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你想去逛一逛嗎？”

    高勁道：“難得來一次，當(dāng)然不能浪費(fèi)機(jī)會?！?/br>
    “我?guī)闳ァ！?/br>
    “好?！?/br>
    兩人就穿著這身衣服出門。

    海邊風(fēng)大，今天這里照舊舉行篝火舞會，顧襄邊走邊跟他說這里的玩樂項目。

    望著遠(yuǎn)處的火光，高勁理了理顧襄的頭發(fā)，問：“那你昨天跳舞了嗎？”

    “跳了！”

    “……和焦忞？”

    “嗯?！?/br>
    高勁沉默了一下。

    剛好走到了舞池附近，音樂依舊激烈，顧襄松開他的手，說：“你等一下?！?/br>
    她跑到dj那里，給了兩張錢。

    高勁站在原地挑了挑眉，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顧襄回來了，重新拉起他的手，“我們跳舞吧。”

    高勁一愣，隨即笑了笑。

    音樂變得舒緩優(yōu)雅。

    過了半分鐘……

    “你不會跳舞??？”顧襄道。

    高勁圈著她的腰，面不改色道：“嗯，以前沒機(jī)會嘗試這個?！?/br>
    顧襄動了動她被踩到的大腳趾，說：“我教你?！?/br>
    高勁道：“我一定用心學(xué)?！?/br>
    顧襄教他舞步，拍子簡單，舞步不難，高勁很快就掌握了。

    顧襄反思了一會兒自己當(dāng)年的智商。

    高勁的皮鞋不適合踩沙灘，暫停一下，他把鞋子脫到一邊。

    顧襄的涼鞋底下也都是沙子，她學(xué)著高勁的樣子，把涼鞋也脫了。

    兩人光著腳再進(jìn)舞池。

    這回他們不再跳標(biāo)準(zhǔn)的舞步，高勁兩手圈住顧襄的腰，帶著她慢慢地踩沙。

    腳下軟綿綿的沙粒還帶著太陽的余溫，印下一個個淺淺的腳印，然后他的印記，蓋在了小腳印上；她的印記，又蓋在了大腳印上。

    這漫長一曲，將他們走過得路融為一體。

    跳完舞，滿腳都是沙，兩人去海邊上洗腳。

    顧襄找到一片礁石，高勁提著兩雙鞋子，牽著她，慢慢走了上去。

    找到位子坐下，顧襄把腳伸進(jìn)海里。

    柔軟清涼的海水讓她舒了一口氣，她的腳在海里輕輕晃動。

    高勁笑著看了她一眼，彎著腰，幫她清洗涼鞋。洗好了，他用力甩了幾下，把鞋子擱到一邊，然后又彎下來，捧起她的小腿。

    顧襄的小腿繃了一下。

    高勁撩起海水，幫她輕柔地洗去粘在腿上的沙子。

    顧襄放松下來，手心撐著礁石，她看著比她矮了兩頭的男人，問：“如果我剛才說介意，你怎么辦？”

    “唔？”高勁擦著她小腿上的水珠，道，“那就在你邊上找個酒店，偷偷住下來，明天再回去。”

    顧襄抿唇，她又晃了晃腳。

    高勁把她的腳放進(jìn)海水里，直起身，側(cè)頭看她。

    顧襄挽了下吹到臉上的頭發(fā)。

    高勁問：“冷嗎？”

    “有點(diǎn)?！鳖櫹寤卮?。

    高勁把她雙腳又撈出水面，拿手抹了幾下水珠。他手掌大，在她腳底一下一下劃過，清涼的水珠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異樣的溫暖。

    顧襄看著他動作，一直不作聲。

    高勁包住她的腳，捂了幾秒，再輕柔地把她的腳放到礁石上。

    起身的時候，他吻了下她的膝蓋，氣息往上，他抱住顧襄，下巴抵住她的頭頂，連連親了幾下。

    他將人抱緊，周身一下變得充實。

    顧襄靠在他懷里，軟軟的，她一動都不想動。

    聲音在頭頂輕喚：“香香?！?/br>
    “嗯？”

