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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肯與孟嵐多說話,故此,她就跟被人孤立開了一樣,一人坐在一旁,好不尷尬。 這樣的心態(tài)落差,讓孟嵐很不是滋味,轉(zhuǎn)眼又見夏昭華似是很得柳老太太的心,心中更是怒極,眸光盈盈的望著雍王,那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不經(jīng)意抬頭的雍王愣了愣,旋即蹙了蹙眉。不得不說,如今看著孟嵐這張臉,他心中仍是百感交集,但思念發(fā)妻的同時,就會想到孟嵐對秦婉做的腌臜事,心里自然而然就涌出厭惡來。起身笑道:“諸位都是貴婦,本王一個男人在這里,倒是讓諸位拘束了?!庇滞蛄讼恼讶A,“昭華,你領(lǐng)著婉兒他們與老太太說話就是,我去官客們的地方?!?/br> 夏昭華起身行了一禮,目送他出去,這才重新坐下。見兩人頗有幾分琴瑟和鳴的樣子,夏夫人很是欣慰,尋思著總算是沒有讓小姑子受委屈。柳老太太也只是笑,縱然思念女兒,但伊人已逝,再多執(zhí)著也是沒有意義了,只要夏昭華善待阿湄留下的三個孩子,她也就知足了。 不想雍王連與自己對視一眼都會這樣避開,孟嵐牙都快咬碎了,尤其是看著夏昭華似是與雍王琴瑟和鳴的樣子,更是怒上心來。倘若沒有秦婉的阻攔,憑她這張臉,就算做不得王妃,入雍王府也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只要進(jìn)了王府,向上爬還需要什么其他方法么?可是現(xiàn)在,竟然成了雍王連看自己一眼都如此心不甘情不愿。 如此想著,她眼中流露出了對秦婉的憤恨和怨毒。秦婉冷笑一聲,也不去管她。不多時,柳夫人就引了秦婉起身,雙生子說什么也不離開夏昭華,只好秦婉一人去了。方出了柳老太太的院子,秦婉則問道:“孟氏的親事……” “已然說定了,”柳夫人笑道,“老太太也覺得孟姑娘太會來事兒,也不大想管她了,對方遠(yuǎn)在吳越一帶,雖然算不上世家,但也是名望之族,那家的二公子因守孝,誤了親事,如今出孝了,便來議親了。讓她嫁得遠(yuǎn)遠(yuǎn)的,別再禍害王爺了。我看這位夏王妃倒是很好的?!?/br> “不禍害父王,可不知道是不是禍害別人。”秦婉低聲說道,孟嵐不是個安分的女人,她心比天高,想著攀龍附鳳,即便是嫁了人,只怕也改不了本性。更何況她對權(quán)力和地位極為渴望,對方偏偏又是二公子而非承嗣子,難保孟嵐不會攛掇得別人兄弟鬩墻。 這話雖輕,但還是讓柳夫人聽見了,笑道:“婉兒多慮了,那家的太太可是個厲害人?!闭f到這里,她笑得更開心了,秦婉忽的覺得這舅母也是個頑皮人,不然倒不會如此的整治孟嵐。 送了不多時,秦婉就請柳夫人回去,自行往湖邊的小榭去,才轉(zhuǎn)過假山,就被一人抱了滿懷,嚇得紫蘇和杜若都要叫出來,待看清是誰后,兩人相視一眼,齊齊當(dāng)做沒看見,徑直出去了。 被抱著轉(zhuǎn)了一圈,秦婉早就聞到他身上干凈的味道,拍了他一下:“你怎的這樣頑劣?” “我怎的頑劣了?”衛(wèi)珩笑盈盈的,將秦婉放下后,粗糲的手指順勢捏了捏她小巧的下巴,低聲笑道:“我就知道是你來了?!表槃輰⑺г趹牙铮巴裢?,我想你了?!?