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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在如薄雪的宣紙上暈染開來的,她現(xiàn)在口中、鼻間呼出的氣息更具熱度也更溫暖了。他敏銳的感官甚至能感覺到她的溫度,相當(dāng)?shù)臏嘏?。他現(xiàn)在只要俯下/身,就可以抱住她,擁有這份溫暖。當(dāng)然,只是這樣還不夠,奪取她溫暖之下的血液,這樣她身體中的溫暖與美好就能一寸寸地流進他的身體。但僅僅如此,仍然是飲鴆止渴,他對她的欲望不會因此消退反而會在逐漸失去、崩潰的理智中劇增—— 所以他還不能,真的這么做。 蘇魚看著他抿著薄唇嚴肅又禁|欲的樣子,心下有些不安。她一直都覺得這個男人很奇怪,莫名其妙地出現(xiàn)——闖入她危險來臨的時刻,又莫名其妙地強迫她留在這里。雖然目前為止,他沒有做出傷害她的事,但這并不意味著蘇魚會感激他或者因此信任他。 不會。她完全不會。因為在這個宇宙里,她只有自己一個人,所以凡事她都要謹慎小心。 “我生病了,需要醫(yī)生,或者是藥?!碧K魚再一次重復(fù)。但她并沒有望著他,也不會用那種希冀的眼神,她氣定神閑地說道。 “?。俊边@個詞從來都沒有出現(xiàn)在他的生命中。病是什么?血族沒有病、老,只有生死。 蘇魚似乎也料不到他的回答竟然是這樣的,她頓了一下,才說,“就是,我覺得我身體很不舒服,很難受?!?/br> “哪里難受?”脫口而出地問。 蘇魚雖然驚異于他自然而然地問話,但還是支撐著病體回答,“我現(xiàn)在的體溫很高,很難受……”說著,蘇魚抬起手,以手背又試了試額頭的溫度——似乎和剛才的差不多,或者,又燒高了點? 但不管怎樣,這下,他總該理解了吧。只站了這么一會兒,蘇魚也感到了疲累,她現(xiàn)在想簡簡單單地吃下一顆退燒藥然后睡一覺,醒來身體就好了。 這時,她的額頭突然冰冰涼涼了起來。蘇魚抬眼,一眼不眨地望著他將手背放到她的額頭上,他一手又貼在自己的額頭上,皺著眉似乎很費解地自言自語,“確實是體溫太高了……” “不過,這樣也有可能不準?!?/br> 蘇魚只眨了一下眼睛,她就看見他近在咫尺的霽紅眸子,里面仿佛藏著無數(shù)顆星子。他的額頭貼著她的,冰涼得讓蘇魚在內(nèi)心舒服地嘆了口氣。蘇魚注視著他的眼睛,似乎在等待著他下一步的回答。他卻半闔著眸子,視線停留在她有些干燥的唇瓣上。 他想讓它恢復(fù)水澤,變成一瓣鮮紅欲滴的玫瑰。他慢慢地靠近,驀地,他就清楚地見到她嘴巴的一張一合,這令他越發(fā)煎熬的同時,他也聽見了蘇魚再一次的詢問。 “有藥嗎?” 他的吻擦過她的臉頰。 …………………… 顯然,異星球的城堡中自然是不會有人類的一盒小小的退燒藥的。蛇人——也就是當(dāng)年的那條小黃金蟒,以后我們就稱之為小黃金了。小黃金為了再一次表明自己的忠心,于是接連幾次請來了德列特恩星球上的名醫(yī)??上状稳?,小黃金請來的都是本族的醫(yī)生——在地球人眼里,即為獸醫(yī)。 所有的名醫(yī)(獸醫(yī))對于蘇魚的這種狀況見怪不怪,習(xí)以為常。給出的意見紛紛是,“剃毛吧姑娘剃完毛渾身就舒暢了還不會捂出痱子虱子蚤子?!