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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地進行下去,但在枯燥的進程中,給自己找些樂子也是好的。 就是不知六日后的那場詩會,能不能讓她順心如意。 “阿拂,快去試試?!?/br> 作者有話要說: 阿拂:全程重點錯,全程神閃避 第14章 開端 及至臘月初七那天,一大早徐思年就親自來接劉拂出門。 劉拂聽到龜公通報后就走出房門,當徐思年下車進樓時,正對上她迎來的身影。 將滿十四歲的少女身量還未長成,纖腰不盈一握,即便穿了不少,仍是文弱單薄。她烏發(fā)高束,露出白玉造的小臉,眉眼間藏著笑意,讓人見之生喜。 徐思年看著她走向自己,臉上就不覺掛上了笑意。 “徐兄。”劉拂抱拳一揖,舉止大方,不含丁點女氣。 即便早前已見過,來時徐思年滿心自家寶物怕被別人偷走自家寶物的擔憂,此時細細看去,只覺得面前上是個精致的小公子,再猜不到是個女兒身。 他忍笑道:“阿拂,你我親如兄弟,如此可是叫錯了?!?/br> 劉拂將臉上憋出一絲紅暈,再次抱拳:“松風兄?!?/br> “今日恐怕有雪,我?guī)Я硕放衽c你?!毙焖寄甏蟛较蚯埃H自替劉拂披帶。 兩人離得極近,低頭就能看見少女精致的鼻頭。長睫一顫一顫的,刮得他心癢難耐。 此時氣氛極佳,若是原來,怕是要忍不住親她一親。 對上少女清澈的視線,徐思年心下一嘆,只覺得往日的風流手段,當著面前的人都施展不開。 不是不能,是不舍得。 方才那股自家寶貝不愿讓人見到的心情再次翻涌上來。 徐思年想了又想,到底忍不住向春海棠問道:“春mama,你們這兒可有什么抹臉的黑粉?” 不等春海棠開口,劉拂就“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抹臉的黑粉沒有,灶下的炭灰倒是有不少?!?/br> 她久扮男裝,一眼就看透徐思年的心思,不過是怕她容貌過人,容易教人探出究竟。 徐思年臉上果真現(xiàn)出些尷尬,直看得春海棠心驚膽戰(zhàn)。 “所謂常備不懈百密一疏,憂心過頭反倒會使我露餡?!眲⒎鳑_春海棠安撫一笑,調(diào)轉(zhuǎn)手上的折扇敲了敲徐思年的肩頭,“松風兄,你這思前想后的,可不像平日的灑脫脾性。我大大方方地現(xiàn)于人前,懷疑我的人只會覺得自己多思多慮?!?/br> 她扮了那么多年的男子,從未露陷的秘訣,就是先騙過自己。 不論是與同僚勾肩搭背抵足而眠,還是與紅顏知己飲酒談笑聽曲觀舞,都讓自己完完全全的沉浸進去,從不去想這個動作會不會讓人覺得娘氣,那句話會不會太沒有男子氣概。 久而久之,在暴打了數(shù)個笑她像小姑娘的同僚后,再無人議論劉少師的過分陰柔。如今重作女兒身,也不會拘束著自己喝酒吃rou,大步走路。 她劉拂,本就特立獨行,乃是石破天驚第一人。 展開雙臂轉(zhuǎn)了個圈,隨手將掃到身前的一縷發(fā)絲丟到腦后,劉拂攬住望日驕貼了貼她的臉頰,大笑道:“你若今日才認識我,可會覺得我是女兒家?” 只會覺得你是個小色胚。望著小臉緋紅的望日驕,徐思年咽下那點莫名的嫉妒,默默搖頭。 可他心知肚明,即便是今日才認識她,也會忍不住被她吸引。 *** 詩會開在東城的梅園中。因著時辰尚早,徐思年先帶著劉拂在清歡樓中用過早飯,才坐著馬車向梅園而去。 路上通過他的惡補,劉拂已明白了這場詩會的性質(zhì)。 主辦方是謝知府家的二公子謝顯,受邀的多是金陵中才名頗盛的士子,還有曾在德鄰書院復學、因著老師們守孝散館而被安排在其他書院讀書的學子。 說是一場互增有無的交流,其實在某種意義上,也是同科同年未來同窗們增進感情的集會。 雖然文人嘴利難免相爭,但目的不在奪魁的劉拂,跟在徐思年身后也能玩得的安心。 他們到達時離約定的時間還有段距離,卻已能在門前看到迎客的主人。 “這謝公子,看起來脾氣不錯?!眲⒎鞑盘羝鸷熥?,就被車外騎馬的徐思年將腦袋按了回來。 徐思年壓低聲音道:“快下車了,你別東張西望。” 即便隔著厚厚的簾布,也能感受到徐公子冰涼的指尖。劉拂忍不住逗他:“松風兄,你冷么?我將手爐與你吧?” 回應她的,是徐思年不屑一顧的冷哼。 雪已下了一會,怎么可能不冷呢?這些公子哥兒,真是愛面子到了一定地步。 想起自己年少時也干過這般為了面子活受罪的蠢事,劉拂咂嘴失笑,乖乖坐好。 僅幾步路的功夫,馬車就已穩(wěn)穩(wěn)停下。 劉拂拒絕了徐思年的攙扶,自己扶著車框一躍而下,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卣驹诘厣?。她才整好衣袍,就聽到不遠處青年男子含笑的問候聲。 謝顯快步迎上:“松風兄許久不見?!?/br> 徐思年同樣拱手問好,接著道:“我?guī)Я宋恍」油瑏?,還望顯弟不要見怪。”他回身拍了拍劉拂肩頭,“謝二公子比你年長,你且喚一聲顯兄就是?!?/br> 謝、徐兩家之親密,三言兩語間就可見一斑。 能得詩會主人的庇護,再無人敢sao擾她。劉拂知徐思年用意,忙上前見禮。 兩人廝見過后,劉拂這才抬頭細看面前的謝顯。對方不過十六七歲樣子,披著厚厚的狐皮斗篷,面色青白血氣不足,看起來很是單薄。 十足十的病秧子。 將手中暖爐向?qū)Ψ竭f了遞,劉拂輕聲道:“顯兄手中的涼了吧?不如先用我的?!?/br> 徐思年顧不得喝醋,大驚失色,一手拉著劉拂,一手推著謝顯的肩膀,將人扯進園中。又扭頭吩咐大松口氣的謝家小廝,務必好好迎客仔細解釋,萬不可叫哪怕一人覺得被怠慢了。 及至三人坐進點好炭盆的屋中,見謝顯的臉色緩過來些,徐思年才松了口氣,開始斥責他不顧身體。 謝顯無奈苦笑,只得連連認錯:“松風兄勿惱,小弟近來身體大安,賞賞雪也無妨的?!?/br> 兩人的模樣,像極了嘮叨的奶嬤嬤與被嘮叨的小娃娃,喝茶吃點心的劉拂聞言偷笑。 “今日來客無一個是不通情理的,你又何必磋磨自己的身體!”徐思年喝了口茶,接著訓道,“若非阿拂看出你身體不適,你還要站上多久?……咦,阿拂,你怎知他手爐涼了?” 徐思年與謝顯兩人目光同時轉(zhuǎn)向劉拂。 被兩雙充滿了好奇的眼睛注視著,劉拂放下茶點,又是無奈又是好笑:“兩旁積雪與地面厚薄不同,想是顯兄在門前迎客,下人不好再次打掃。推一推時間,也可知道手爐冷暖熱了?!?/br> “至于是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