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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擋開。眼瞅著倆人要打起來,依依閉眼大叫一聲:“你們倆個都出去?!?/br> 姚燁停止了挑釁,葉晨停止了攻擊,一起回頭看攥著拳頭渾身顫抖的依依。 “出去,都出去,兩個都出去,讓我一個人靜一靜,拜托?!?/br> “依依……”葉晨還要說什么,被姚燁拉開。他用眼角瞥一眼震怒的女人,挑眉看著葉晨,“既然我的寶貝想要一個人靜一靜,那就讓她靜一靜好了。不如,我們?nèi)フ務(wù)劊俊?/br> 葉晨憤憤然,徘徊在暴發(fā)的邊緣??伤?,面前的這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男人隱約是一切混亂的始作俑者,的確是應(yīng)該和他好好談?wù)劇?/br> “挺有心的?!币羁粗且恢粴馇颍旖菐е靶Φ幕《?,“不過就有些幼稚?!?/br> “你是誰?”葉晨黑著臉問。 “喲,你臉怎么了?”姚燁好像剛發(fā)現(xiàn)一樣,湊過去看葉晨臉上的小掌印,因為生氣,血液都充上大腦而變得更加明顯,“給人打了?”直接的挑釁,“給我的寶貝打了?” “依依不是你的寶貝!”葉晨揪住他的衣領(lǐng)。 姚燁倒也沒阻止他,眼角瞥到身邊開始有圍觀看熱鬧的人。原本這兩個男人就都是目光的焦點,如今看來又要起沖突,自然更加的吸引人。 “不是我的寶貝,難道是你的?我記得某人好像是有婦之夫吧?!?/br> “我已經(jīng)離婚了?!比~晨澄清。 “是么,這我還真不知道?!币钐糁?,“還真是個沒良心的男人喲,拋下生病的妻子,去追一個剛守寡的寡婦。哦,說不定人家還沒守寡就勾搭成jian了。嗯?” 圍觀的人開始議論紛紛,都指著葉晨露出不屑的表情。葉晨的情緒開始不穩(wěn),眼瞅著要上手。 “這光天化日的,難不成還氣急敗壞要打人?” 圍觀的人群里有幾個身材格外魁梧的年輕人擠上前來,像是隨時要路見不平,出來用武力維護治安?,F(xiàn)在哪兒有那么多愛管閑事的人,真打起來,都躲遠遠看熱鬧。這幾個人顯然也是事先安排好的。 葉晨越來越覺得面前的男人有問題,他松了手,冷冷的問:“你到底是誰?” “本人姓姚名燁?!?/br> “姚燁?”大腦皮層一陣抽搐,某根弦被觸動了,“姚……祧是你什么人?” 姚燁一邊笑著一邊搖頭,末了拍拍葉晨的肩膀,“真是不容易啊,居然讓你猜出來。不過你還真是挺遲鈍的,過了這么久才猜出來?!?/br> “你是姚祧的……哥哥?” 姚燁的嘴角還有笑,可眼睛里卻已經(jīng)結(jié)了冰,“難得你還記得她?!?/br> “那么最近的事情,都是你做的?” “我做了什么?” “依依的店,還有網(wǎng)上的傳聞……”他就說那個老太太沒那么前衛(wèi)還懂得人rou別人。 “我為什么要做這些呢?” 葉晨努力想著,但想不出來,反問他:“你為什么要做這些?” “這個問題不是應(yīng)該問你自己?” “是你做的又不是我做的,我怎么知道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姚燁緊緊的抿著唇,用想要殺人的目光看著葉晨,“你真的不知道我為什么要這么做?” “不知道,為什么?” “虧得我meimei到死還恨著你,而你卻能如此沒有愧疚的活著?!?/br> 葉晨愣在那里,喃喃的重復(fù)著:“姚祧……死了?” 有些事情不方便在眾人的圍觀下公諸于世,葉晨跟著姚燁上了他的車。 姚祧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在去美國的飛機上了。 她大吵大鬧著要回去找葉晨,可親自回來接她的母親如當初離開她的父親時候一樣的堅定而不可改變。 她甚至沖到緊急艙門前想要跳機。好在她不懂得怎樣打開艙門的保險拴而沒有造成一次航空事故。 母親狠狠地給了她一巴掌。她的頭磕在座位的扶手上,當場就流下血來。 她靜靜的坐在那里,頭上和下面同時淌著血,同行的醫(yī)生護士連忙把對外界再無反應(yīng)的她抬上救護臺…… 從她到了美國之后,就再也沒有對外人講過一句話。 她整日整日的發(fā)呆,不吃不喝,只能靠給她打點滴注射營養(yǎng)液維持生命。 她會像抱洋娃娃一樣抱著枕頭站在窗口喃喃自語,沒有人聽得懂她在講什么。 姚燁曾在她的床下?lián)斓揭粡埣垼厦鏉M滿的寫著:“葉晨,我恨你。” 曾經(jīng)美麗的女孩迅速的消瘦下去,像個干枯的游魂,了無生氣。 母親找了多少心理醫(yī)生也沒能把她受傷的心拯救回來。 身體的傷痛可以痊愈,可鉆進牛角尖的青春的悸動,卻再也撤不回來了。 姚祧彌留的時候,拉著姚燁的手,給他了一個黑色絲絨的袋子。 她說,那里面是她最恨的人的頭發(fā)。 所以姚燁才會在那天早上,帶走了依依一縷頭發(fā)。 “那你驗過DNA了么?”葉晨問。 “還需要驗么?那么明顯的事實?!?/br> “也許我的拒絕的確傷了她的自尊心。但我必須要澄清,她的孩子不是我的。” “到這個時候,你還一口咬定孩子不是你的,反正死無對證,但你就不怕遭報應(yīng)?” “我為什么要怕。姚祧已經(jīng)走了,這么多年了,我一直背著這個黑鍋,也許真的是無法再洗刷干凈,無所謂,都算是我欠她的。你可以不相信我,我也沒有什么證據(jù)讓你相信我。但我可以摸著良心,以死者的名義發(fā)誓,當年那個孩子并不是我的。 姚祧可以恨我,可以遷怒依依,我不怪她。你為了她的死報復(fù)我們,傷害的依依,我也可以勉強不去追究。死者已矣,我們活著的人為什么還要互相傷害。用年少時的輕狂去懲罰現(xiàn)在的自己?!?/br> DNA檢驗的結(jié)果,姚祧留給姚燁那縷頭發(fā),是她自己的。 她用自己的生命和青春的怨恨,以及哥哥對自己的疼愛,為十年后的今天,布下了一個局。 又或者,她最恨的人,其實是固執(zhí)任性又幼稚的自己。 79。祭奠 葉晨從姚燁車上下來,再上去找依依的時候,家里已經(jīng)沒了人。 對門的楊嬸出來給葉晨了一個紙條,依依匆忙中留的,很簡短。 “晨晨哥,讓我再一次這樣叫你。 我走了,也許是暫時的,也許永遠。我只是想一個人靜一靜。 算是逃避吧,可這一次的逃避,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