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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老師,再跟你講一個事。我爺爺好神奇的,他有一個技能——能看出來孕婦肚子里懷的是男的還是女的。真的,以前我mama懷我哥哥的時候,故意買了女孩子的衣服回來騙他,他都不信,說一定是個男孩,然后懷我的時候就讓我mama去打掉,重男輕女真是要不得,不過我嬸嬸生了三個女兒,我爺爺就不敢說,因為我嬸嬸嘴巴子很厲害,那罵起人來吧啦吧啦吧啦的,像發(fā)洪水一樣。” 孫老師:“我看你也差不多啊鐘笑,講起話來哇啦哇啦打雷閃電一樣?!?/br> 曾老師:“我們笑笑以后是要當(dāng)諧星的,是吧笑笑?” 胡江昱在一旁聽著,大開生面,她到底哪兒來那么多亂七八糟的親戚? “難怪當(dāng)初,知道兩個人都考上附中,你樂成那樣?!?/br> 胡江昱不肯承認(rèn),“誰那個時候喜歡她了。” 孟丹陽聳聳肩,不跟他杠,他惋惜道:“人生呢,就是充斥著各種各樣的后悔。既然已被人捷足先登,你就默默祝福吧。” 胡江昱一拳搗過去,“欠揍啊你?!?/br> 孟丹陽悶笑,他很冤枉,“你現(xiàn)在不就是這么個態(tài)度嗎?” “我還要想想。” “慢慢想。最好想到鐘笑結(jié)婚生子,夫妻——好好好,我不說了,別這么兇啊兄弟?!?/br> “昱仔,鐘笑這個人,你跟她彎彎繞繞是沒有指望的?!?/br> 胡江昱抓腦袋,他矛盾極了。 鐘笑買藥回來,胡江昱已經(jīng)趴桌子上了。 孟丹陽站在桌旁,好像很急著走,“笑笑,老師剛剛call我好幾次,我得趕緊過去了?!?/br> 鐘笑傻眼,“那昱仔怎么辦?”她的宿舍走沒幾分鐘就到了,可是男生宿舍在校內(nèi),要讓她扛過去,那堪比長征啊。 “哦,昱仔說他不回校了,讓我給開個標(biāo)間,走,咱們一起過去?!?/br> “撐著點?!痹谇芭_辦入住時,孟丹陽將胡江昱送到鐘笑手上,兜里的手機(jī)響個不停,在小小的空間里格外噪耳,他硬著頭皮道:“對不住啊笑笑,我還不去估計得死了。房間就在二樓,你……” “去吧去吧。小可憐?!?/br> 孟丹陽大踏步跑走了。 第七章 鐘笑一路踉蹌著,將人扶到床邊,往軟墊上一扔,整個人熱出陣汗來,累到不行。此刻滾倒在另一張床上歇息?;亓藭琶^來遙控器開了空調(diào)。 胡江昱還保持著原姿勢,大喇喇地斜攤著,膝蓋以下彎折在外。鐘笑幫他脫了鞋,又將小腿搬上去,圍著打量了一圈,猶豫是直接幫他蓋上被子呢,還是脫了外套再蓋被子。 兜里的手機(jī)忽然響起來,她捂著接了,是王阮哲來邀功,說找到了一部老電影的片源,要不要約哪天兩人一塊兒看。 鐘笑聞言頗興奮,躡手躡腳去了陽臺,蹲坐在搖椅上,和他從老電影一路聊到導(dǎo)演其他如雷貫耳的大作,一直到星月高懸,清輝遍地,才意猶未盡、戀戀不舍地收了線。 她進(jìn)房再看床上那個醉鬼,琢磨了一秒,抓過空床上的雪白薄被,一個大鵬展翅,被子就服服帖帖地覆在了胡江昱的身上。鐘笑滿意地看著,認(rèn)為自己能做到這一步,實在是仁至義盡。 再幫他露一下腦袋就走人,鐘笑這樣想著,去翻他的被子。 也不曉得胡江昱發(fā)什么顛,又哪里來的天眼,鐘笑的手將將挨到被子邊邊,就被他一把抓住,再用力一拽,撲在了軟綿的被面上。一剎那天旋地轉(zhuǎn),鐘笑的手腳讓被子卷困住,動彈不得,而壓在她身上的胡江昱像一座熱騰騰的山,眼睛還直勾勾地看著她。 