擔(dān)責(zé)任,允文允武必須要學(xué)會這一課。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求鼓勵,繼續(xù)發(fā)20個紅包。 ☆、第五章賺錢 自行車被雙胞胎騎去上學(xué)了,葉慧只得跟隔壁的劉阿姨家借了一輛,冒著午后的酷熱去買磁帶。這年頭還沒有專門的音像店,通常百貨商店賣錄音機(jī)的地方附帶賣磁帶,還有一些剛剛興起的私人租書攤也有磁帶賣,但是港臺流行音樂的磁帶很少,賣得也更貴些,越是火的歌價喊得越高,而這些特別受歡迎,再貴也有人買,因為內(nèi)地思想剛剛解放,人們渴求精神食糧,花再多錢也愿意。 葉慧跑了大半個城,又熱又累,都沒找到同樣的磁帶,最后在一個租書攤上找到一本跟弟弟借的那本內(nèi)容差不多的磁帶,店家索價兩塊五。 葉慧說:“這么貴,不能便宜點嗎?一塊五賣不賣?” 店老板像聽笑話似的斜了她一眼:“一塊五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葉慧聽老板這么說,便說:“兩塊五也太貴了點?!?/br> 老板說:“這是從廣州進(jìn)貨來的,最后一本,馬上就賣斷貨了,你要不要?” “便宜點吧,兩塊錢,我買了?!比~慧覺得這東西值不了這個價,但她不是自己聽,而是要賠給別人的,所以再貴也得買。 經(jīng)過討價還價,葉慧最后花兩塊二買下,她臨走的時候問了一句:“老板,我要是弄得到磁帶,你真的都要?” 老板不相信地看著葉慧:“你從哪里弄得來磁帶?” 葉慧說:“你不用管我從哪里弄得來,就說你要不要吧?” 老板笑了:“你要是弄得來,有多少我要多少,不過要是新的才行,而且要這些人的歌?!崩习褰o她列了個單子,葉慧看一眼就明白了,都是當(dāng)下最火的歌手。 “當(dāng)然?!比~慧轉(zhuǎn)身出了門,她下決心要說服父親跟他去廣州。廣東是離香港最近的地方,也是思想最先解放的地方,港臺那邊的東西最先是從那里流進(jìn)來的。這個年頭,誰敢跑,誰膽大,誰就能發(fā)財。他們這里雖然離廣東的直線距離不遠(yuǎn),但沒有直達(dá)的火車,出門還得開介紹信,相當(dāng)不便利,所以人們的慣性思維是沒事不出遠(yuǎn)門。葉慧覺得家里有既然這個便利,為什么不好好利用呢。 回家以后,葉慧又跟父親提起了跟車的事。葉瑞年還是不同意,說這年頭沒有女孩子出遠(yuǎn)門的,葉慧說:“可你們單位的邱阿姨不是常跟你們一起跑長途,我為什么不能?”邱阿姨是父親單位最厲害的女司機(jī)。 葉瑞年看著葉慧,過了一會兒說:“她結(jié)過婚,你還是個孩子。” “還不都是女的。我已經(jīng)滿18歲了,是個成年人了。而且我高中畢業(yè)了,又不是從來沒見過世面的人,我會懂得照顧自己保護(hù)自己,我又是跟著你去的,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呢?爸,我真不放心你一個人去廣州,太危險了,路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萬一開車打瞌睡了怎么辦?我在旁邊好歹還能提醒你。”葉慧據(jù)理力爭,就是想讓父親捎上自己。 葉瑞年嘆了口氣:“我明天再看單位有沒有安排人跟車吧,如果沒有再說?!?/br> 葉慧見父親終于松口了,心里暗暗高興,現(xiàn)在只期盼他們單位沒有另外安排助手給父親了,她也不是沒想過讓父親去廣州倒磁帶回來賣,但以父親那耿介的性格,多半不肯做這種事。葉慧還有個麻煩事要解決,就是錢的問題,既然打算去廣州買磁帶,至少要帶一筆錢去吧,她身上除了父親給的那點生活費就沒別的了,而且還花了十塊錢買米,現(xiàn)在就只剩下二十幾塊,她要走的話,還得給弟弟們留生活費,哪來的錢呢?問父親要么,估計能給幾塊十幾塊,多了就不會給了,這無濟(jì)于事。既然去了,最好能有一兩百塊錢吧,這可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相當(dāng)于普通工人三四個月的工資,一般人誰肯借這么多?葉慧心里有些著急。 葉慧正犯愁呢,郵遞員送信上門了:“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