辫b于以上名醫(yī)都是年老經(jīng)驗豐富者,而獸族老化之后眼睛通常是看不見的,所以也不能就斷定它們是誤診。 蘇魚:“……” 幸而,最后一次,小黃金終于靠譜了一次。蘇魚見到那醫(yī)生被小黃金威脅著來到她身前,這次的醫(yī)生,是類人的模樣,蘇魚隱隱覺得這位醫(yī)生似乎是人類。 果不其然,醫(yī)生拿出了聽診器和溫度計,測量好之后,又詢問了蘇魚幾句,就說,“幸好這一次我身上帶了常用的退燒藥。”他把那盒藥拿出來,遞給蘇魚,并交代了她一日幾次,若是燒退了就可以不用再吃了。 小黃金大大地呼出了一口氣。還好這次沒錯。 “醫(yī)生。你也是地球人?” 醫(yī)生一邊收拾東西,聞言動作停頓了一下,轉(zhuǎn)而看她,“是的。” “他本來要去以撒星球,被我在太空港攔住了?!毙↑S金天真無邪地解釋道。 醫(yī)生神情戚戚,“也不知道現(xiàn)在過去還能不能買到以撒星球的車票了?,F(xiàn)在大批各種族的學(xué)生返回以撒星球的學(xué)校里,車票很緊張啊?!?/br> 以撒星球是銀河系內(nèi)的學(xué)院星球之一。所謂學(xué)院星球,就是指這顆星球上的學(xué)院數(shù)量之多,且面向全星系招生。因為是學(xué)院星球,所以去往以撒星球的車票在學(xué)生返校高峰期的時候是一票難求的。蘇魚也因為如此,而選擇提前幾日出發(fā),沒想到中途除了這些事,現(xiàn)在一拖再拖,再這樣下去,她很難趕上新生的慶典了。 蘇魚想了想,目光停在男人的身上,而他正低頭向醫(yī)生詢問蘇魚各種生病的癥狀、藥的用量和時間等等細節(jié)。他極為好學(xué)地問醫(yī)生有關(guān)于人類的常見病種與不常見病種與致命病種,醫(yī)生粗略地說了些,然后推薦他去看一些有關(guān)于這方面的書籍,并報出了幾本書的名字。 他全一一記下了。記在心中了。 待到醫(yī)生被小黃金送走的時候,他才轉(zhuǎn)身去查看她此時的情況。 “你現(xiàn)在需要的是休息?!彼蛩邅?。 “您的計劃里,有送我離開這一條事項嗎?”他冷不防蘇魚這么問。蘇魚的神情很平靜,幾乎感覺不出她這是質(zhì)問的口氣。 “你現(xiàn)在的身體,就算全身裹著最嚴密昂貴的宇宙服,都不能在太空中多呼吸一秒鐘。你要拖著這樣的身體去哪?”他抬了抬下頜,目光卻越過她看向別處,蘇魚朝著他的方向看去。那里是隱匿在黑暗中的古柩。 “要去那里么?” 簡而言之,他的話就是委婉又毒辣地問她,你要找死嗎? “睡一覺,休息兩日,觀察過后沒事,我再送你回以撒星球?!?/br> 于是他再一次無視蘇魚眼中無聲的抗拒,抱起她走到房間,慢慢地將她放下,看著她陷入柔軟潔白的床鋪中,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她的眼神充滿了警戒懷疑與試圖掩藏的平靜。 有一件事情,蘇魚是不知道的。那就是他比她想象中的要理解她。他一直清晰無比地能將她神情中那一層保護薄膜準確無誤地剝離。他一直都能透過她的眼睛,看見她的靈魂。她一定是內(nèi)心一直認為自己處于極度不安全的環(huán)境中因而如此的,她從小就是這樣的,即便是她在和待她如己出的老夫婦的生活中,她也是一樣,一成不變地日復(fù)一日地偽裝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