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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其實(shí)剛才我沒打算停下來?!?/br> 謝柏寧目光深深,低頭親下去,淺嘗即止。隨后,他的長臂穿過她的后頸,另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上,“睡覺吧。” 許湘眉笑了笑,貼緊了他的胸膛,回抱住他。 一夜好眠。 翌日。 天氣很好,無風(fēng),無雨。 為了慶祝謝家添新成員,謝柏衡夫妻和謝淮一家都回到老宅子,一派歡笑和熱鬧。 家里已經(jīng)許久沒有小孩子了,再加上周易聰穎討喜,謝家上上下下都喜歡得不得了,就連驕矜得要上天的謝柏儀都展現(xiàn)出她的溫柔和耐心,生怕把小姑娘嚇住了。 另一個,謝柏寧把許湘眉帶回家,正式宣布戀情。 雖然早已有譜了,但見到謝榮和戴悅和顏悅色點(diǎn)頭的時候,許湘眉心中的一塊大石頭才算真正落地,松了好大一口氣。 午飯過后,謝家的男人聚在書房談事情,戴悅和弟媳盛蔚帶著周易逛園子去了。 謝柏儀手癢難耐,借著雙喜臨門的由頭,非要帶著許湘眉和姜昕出門打麻將。 她們拗不過,反正也沒事做,便答應(yīng)了。 謝柏儀一手挽著一個,心里偷笑,她正好趁著機(jī)會向兩位嫂子取經(jīng),怎么才能捕獲男人的真心。 ☆、第29章 自從連綿不休的冷雨結(jié)束過后,A市的天氣一直陰郁低沉,今天卻難得明凈。遙遠(yuǎn)的天邊,隱隱有著一輪太陽的影子,灑下些暖烘烘的金光,亮堂堂的。 這樣的好天氣,只用來打麻將倒是可惜了。 許湘眉剛這樣想著,謝柏儀接了個電話,轉(zhuǎn)頭笑嘻嘻的搪塞兩句,讓司機(jī)在路邊停了車,便扔下她們溜了。 姜昕感嘆,“還真是風(fēng)一陣雨一陣,也不知道梁宴清給她灌了什么迷魂湯?!?/br> 許湘眉笑了笑,“感情的事哪兒說得準(zhǔn)呢,我家小行一廂情愿,有得苦頭吃嘍。” 她們兩人有些日子沒聚了,趁著這機(jī)會,曬著太陽,喝著下午茶,好不愜意。 晚上仍是回了謝家宅子宵夜,飯后時間尚早,許湘眉跟著謝柏寧回到他住的園子。 上次來這里,是謝柏衡和姜昕結(jié)婚那天,院子里只開了一株金桂,她便坐在樹下,借著酒意向他告白。只是那個時候,她說的“我好喜歡你”,他根本沒當(dāng)回事。 現(xiàn)在,滿院的桂樹全開了,已是十二月,竟也不謝。金黃滿地,暗香浮動,氣氛旖旎。 他們已經(jīng)在一起了。 他牽著她,走進(jìn)被桂花包圍的小亭子。亭子里亮著昏黃的光,映著枝椏的影子,明明滅滅。 許湘眉在長椅里坐下,側(cè)過身子,倚著木欄。鼻尖是nongnong的幽香,心愛的人就坐在身旁,她翹起嘴角,怔怔的想,今夜的景色可真美??! 謝柏寧伸手接住了飄落的花瓣,兩朵長在一起,還有長長的梗。他心下一動,輕輕捻著花插到她的發(fā)間。 許湘眉不明所以,想轉(zhuǎn)身,被他按住肩頭,“別動。” 桂花在她的短發(fā)間搖搖欲墜,他取下來,往上面重新尋了個位置,插好。 定定的看著,特別美。 他很自然的說著,“把頭發(fā)蓄長吧?!?/br> 她偏著頭,“你不喜歡短發(fā)?” “沒有,短發(fā)襯你,我很喜歡?!?/br> “那為什么要讓我蓄長發(fā)?” 