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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皇帝打臉日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9

分卷閱讀59

    德殿,主持早朝之后,頭一次在這里歇息,妾身怎么能光顧著睡呢,不曾同皇上用早膳已是失禮?!边@點道理她還是清楚的。

    聽上去十分的乖巧,祁徽見她來送,心情自然不錯,將帽子給她:“你來戴。”

    四月底了,換了不同的冠帽,是烏紗的翼善冠,透氣輕便,陳韞玉接在手里,踮起腳。

    他略微低下頭,靜靜的看著她。

    一句話不說,倒是將她的臉都弄紅了,手碰到他烏發(fā),身子蹭到他的胸膛,莫名想到昨晚,自己變得越來越奇怪,竟然好像藤蔓一樣纏著他,恍惚中,似乎見到他復(fù)雜的眼神……

    不能想了,羞人,陳韞玉趕緊給他戴上,收回手,誰料男人卻撫住了她的腰。

    掌心再不像以前那般冷,她抬眼看他,見他膚色雖仍是很白,可卻不像雪了,有種可見的潤澤,眼眸更是熠熠生輝,瞳孔好似曜石,忍不住又很歡喜,但又收斂了笑:“皇上,不能誤了早朝呢!”

    “還不到時辰,朕是有事叮囑你,馬上便是端午了,你準備下,今年朕會同各位藩王一起去白河?!?/br>
    “啊,各位,是有好多位藩王嗎?”陳韞玉嚇一跳,“到底幾位?”

    “還不清楚,可能五六位,有些老邁了,有些太遠,朕便不見了,還有些……”憑他直覺,可能會缺席一兩位的,“你也不要太過擔心,膳房那里叮囑下便是,還有住處,你同常炳商議一下罷。”

    “好。”陳韞玉答應(yīng),眉眼彎彎的,“有常公公,定然沒有問題?!?/br>
    他捏捏她鼻子:“把這事兒做好了,朕有賞?!?/br>
    “什么賞呀?”

    “告訴你,還有什么意思?你記得就好?!逼罨账砷_手,在她唇上偷吃了一口香,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陳韞玉看著他坐上龍輦,慢慢消失在遠處,突然有了一種新奇的感覺,這感覺,就像以前看到母親站在門口,目送父親去衙門時一樣。

    她臉微微的紅,真的像夫妻了罷?

    “嬤嬤,你覺得皇上會賞我什么呢?”她好奇,坐下來先喝了一口桂心倒好的溫茶,叫喉嚨,肚子舒服點兒,這樣,早膳也能吃得更盡興。

    宋嬤嬤斜睨她:“想這個作甚,皇上說不告訴,那定然是猜不到的,娘娘還是把事情做好再說吧?!?/br>
    真嚴苛,陳韞玉哼一聲。

    用完早膳,她便是去見常炳。

    常炳正在值房吃東西,聽說她來了,急忙忙起來,彎腰請安,口里叫道:“哎喲,娘娘,您怎么親自過來了?傳喚奴婢一聲不就好了?奴婢可擔不起。”

    “我正是用完膳,出來走一走消食?!彼螊邒咭姴坏盟粍?,說太過胖了不好看,可她才長了幾斤rou呢,奈何耳朵吃不消,便是走吧,反正也確實要見常炳,“您坐罷,我是為端午,藩王入京過節(jié)的事兒,要麻煩公公?!?/br>
    這皇后是討喜,長得好不說,對誰都很謙遜有禮,常炳笑道:“是皇上提到奴婢嗎?”