    “你真好?！?/br>
    顧襄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會沒頭沒尾地冒出這樣一句話，但她也跟著開口：“你也真好?！?/br>
    高勁低笑，他忍不住親親她的耳朵，臉頰，嘴唇。

    酥酥麻麻，像螞蟻爬過，顧襄小小的回應(yīng)，有來有往。

    高勁抱緊她，連吻數(shù)下，接著又低喚：“香香。”

    顧襄胸口微微起伏著，抓著他的衣服，抬眼看他。

    月光下，她雙眼水潤，像海底旋渦，將他吸進(jìn)去，他不想再出來。

    高勁開口，聲音隨著海浪卷進(jìn)她耳朵里——

    “我愛你?！?/br>
    他說完，依舊讓自己被旋渦吸緊。

    你真好……

    你也真好……

    他吻……

    她也吻……

    高勁等待著。

    顧襄覺得秦博士有一句話說錯了，她的意志一點(diǎn)都不堅定。

    她聽見了自己飄飄渺渺的聲音——

    “我也愛你。”

    這一瞬，海浪擊上礁石，高勁將吶喊化為她無法逃離的懷抱。

    第49章

    早前焦忞回到客房, 先打了幾通電話。第一通電話打給朱少康。

    接話接通, 他笑著說：“朱大少爺, 這回多謝你介紹了秦博士給我，我明天就回來了?！?/br>
    電話那頭問了一句話，焦忞回答：“秦博士出手, 那還用說？我朋友病好只是早晚的事, 所以這答謝宴，我怎么著都省不了了, 大少爺你哪天賞個光？”

    那頭讓他別貧了, 焦忞這才笑說：“行了不開玩笑了。秦博士說他這幾天會去青東市，所以我想著明天我們先回來，后續(xù)的治療就在青東進(jìn)行了——對——嗯？是你讓秦博士過去的？怎么了？”

    這通電話冗長, 焦忞支著一條腿坐在床頭，一邊喝著飲料, 一邊若有所思地聽。

    跟朱少康聊完，過了會兒，他又打給公司幾名管理, 交代他們工作事宜。最后，他轉(zhuǎn)了轉(zhuǎn)手機(jī), 想半天, 他撥出了郭千本的電話。

    “老總？”郭千本很快接起。

    焦忞說：“我明天就跟香香回青東?！?/br>
    郭千本說：“那我明天過來接你們, 你們幾點(diǎn)的飛機(jī)？”

    焦忞沉默片刻。

    郭千本等不到回答，奇怪：“老總？老總？”

    焦忞磨著牙齒開口：“不用來接我們，你明天等我微信, 去機(jī)場接褚琴?！?/br>
    “褚阿姨？”郭千本驚訝，“她要來青東嗎？”

    “對?！?/br>
    既然避無可避，他不如主動現(xiàn)身。他活了三十多年，還從來沒被人要挾過。焦忞掛掉電話，面色沉沉，他攥緊手，空飲料罐頭“咔嚓咔嚓”被捏得面目全非。

    又坐了會兒，他冷靜下來，看了眼時間。

    香香已經(jīng)睡了幾個小時。

    焦忞起身，走到隔壁客房門口，正準(zhǔn)備敲門，他頓了頓。

    回去拿了手機(jī)，他邊走邊發(fā)了一條微信給顧襄，問她有沒有醒，要不要出去喝杯東西。

    等了兩分鐘，顧襄沒回復(fù)。

    焦忞靠在她房間門口，摸出煙點(diǎn)上，又發(fā)一條。

    依舊沒回復(fù)。

    看來是沒醒……

    焦忞側(cè)頭看著她的房門，嘴角翹了下，嘟囔：“真能睡?！?/br>
    她從小就能睡，尤其是在坐車的時候。通常他開著開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