謝柏寧溫柔的注視著她,“我想在結(jié)婚那天替你梳頭,古代人結(jié)婚,不都講究一梳梳到尾,二梳白發(fā)齊眉,三梳兒孫滿堂,四梳永諧連理嗎?頭發(fā)長點(diǎn)才好。” 許湘眉忍不住笑起來,“可這是媒人做的事呀?!?/br> 謝柏寧動也不動的看著她,沒有說話。 許湘眉說,“不過你可以替我畫眉?!?/br> 他嘆了口氣,“湘眉,我是認(rèn)真的?!?/br> 許湘眉抿嘴,有些不自在,在心里啐了自己一口,他又不是一本正經(jīng)的求婚,自己有什么好緊張的。 手上卻已經(jīng)摸出一支煙,銜到嘴邊。 剛要點(diǎn)燃,被謝柏寧抽走打火機(jī),他微微擰眉,“說好了要戒煙。” 她叼著煙,含糊的說,“兩天沒有抽了,就一支?!?/br> 湊過去直勾勾的瞧著,讓他打火。謝柏寧愣了兩秒,屈服在她的目光下。 許湘眉吸了兩口,心緒穩(wěn)定,抬眼問他,“你想和我結(jié)婚?” 他露出疑惑的神情,“不然?” 她心頭自然是極欣喜的,卻說,“求婚的事,要你來做。” 他把她攬到懷里,“當(dāng)然是由我來做。” 她說,“那我不剪頭發(fā)了?!?/br> 沒坐多久,謝柏寧送許湘眉回家,到了別墅樓下,她沒有急著下車。 勾勾手指,“你過來點(diǎn)?!?/br> 謝柏寧傾過身子,她飛快的親了他一口,“晚安。” 打開車門,她閃身出去,走了兩步又倒回來,“明天記得穿我給你買的那件衣服?!?/br> 謝柏寧沒忍住,彎起唇角。 她揮揮手,“快回去吧,注意安全?!?/br> 他說:“我先看著你進(jìn)去?!?/br> 許湘眉有些好笑,心里面暖洋洋的,點(diǎn)了下頭,轉(zhuǎn)身走上臺階。她進(jìn)屋關(guān)門過后,才聽見外面?zhèn)鱽硪魂囈媛?,車輪漸漸滾遠(yuǎn)。 客廳里傳來說話聲,她脫了大衣,理了理儀容,才走進(jìn)去。 客人是老師和黎九駱,她有些意外,“老師,九駱?!?/br> 黎庭朝她招了招手,“回來了?快過來坐坐?!?/br> 許湘眉過去,黎九駱主動讓了位置,她挨著老師坐下,半嗔半怨,“您來家里怎么不告訴我一聲?” 黎庭呵呵的笑。 主位的許培說,“你這幾天怎么回事?電話不通,老師和九駱等你一天了?!?/br> 許湘眉這才想起手機(jī)自動關(guān)機(jī)后忘了充電,她歉意的解釋,“充電器落在家里了?!?/br> 又問,“有什么急事嗎?” 黎庭說,“臺灣陶會館邀請我們過去辦展覽,一共半個月時間,你愿不愿意去?” 許湘眉怔了一下,雖說陶藝是從咱們大陸古時候興起,但論起傳承,臺灣卻更勝一籌。這臺灣陶會館,又是陶藝家們向往的殿堂,能夠在那里辦一場展覽,就是黎庭這樣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師,也不會推拒。 她想了想,有些心動,更多的卻是猶豫。 她才和他在一起沒幾天,不想有這么長時間的分離。 許湘眉做了決定,嘴唇翕動,“老師,我不去?!?/br> 黎九駱不動聲色的看了她眼,隱隱有些了然。 黎庭不明就里,問道,“為什么不去?” 許湘眉垂下目光,“我談戀愛了?!彪[藏的意思不言而喻。 許培端著茶盞的手頓了下,鑒于父女兩人早就促膝長談了一番,他很快若無其事的繼續(xù)呷了一口茶。 黎庭下意識看了看黎九駱,見他面色平靜一點(diǎn)不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