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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急忙喊了一聲:“保護(hù)王子!”紛紛拔出彎刀,將巴爾赫護(hù)在當(dāng)中,警覺的看向燕衡。八王爺?shù)膭πg(shù),刀鋒凌厲,招式驚奇。巴爾赫的隨從都提了十二分的精神,一刻都敢松懈。 燕洵摸了摸林又傾的額頭,燙的他急忙收回手。他幾乎毫不費(fèi)力的將打橫抱起林又傾,她消瘦的讓他心疼。他皺眉看著懷里的人,對燕祁恨入骨髓。但卻還是顧全大局的朝著巴爾赫解釋道:“這位女子,并不是奴婢。而是本王的知己之交,曾經(jīng)的...”他猶豫的看了一眼燕衡,說的很艱難:“八王妃!”他頓了頓繼續(xù)道:“只不過,不知為何會落入九王府,其中原因,等本王查明,自會給王子一個(gè)交代。” 巴爾赫了然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惋惜的看了林又傾一眼。燕洵懷中的她,緊閉著眼睛的樣子都讓人沉迷。他嘆了口:“我記得燕義有句老話說,朋友妻不可欺。如若真如四王爺所說,那該怪本王唐突了。” “不知者不怪罪,王子大肚,本王感激不盡?!毖噤渤冻鲆粋€(gè)笑意,朝著巴爾赫點(diǎn)了下頭,抱著林又傾疾步離開。 燕衡與燕祁依舊保持著對立的姿勢,無聲之中眼神已經(jīng)交戰(zhàn)了幾百回合。 “燕衡,你居然敢當(dāng)著東胡小王子的面,拔刀相向。有辱我燕義國風(fēng),你就不怕我到皇上那里參你一本嗎?”燕祁惡狠狠的說,卻不敢妄動。 燕衡不屑的一笑,依舊是那不咸不淡的語氣:“你可以試試?!彼酉逻@一句話,舉著劍慢慢的后退跟上燕洵離開的腳步。 外面的雪下的越來愈大,鵝毛大雪在空中紛飛,目及一片雪白。腳踩在地上咯吱的響,燕洵將身上的大氅裹在林又傾的身上,不停的用臉觸摸著她的額頭。她燒的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任憑燕洵如何叫著她的名字,林又傾依舊緊閉著眼睛沒有反應(yīng)。 “站住”燕衡輕身一躍,落在燕洵的眼前,面無表情的伸出手:“把她交給我?!?/br> 燕洵并不理會,撇了他一眼,繞過燕衡繼續(xù)往前走。突然一把長劍抵在他的肩上,他聽見燕衡冷酷的毫無起伏的聲音說道:“再走一步,我就殺了你?!彼姥嗪獾囊呀?jīng)隱忍到極限,他真的會殺了他。 燕洵沒有在執(zhí)拗,因?yàn)樗私饬钟謨A。從剛才林又傾進(jìn)門開始,他從她的眼神中就看到了哀傷與不舍。她的琴音,流露出她心中的傷痛與對燕衡的怨恨,那是愛如骨髓才會心生出來的悲涼。他知道,她是想跟燕衡走的。 燕衡收回劍,隨手一揮,長劍沒入一側(cè)的樹干之中。他從燕洵的手中接過林又傾,抱在懷里的那一刻,他瞬間眉頭深鎖,那么厚重的大氅裹在身上,她卻依舊連一絲分量都沒有。他轉(zhuǎn)身疾步上了馬車,即使抱在懷里,他還是有著一種給莫名的恐懼。他將林又傾又往懷里緊了緊,緩緩的閉上眼,心中的酸楚慢慢的清晰。 第55章 竇太醫(yī)來替林又傾診脈,燕衡面無表情的坐在一旁,眼睛卻從未從林又傾的身上移開。天韻就站在燕衡的身側(cè),臉色定的平平的,心中積了極大的怨氣。她如何都想不明白,明明都已經(jīng)被攆出去的人,為何又會被燕衡抱回來。 她看著燕衡一臉焦急的摟著林又傾回臥房的時(shí)候,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gè)女人,果真是太難對付了,明明都輸?shù)囊粩⊥康兀瑓s依舊讓她翻身了。她這些日子,為了得到燕衡的心,裝賢惠,裝知書達(dá)理,裝溫良賢淑,到頭來依舊還是換來燕衡冷冰冰的一張臉。 