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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 她看看天,這會兒怎么說也是下半夜了,鐘天政從哪里找來這些樂師,這么晚了還不休息,徹夜苦練,這是在做什么? 夜風(fēng)里隱隱飄過來的樂聲不同于這些天團(tuán)戰(zhàn)時樂器的交雜混亂,曲調(diào)有長有短,高低應(yīng)喝,聽上去有種激情澎湃的意味。 文笙很想多聽一會兒,可那陣樂聲很快就停下來。 鐘天政問:“還沒有眉目?” 車前人小心翼翼回道:“胡良弼說快了?!?/br> 鐘天政“嗯”了一聲。沒有再說旁的。 文笙明白鐘天政這是帶她來了哪里。 鐘天政一開始想要招攬自己,就曾提起過他手下還有旁的樂師,又說寒蘭會上那個姓胡的老者對樂師之道有獨到的見解,她原本以為旁的樂師指的只是卜云師徒,現(xiàn)在看來大錯特錯。 這里便是他手下樂師們研究音律的地方。 怪不得要找這么個荒郊野外。 馬車?yán)^續(xù)前行,已經(jīng)隱隱能望見林中的院落,鐘天政突道:“你在我這里呆幾天。養(yǎng)養(yǎng)傷。調(diào)理一下身體,馬場還有你師父那里我去打招呼?!?/br> 文笙猶豫了一下:“還是算了。” “你不想看看他們是怎么練配合的?見一見胡良弼吧,我以前不大懂。自從進(jìn)了玄音閣,學(xué)了妙音八法,才敢斷定一旦他們能練出真正的合鳴,那將是開創(chuàng)出樂師的一條新路??v不敢說前無古人,后無來者。至少也是可以與妙音八法和相提并論的壯舉。” 突然之間,文笙就覺著拋開了陰謀算計,把全部野心投放在音律的鐘天政非常地打動人。 “胡良弼說快了?”這段時間文笙和鐘天政在練琴簫合鳴,一直進(jìn)展不大。她知道這有多難。 鐘天政“嗤”地一聲笑,將身體向后靠:“一年前他就這么說了。不要緊,十年八年我都等得起。” 很快那樂聲再度響起。以文笙的耳音,立刻聽出來其中的鐘磬聲有所調(diào)整。 就在這時而澎湃。時而悠揚的樂聲中,馬車駛進(jìn)了那一小片院落。 “你有沒有問過他,獨獨的琴簫合鳴,同這么多樂聲合鳴,哪一個更加難練?” “呆會兒你親自問他吧?!?/br> 一年多不見,胡良弼雖然還是不修邊幅,但好歹身上干凈了,看上去總算不那么傷眼睛。他呆在一處低矮的花廳里,不大的花廳除他之外還圍坐了九個人。 全都是樂師,其中有幾個文笙還看著面熟。 那幾人看到文笙也有些驚訝,但這驚訝只是一晃而逝,跟著沖鐘天政點了點頭,態(tài)度也不見多么惶恐,轉(zhuǎn)頭又去研究眼前的曲譜。 只有對著唾沫橫飛的胡良弼和眼前的曲譜,這幾位原羽音社的樂師們眼中才真正露出了狂熱之色。 鐘天政在胡良弼那里取了一張曲譜,遞給了文笙。 這是一張極為復(fù)雜的工尺譜,說它復(fù)雜,是因為其中包含了九種不同的旋律,或同時,或交錯,恰由眼前的九位樂師分別來演奏。 胡良弼忙不迭地向鐘天政解釋:“這個還得再改,再改。我得聽聽哪里不對。” 鐘天政溫言問他:“這是第多少張譜子了?” 胡良弼抓了抓發(fā)髻,嘿嘿一笑露出大黃牙:“有一百來張了吧,我都留著呢。” 鐘天政拍拍他的肩膀:“不急,慢慢來,我相信你肯定可以做到?!?/br> 看他那樣子,鐘天政就知道胡良弼早忘了文笙,指了她介紹道:“這位顧姑娘是個很厲害的樂師,你忙完了,別忘了和她談一談。” 文笙身體不好,折騰到這般時候甚感疲憊,也怕這么多樂師誰哪一下控制不住,稍稍聽了一陣,便拿著那曲譜退出了花廳。 鐘天政跟著她出來,正要叫個人過來安排一下,突聽著大門口處有人壓低了聲音爭執(zhí)。 “公子沒有吩咐,誰都不見。” “我有要緊事,你怎知他不肯見我?走開,別擋路?!?/br> 他皺了皺眉,對文笙道:“你等下。”邁步過去查看究竟。 雖然背后有樂聲不停傳來,但文笙耳音極好,還是自間隙中傳來的一言半語認(rèn)出來,外邊的人竟是卜云。 卜云怎么會在這里?他是跟著鐘天政從江北回來的? 鐘天政的聲音響起:“找我什么事?” 外邊的爭執(zhí)聲立刻便停了。 跟著就聽卜云道:“公子,張寄北進(jìn)京了?;实劾蟽河龃痰臅r候,頭一個響起來的便是他的骨笛聲,我徒弟不會聽錯的?!?/br> 鐘天政冷冷地道:“那又如何?” “你答應(yīng)過幫我報仇的,你神通這么廣大,他現(xiàn)在藏身何處,你肯定知道?!?/br> “我答應(yīng)過幫你報仇,可不是現(xiàn)在。趕他出去!”最后這四個字,是對一旁那些手下人說的。 “我只要一個地址。求求你了?!?/br> 文笙有些震驚。 卜云被下邊人拉著越來聲音越遠(yuǎn),可即使如此,他也沒有反抗,更沒有拿出“鐵煞鈴”來,反而是一路苦苦哀求。 第二百三十六章 團(tuán)戰(zhàn)重啟 文笙休息過后,和胡良弼交談了良久。 胡良弼對于她和鐘天政的琴簫配合說了一大堆看法,不過他完全是紙上談兵,有沒有作用,還要兩個人慢慢去嘗試。 文笙惦記著建昭帝父子遇刺之后京里的形勢,又放心不下師父同伴,第二天傍晚便叫鐘天政派人把她送回了馬場。 馬場這邊鐘天政早和卞晴川等人打過招呼,說有位朋友擅長調(diào)理文笙的這種傷情,故而帶她去瞧瞧。 轉(zhuǎn)過天來,譚瑤華趕來和眾人見面。 圣駕遇刺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兩日,案子果然有了重大進(jìn)展。 出事之后建昭帝急調(diào)秦和澤接任刑司,負(fù)責(zé)徹查事發(fā)經(jīng)過,緝拿這伙反賊,命司馬符良吉以及京城各兵馬司全力配合,又將奉京府尹陳頌明革職下獄,估計會等此事塵埃落定之后再行論罪。 秦和澤這個人很有能力,自從查辦二皇子山莊進(jìn)賊那事得了建昭帝歡心,之后便屢受重用。 他調(diào)集了全奉京的仵作,從現(xiàn)場遺留的尸體入手,查找蛛絲馬跡。又派了大批人手,將事發(fā)之時出現(xiàn)在方園數(shù)里的人全部帶回去,派專人逐一詢問口供。 如此忙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便有了定論,果如文笙所料,這伙刺客正是來自江北。 大多數(shù)死者本就是朝廷通緝多年的江洋大盜,有個共同的名號:江北賊。 更有很多御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