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稱職的好丈夫、好父親。 工作的危險性、仇人的報復(fù)讓他為自己,特別是為家人產(chǎn)生了更多的擔(dān)憂。 但是為了工作,為拯救更多的家,防止更多的悲劇發(fā)生,他只有義無反顧地向前。 好在妻子知書達(dá)理,對他毫無半點(diǎn)怨意,對于女兒,他心存太多的愧疚…… 所有的疑惑都解開了,這就是爸爸忙的原因,在趙銘宇告訴她的那一刻,她沒有任何的抱怨,她反倒覺得自己的爸爸是個英雄!崇拜之情油然而生。 趙銘宇在五年前打進(jìn)了販毒團(tuán)伙的內(nèi)部,做了臥底。 最近,身份遭到對方調(diào)查,他連夜逃了出來,上級為了避免報復(fù)悲劇的發(fā)生,準(zhǔn)備將他保護(hù)起來。 所謂的保護(hù)措施就是改頭換面重新開始,最初他是極力反對的,他還不想離開公安隊伍,他覺得自己的使命還沒完成,可這些據(jù)理力爭都被上級拒絕了。 就算他不為自己的人身安全考慮,他也得為家人考慮呀。 想到妻子和女兒,他最終妥協(xié)了,接受了組織的安排。 “我明天還要參加高考?!壁w竹影聽到爸爸說要帶她們一起走,她不能接受。 “時間緊迫,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里?!?/br> “就兩天,等我考試過后,我們再走也不遲……” “不行,上級已經(jīng)安排好了,今晚,我們先找個旅館住下來,明天一早的火車,東西都已經(jīng)收拾好了?!?/br> 趙竹影生氣了,剛才見到爸爸的喜悅蕩然無存,尤其他說話時那種鏗鏘有力,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她害怕,她怕他說的都是真的,她怕自己會敗下陣來。 “我不走,我要參加高考?!?/br> 趙銘宇彎腰,雙手搭在她肩膀:“竹影!你現(xiàn)在不能鬧小孩子脾氣,你去參加考試,就是再拿命去/賭,我們一起走,明年,你在別的地方一樣可以參加高考。” 趙竹影看著他眉宇間的倔強(qiáng),齊遠(yuǎn)常常說她倔脾氣倔脾氣…… 原來自己是遺傳爸爸,她突然想到齊遠(yuǎn),對,齊遠(yuǎn),他現(xiàn)在大概已經(jīng)睡著了吧?他跟她說明天不要緊張,照常發(fā)揮,他一直在鼓勵她……想到齊遠(yuǎn),她更不能走了,她還要和齊遠(yuǎn)一起參加高考呢。 “你們走吧,我不走,我要考試,你那些仇人又不認(rèn)識我,怎么會……會要我的命……” “竹影,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簡單!爸爸現(xiàn)在跟你解釋得再多,你也不會懂,你現(xiàn)在需要做的就是聽我的話,我們馬上走?!?/br> 站在一旁,一直沒有吭聲的mama,眼圈早已紅紅的,“竹影,你聽爸爸的話,他這么做都是為了我們好,他說的對,高考明年還可以參加……” “可是,我這三年的努力不都全白費(fèi)了?!要走,你和爸爸走,反正,我要留下來!” 趙竹影腦子里亂哄哄地,她不明白事情怎么變成這個樣子?她真希望,這只是一場夢,她現(xiàn)在還在宿舍看書,明天,一切如常。 “孩子,你爸爸都是為了你好?!壁w竹影光顧著自己的感受,其實(shí),辦公室里還有一個人,他跟爸爸穿著一樣的衣服,“趙隊,讓她看看吧?!?/br> 趙銘宇搖頭,“不用?!?/br> “看樣子,她是不會跟你走的,你們多僵持一分,危險就多一分?!睂Ψ揭幻嬲f,一面拿出檔案盒遞給趙竹影,“孩子,你看看吧?!?/br> 趙竹影注意到趙銘宇掏出打火機(jī),點(diǎn)了一根煙,他什么都沒說。 她接過來,翻開,是存檔照片。 一條手臂血/rou模糊映入眼簾,她渾身一哆嗦,手里的東西差點(diǎn)掉地上,第二頁,血/跡斑斑地一副尸體,面目全非,下面注著文字:經(jīng)鑒定,身重十五木倉,系九二式五點(diǎn)八毫米口徑,頭部中彈三木倉…… 趙竹影沒有讀完,身體開始顫栗不止。 “后面還有?!?/br> 那人幫她揭開,趙竹影只一瞥,立即尖叫起來,她看到一個女人的眼睛,死死地睜著,她沒有耳朵,沒有鼻子,那雙眼睛像兩個黑洞…… 趙銘宇一把奪過檔案盒,扔在桌子上,被撞倒的玻璃杯來回打轉(zhuǎn),水灑了一地。 “孩子,這樣的檔案在你爸爸的緝毒大隊里還有很多很多,他們在瘋狂地報復(fù),你不能任性,聽爸爸的話,快點(diǎn)離開這個地方。” 最后,趙竹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那間辦公室的,趙銘宇把她們帶到一家旅館。 躺在床上時,她仍覺得那個女人的眼睛在某個地方盯著自己,哀怨地,痛苦地…… 她像彈簧一樣跳下床,mama抱住她:“竹影不怕,竹影不怕,mama在這兒,mama在這兒?!?/br> 一家人徹夜未眠,趙銘宇體會到了什么叫無能為力、什么叫被安排的命運(yùn)。 他不知道未來在哪里?以后的生活會怎樣?他一根接著一根的抽煙,好像只有這樣,心中的苦悶才會減輕一些,凝重的氣氛壓抑地使人喘不過氣來。 “銘宇,不管未來會怎樣,你還有我們母女呢,不管發(fā)生什么,我會和你一起面對的?!?/br> 趙銘宇抬頭看妻子,她的話暖了他的心,他掐掉煙,眼圈紅了。 這個鐵骨錚錚的男人,在最危險的境遇里,從沒有掉過淚,可在妻女面前,他竟難掩喉頭的哽咽。 “你們想吃什么?我出去買早點(diǎn)?!?/br> 對未來的恐懼似乎被她的話驅(qū)散了,他朝她笑了笑,眼淚沒有落下來。 “mama,我跟你一起去?!壁w竹影拉起她的手。 “你在這兒陪爸爸說說話,我去去就來?!?/br> 她說著就出去了。 趙竹影關(guān)上門的時候,一聲沉悶的木倉聲在背后響起。 像是悶哼,又像是強(qiáng)烈的電流碰撞在她的腦袋里,火花四濺。 她突然想到了mama往日里溫和的笑。 趙竹影腿一趔趄,差點(diǎn)跌坐在地,一顆心砰砰的狂跳著。 還是趙銘宇反應(yīng)快,一把扯過女兒,狹小的房間只有一張桌子和兩張床,他眼疾手快地一邊把趙竹影推到床底下,一邊掏出手木倉站到門旁,身體緊貼著墻壁。 趙竹影趴在床下,她覺得心臟快停止了跳動…… mama?她的腦子一時有些遲鈍,脊背汗涔涔,腿痙攣似的抖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