變故太快,鐘笑有點沒回過神,兩人大眼瞪小眼,男生帶著酒味的吐息近在咫尺,微微仰頭嘴唇便能相觸,鐘笑就是再遲鈍,也感到了些許的臉熱不自在。 她當(dāng)胡江昱發(fā)酒瘋,就保持蠶蛹的姿勢妄圖掙扎出去,胡江昱兩手一抬,固住她兩邊臉頰。 “不準(zhǔn)動。” 鐘笑眨巴眼睛,“好憋,放我出去?!?/br> “不放?!焙怕曇羝狡降?,不太開心的樣子,“你跟誰打電話打這么久?”手在她臉上烙餅似的翻兩翻,“臉都冰冰涼了還不進(jìn)來?!?/br> “王阮哲啊,我們在講——”鐘笑頓了頓,想起前次拂袖而去的胡江昱,于是道:“算了,說了你也沒興趣。啊——疼疼疼——” “你不說怎么知道我沒興趣?少給我自以為是?!焙牌橆a的手沒個輕重,咬牙切齒道:“你是我的朋友,王阮哲也是我的朋友,你們憑什么背著我偷偷摸摸來來往往???” 鐘笑震驚了,“不是你說我們可以認(rèn)識認(rèn)識,做個朋友嗎?” “我說你就去???你這么聽話,那我現(xiàn)在不準(zhǔn)你跟他玩了行不行?不準(zhǔn)跟他看電影,不準(zhǔn)請他吃夜宵,不準(zhǔn)接他電話,不準(zhǔn)——” 胡江昱還在歷數(shù),鐘笑略略回過味來,感情有人今晚這么無賴,是覺得被冷落了啊,難怪最近總給他們臉色看,果然酒后吐真言。她想通之后十分寬容地打斷了他:“行行行,別不準(zhǔn)這個不準(zhǔn)那個了,大不了以后帶你一起去?!庇稚平馊艘獾溃骸耙阕谶吷?,覺得我和哲哲無聊,也可以帶女朋友來呀,大家一起玩?!?/br> “我憑什么讓你跟他成雙成對???你是我的,就不準(zhǔn)見他。還有,我沒有女朋友?!?/br> “朋友,年輕人,占有欲不要這么強(qiáng)嘛,那你之前一心陪女朋友,我還不是很體貼的沒打攪?!?/br> “你這是跟我算總賬?嫌我打攪你們了?” “哲哲說……” “哲哲哲哲,你跟他什么關(guān)系啊就叫這么親熱?”胡江昱忍無可忍,揚聲吼了一句。 他都講到這個份上了,鐘笑還一副友情至上的樣子,她腦回路到底怎么轉(zhuǎn)的?平常動不動就想歪,一歪十萬八千里,關(guān)鍵時刻就這么正氣凜然,就非得要他說出口?這段日子的憋屈和不滿在胸口鼓蕩,他又氣又煩,酒氣上腦,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低頭含住了她的唇。 鐘笑腦海里轟然一炸,成了根僵直的木棍。 胡江昱溫?zé)岬拇桨陦褐妮氜D(zhuǎn),舌尖順著微張的口勾了進(jìn)來,小幅度地舔.弄著,到后來控著她的脖頸,越親越兇。鐘笑從來沒接過吻,但她愣著愣著,居然覺得這個滋味還不賴,就閉上眼放任了他的胡鬧。 她的身子漸漸柔軟,有人的胡來就變得得寸進(jìn)尺。 胡江昱鉆進(jìn)被子,和她纏在一塊,手探進(jìn)了衣服,親吻流連在耳頸邊,純情鐘笑壓根招架不住,被偷襲了也只會哎哎哎地捂住,可是守得了城池守不了廟,胡江昱聲東擊西,占盡便宜。最糟糕的是,鐘笑這個人,好奇心一起來壓都壓不住,她的小小抗拒是源于陌生的觸碰,又很流連身體泛起的敏感情潮,于是在胡江昱解她牛仔褲扣的時候,她就這么半推半就,甚至是主動性的,脫干凈了兩人的衣服,陪著做完了全套。 胡江昱其實已經(jīng)很溫柔,鐘笑還是疼的受不住,但她也不喊停,偏要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