天韻將從林又傾那里學(xué)來的菜都做了一遍給燕衡吃,明明是曾經(jīng)最喜歡的東西,他卻連看都不看一眼。 她恨林又傾,后悔當(dāng)初為何沒有直接弄死她。她的一念仁慈,只能徒增煩惱。 竇太醫(yī)搭在林又傾脈門上的手微微顫了顫。面色也越來越凝重,有了上次的教訓(xùn),他說話不敢在拐彎抹角的留懸念。再三確認(rèn)之后,他收回手,惋惜的嘆了一口氣。 燕衡皺眉問:“怎么樣了!” 竇太醫(yī)只是搖了搖頭:“能保住大人的命以算是不錯(cuò)了。” “什么?”燕衡的心中“咯噔”一聲,感覺一股電流從腳底直竄上天靈蓋,打得有些耳鳴。他不可置信的看向林又傾,嘴里的話卻是問向竇太醫(yī)的:“你的意思是?” 竇太醫(y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每次被召進(jìn)八王府,他都感覺自己死了一次。他小心翼翼的說:“已經(jīng)來不及了,若是在拖下去,恐怕王妃...”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誤,立刻住口,看了一眼一旁臉色鐵青的天韻。艱難的咽了口口水:“姑娘...”好似也不合適,這找個(gè)合適的稱呼實(shí)在是太難了,最后竇太醫(yī)索性都省略:“老臣先去抓幾服藥。喝了藥,可能過程會有些痛苦?!?/br> 這一次燕衡沒有執(zhí)拗,而是一言不發(fā)的走到林又傾的身邊。他的每一步都好似有千斤重,燭光微弱的照在他的背影上,曾經(jīng)高大挺拔的背影,彎了下來,微微顫抖著:“什么時(shí)候的事情?”他問,聲音虛浮。 “三月有余了!”竇太醫(yī)說完,催促道:“王爺,她的身子不能再拖了,還請王爺決斷?!?/br> 燕衡沒有回頭,朝著身后擺了擺手:“去吧,你們都出去,本王想一個(gè)人靜一靜。” 天韻看著燕衡頹敗沮喪的樣子,心中難過。在看到林又傾,又恨的牙癢癢。她沒有離開,忍住內(nèi)心的怒氣,醞釀了半天才擠出兩滴眼淚,輕步走到燕衡身邊,一只手搭在燕衡的肩膀上:“又傾jiejie到底怎么了,怎么會弄成這樣?”她留著淚一副難過的樣子:“王爺,不如就讓又傾jiejie回來吧,天韻知道,王爺?shù)男闹幸恢倍挤挪幌隆!?/br> 見燕衡沒有反應(yīng),天韻不甘心繼續(xù)說道:“王爺,您切莫太過于傷心,傷了身子該怎么辦?”燕衡依舊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天韻急了,這次是真的哭了出來:“王爺!”她哽咽的說:“天韻的腹中也是王爺?shù)暮⒆友剑憧纯刺祉?,也想想我們的孩子。以后天韻一定會給王爺再生更多的...”天韻哭的梨花帶雨,突然被燕衡一聲冷喝打斷。 “夠了!”他暴躁的吼了一聲,天韻被震驚的立刻止住哭聲,驚恐的看著燕衡。她入府這么多日子,雖不說燕衡能對她溫柔以待,但一直都恭敬有禮。如今突然被燕衡吼了一聲,她一肚子的委屈,卻連哭都不敢哭,只能默默的流著眼淚。 燕衡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語氣緩和下來:“出去,我想靜靜?!?/br> 天韻不在說話,沉默的起身,沮喪的離開了。 燕衡在林又傾的床邊坐了一夜,他顫抖的手順著她的額角撫上她的臉,曾經(jīng)瑩潤的肌膚如今蠟黃的摸上去只能到她骨頭的輪廓。因?yàn)楸撑?,他早就?yīng)該恨透了她??墒钱?dāng)她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的時(shí)候,那些恨都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