    “是,公公,皇上去早朝時與我說的?!标愴y玉在宋嬤嬤拉好的椅子上坐下,“公公您是宮里的老人了,處理這些事兒定是游刃有余。”

    常炳聽了高興,也坐下來:“娘娘謬贊,要說這藩王入京,往前是有的,但已經(jīng)隔了許多年了,不過娘娘莫擔心,這住處啊,最方便,就住在乾東五所,而今成王與成王妃占了一座,其余還有四座三進院落呢,定是容納得了,再不行,還有乾西五所?!?/br>
    “那膳食呢?”陳韞玉問。

    “更好解決了,來一個便是問問他們身邊奴婢,有什么不能吃的,總是一清二楚,這個不急,等都到了,再說。另外端午節(jié)那日的膳食,都有規(guī)制,到時奴婢將菜單個娘娘看一看。”

    果然厲害,陳韞玉道:“虧得公公了,不然我真是兩眼一抹黑?!?/br>
    “娘娘如此聰明,豈會一抹黑呢,只是在宮中時間不長,不了解,”常炳頓一頓,“不像以前,還有太后在……”

    提到吳太后,陳韞玉心情也是復(fù)雜的,倒不知說什么。

    “太后尚在鉛英殿……”

    陳韞玉一怔,看向常炳,昨日祁徽不是將太后廢了,送去陸縣了嗎,為何他還說在鉛英殿?

    “怎么,娘娘?”常炳詢問。

    “沒什么。”上回祁徽為太后的事情發(fā)了脾氣,還說什么事情都不像表面,那樣的提點她,她也不敢胡亂開口。

    祁徽沒有告訴常炳,應(yīng)該是有什么原因吧?

    常炳目光閃了閃,他在宮里多少年了,早已經(jīng)是個人精兒,一眼就看出陳韞玉藏了什么,暗道祁徽對這娘娘,似乎都比他來得信任呢。

    可陳韞玉才來宮里多久,他陪在祁徽身邊又是多久?當他半個兒子一樣的看待,難道不該什么事情都與他說一說嗎?

    常炳很是失望。

    不過他自然不會表現(xiàn)出來的,微笑著送陳韞玉出去。

    端午很快就要到了,又陸陸續(xù)續(xù)來了三位藩王,一位晉王,一位懷王,一位順王,后兩位都帶了王妃,孩子,加起來就有十幾個人了。陳韞玉每日招待女眷們,漸漸也從一開始的不適應(yīng),到慢慢融洽起來。

    正如祁徽說的,只要不是什么糊涂話,糊涂事兒,別的隨意些,其實也沒有什么可怕的。

    當然,那些女眷原本也捧著她,自然是相處愉快。

    到得端午前兩日,最后來的是祁舜華與周王祁成穆,兩個人先后相差不到一刻鐘入得京都。

    在宮門外相遇,兩個人互相打量一眼。

    祁舜華人很活絡(luò),見這祁成穆年紀輕輕,二十來許,錦衣華服,當是某位郡王,笑得十分親切:“見過堂哥,您是一個人來的嗎,令尊……”

    “家父五年前就去世了,你是哪位?”祁成穆詢問,他們藩王之間處得好的,有可能私下會偷偷來往,但多數(shù)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不過大梁亂了之后,也難說。但這所謂的堂妹,他真不認識。

    父親死了?祁舜華怔了怔,面上露出道歉之色:“小妹問錯了,還望堂哥不要介意,小妹叫祁舜華,家父乃太原府的靖王?!?/br>
    “靖王?”祁成穆目光一閃,“堂叔不曾來嗎?”

    馬上就問這么尖銳的問題,可見這人不是善茬,祁舜華腦中立時想到了以前父親說的話。

    他們幾個藩王之中,除了父親,便是封地在福州的周王手下有兵馬了,當時父親想過要去見一見周王的,后來聽說周王染病,便是作罷。沒有猜錯的話,這個人應(yīng)該是周王之子祁成穆!

    他祖父是皇祖父的長兄,故而這王爵是世襲的,那他也是藩王了,

    祁舜華嘆口氣:“這等合家團聚的好日子,家父原本定不會缺席,奈何前陣子與金國鐵騎大戰(zhàn)了一回,身負重傷,沒奈何,唯有讓我代替家父前來?!?/br>
    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