/br> 秦婉不發(fā)一語,偎在他懷里,十分乖巧。她抱起來整個人都小小的,好似一個瓷娃娃一樣。兩人正在溫存,秦婉忽的被他打橫抱起,嚇得她忙摟住衛(wèi)珩的脖子,由得她將自己抱入假山群中,秦婉笑著錘他:“好沒意思的人,將我抱到這里來,莫非要逞兇?” 衛(wèi)珩挑著眉頭笑:“傻丫頭,有好戲看呢?!彼f罷,溫柔的吻她發(fā)頂,這話勾起了秦婉的好奇心,不多時,就聽見宋夷光的聲音:“阿婉人呢?按著理兒,她早應(yīng)該來了才是。”柳穆清跟在她身后,頗有些哭笑不得:“我以為是你想要同我說話,不想是要我來與你一起迎接婉兒的。她倘若真的到了,衛(wèi)師弟早已去了不是?” 宋夷光撅著小嘴轉(zhuǎn)頭看他:“誰與你有話說?真不知羞?!痹掚m然如此,但她臉上紅了許多,顯得十分嫵媚。柳穆清喉結(jié)上下浮動,旋即低笑,拉了她的手:“你真的沒有一點的話想與我說?” 兩人這般小兒女情態(tài),看得秦婉好笑不已,偏偏衛(wèi)珩將她壓在懷里,唇舌游走在她臉頰和脖頸之間,讓秦婉臉紅不已,剛想啐他,就被他吻住雙唇。外面柳穆清也拉著宋夷光不撒手,蜻蜓點水似的在她唇上碰了碰:“你若真的一點都不像我,做什么來了就要拉我出來?真的只是為了婉兒?” 聽他這樣說,宋夷光脹紅了臉:“不許動手動腳,上一次太后娘娘都笑話我來著,可讓我不開心了?!彪m然如此,她還是掛在柳穆清身上,“喜歡你,喜歡你還不行嗎?” 其實現(xiàn)下想想,宋夷光都覺得很是奇妙。一開始她最生柳穆清的氣了,明明是自幼的情分,但這廝總和她好一陣歹一陣,讓她恨得牙癢癢,直到后來,她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因為柳穆清喜歡自己。雖然宋夷光有時候好羨慕秦婉,能被衛(wèi)珩抱起來轉(zhuǎn)圈,相比之下,柳穆清就文弱了很多,雖然能抱起她來,但到底不像衛(wèi)珩抱阿婉那樣輕松。 沒錯,就是柳木頭太文弱了,才不是她胖呢! “我也最喜歡你了?!绷虑搴Φ溃瑢⑺е?,“女孩子還是要像你一樣,rourou的才好?!边€沒說完,腳上就挨了一腳:“胡說!你才rourou的!” 柳穆清哭笑不得:“好好好,我才rourou的?!币娝吆哌筮蟮膾觊_自己懷抱,一時也是好笑,懶洋洋的靠在了假山上,低聲道:“夷光,等你及笄……我們、我們就成親吧?!?/br> 宋夷光轉(zhuǎn)頭看他,靠在假山上,略有些羞澀的樣子,但無端感覺就像是披上了金甲一樣,顯得英氣十足。她立時就臉紅了,支吾說:“誰要嫁給你?”又?jǐn)囍约旱囊陆牵瑖肃榈溃骸耙抟驳玫任壹绑橇?,連禮書和納征都不曾有,就想哄我嫁給你……” 躲在假山后面的衛(wèi)珩將秦婉身子都吻軟了,這才笑盈盈的附在她耳邊:“那婉婉及笄后,咱們也成親?” “還成親呢,你聘書可有?”秦婉橫了他一眼,頗有幾分撒嬌的意味,“三書六禮,少一樣我也不嫁?!?/br> “太后娘娘已然著人為你我合過八字,可什么都沒有說呢?!毙l(wèi)珩淺啄她的臉龐,“秋闈放榜之日,你就答應(yīng)過我,倘若是你要嫁與別人,我搶親也得將你搶過來?!?/br> 秦婉靜默不語,唇角卻漫漫浮上笑意來。她熬了多久,才熬到太后愿意接納衛(wèi)珩,盡管這其中十分兇險,但若非如此,太后也不能相信衛(w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