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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終于通了。前面車子一輛一輛開走,車流很快疏散開。 一排豪車從后面追上來,呼嘯而過,很快便沒入山巒之中,再也尋覓不到。 溫涼盯著那一閃而逝的車屁股,忍不住吐槽一番:“這些家伙兒膽子挺大,這樣的路也敢把車子開得跟云霄飛車一樣,真是不要命了!” “這年頭不要命的人多了去了,見怪不怪!”沈安素目視前方,專注開車,沒太在意。 “哼,死的早的也是這群人!” 沈安素:“……” 好閨蜜這嘴也是夠毒的! —— 這樣一耽擱,到達永安寺都差不多上午十點半了。 不是是節(jié)假日,加之又下大雨,永安寺不復往常熱鬧,略顯冷清。三三兩兩幾個香客進進出出。 溫涼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停在角落里的那排邁巴赫,統(tǒng)一規(guī)整地排列著,車身澄亮光潔,仿佛鍍了層鎏金,熠熠發(fā)光。 當真是好大的排場! 好閨蜜咧嘴一笑,戲謔的口氣,“素素,今日你怕是要遇到貴人了?!?/br> 沈安素順著溫涼的目光看到那排車子,眸光旋即深了深。 每輛車的車身上都刻有一朵紫薇花標志。 第20章 第20世界 第20世界 兩人入寺以后, 溫涼就直接對沈安素說:“素素,我去找天一大師好好聊聊, 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 “不了?!鄙虬菜刂睋u頭,“我在這寺里到處逛逛?!?/br> “成吧?!睖貨鳇c頭, “結(jié)束了我去找你?!?/br> “好。” 沈安素已經(jīng)好多年沒有來過永安寺了,讀大學那會兒和室友來玩過一次。時隔四年,這是第二次。 廟還是那幾座廟,幾經(jīng)修繕, 但還是盡顯遲暮之態(tài)。樹還是那幾棵老樹, 五棵百年的老樟樹,外加十多棵青松翠柏。 這么多年未曾前來, 寺中倒是未見有太大改變, 還是過去那個樣子。 因為下大雨的緣故, 寺里燒香拜佛的香客也少了許多。偌大的古寺顯得格外清凈。一股股濃郁的熏香夾雜著清淡的樟木香揉在空氣里,揮之不散。 猶記得上次前來,永安寺的游客真是多的讓人頭疼。寺里寺外,大殿小殿,角角落落,到處都是烏壓壓的人頭。在寺里逛一圈就光顧著看人去了。 盛延熙上次說永安寺是個好地方,的確如此。百年古剎的祥和寧靜便是不可多得的。一踏入這方土地, 沈安素明顯的感受到自己內(nèi)心都平靜了許多。大概這就是佛門重地的神奇之處。她不是信佛之人, 但也不得不承認佛家圣地最是能讓人沉淀內(nèi)心。 在廟里四處轉(zhuǎn)了轉(zhuǎn), 她便去了后院。 后院有棵百年老樟樹, 被當?shù)厝朔顬椤笆洹? 也是整個西南地區(qū)著名的許愿樹。很多善男信女都會來拜訪這棵許愿樹。這棵樹已然成為永安寺對外的標志了。 剛剛下過一場大雨,這會子雨已經(jīng)停了,烏云漸次散去,天也清明了??丈叫掠旰螅諝怙@得格外清新,沁人心脾。太陽也出來了,和煦的陽光灑滿角角落落。 橫桑這個時節(jié)的天氣總是這樣善變,一會兒太陽,一會兒雨,簡直讓人琢磨不透。 寺里香客不多,偌大的后院更是沒看到什么人。四周圍寂靜無聲,那棵百年古樹健碩非常,枝繁葉茂,在地面上投下一大片濃陰。 天邊浮云游弋,風聲漸起,清淡的樟木香揉進空氣里,若有似無。 沈安素遠遠朝那棵樹走去,眼神突然間就定住了。 視線盡頭,一個高大的男人立在樹下,身形挺拔沉峻。 白衣黑褲,手握一柄剃頭刀,正在樹下給人落發(fā)。 落發(fā)的孩童年紀看著不大,十多歲的樣子,圓潤可愛,一雙烏黑的眸子滴溜溜打轉(zhuǎn)。 這一大一小兩人身側(cè)還站著兩個穿土黃色僧袍的大師,眉目慈善。 襯衫的衣袖被卷起,露出小麥色的手臂,膚色勻稱,線條利落而流暢。 陽光被凌亂的枝椏割碎,灑下一條條狹長的光柱,斑駁地錯落于男人精致的眉眼間。手里剃頭刀,刀鋒銳利,寒光四起。 白皙的雙手不斷揮舞,動作嫻熟麻利,像是做過了無數(shù)遍。行云流水間黑發(fā)掉落,被微風吹散開。 男人面容清俊,緊抿雙唇,似乎是在雕琢一件藝術(shù)品。那么耐心,那么細致! 這一幕毫無預(yù)兆,沈安素誤闖了進來,突然就忘記了呼吸。 中峻的CEO? 橫桑盛家的二公子? 如今給人落發(fā)的剃頭匠? 這人究竟還有多少層身份? 男孩最先注意到沈安素的存在,驚嘆一聲,“呀,那個jiejie生得好生漂亮!” 聽到男孩的話,盛延熙捏剃頭刀的右手微微一頓,扭頭,看到沈安素就站在不遠處。 她今天穿了件燈籠袖的白襯衫,七分袖,露出一小截白嫩的手臂。下.身搭配一條牛仔裙,裙子長至小腿肚,襯得她身材越發(fā)纖細高挑。她娉婷地站著,身段窈窕,給人一種盈盈玉人的感覺。 看到她出現(xiàn)在永安寺,盛延熙明顯有些意外,遠遠沖她笑了笑,“好巧,沈經(jīng)理!” 她快步走上前,回以微笑,“是挺巧?!?/br> “大師好?!彼蛏砼缘膬晌淮髱焼柡?。 大師沖她頷首,雙目朦朧微瞇,微笑,“施主好?!?/br> 她問:“盛先生這是在做什么?” 盛延熙:“剃度?!?/br> “剃度不該由廟里德高望重的大師來執(zhí)行么?”她面露不解。 他瞥了她一眼,挑了挑眉,“沈經(jīng)理是覺得我不夠德高望重?” 沈安素:“……” “我不是這個意思?!彼龜[手,趕緊解釋:“我就是覺得奇怪,盛先生好像不是出家人吧?” 身旁一位年邁的大師跟沈安素解釋:“盛先生早年在寺里帶發(fā)修行過,也算半個出家人。他專門為一些遁入空門的人落發(fā)?!?/br> 沈安素:“……” 早年在寺里帶發(fā)修行過? 一個男人究竟遭受了什么,需要在寺里帶發(fā)修行?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身上全是謎團。 沈安素覺得驚詫,但卻不會開口詢問,畢竟這涉及到個人隱私。 盛延熙卻好似有所察覺,知道她會覺得驚訝,福靈心至地問:“沈經(jīng)理難道不覺得奇怪,我為什么會在寺里帶發(fā)修行?!?/br> “我確實覺得奇怪?!鄙虬菜貙嵲拰嵳f。 “那為何你不問原因?” “覺得奇怪是一回事,開口問又是另一回事。誰還沒有個難言之隱呢,何必那么不識趣的刨根問底。探聽人隱私非我所為。再說了我問了,您也不見得會告訴我,我何必去碰那釘子?!?/br> 盛延熙:“……” 這個女人永遠都活得這么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