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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夜真不愧是知己,不需要他言明。便知他胸中之意! 感動,如此窩心的分析。夏晚?xiàng)髀犞钦娴母袆?,他望向夏愷,忍著怒氣說道:“太傅大人,你聽到了嗎?祈夜所說的便是我胸中之意,真正懂你兒子的、為你兒子權(quán)衡利弊的人,是祈夜!他如此真心待我,你卻要相逼,你真的分得清好歹嗎?” 誰知,夏愷幾步走到夏晚?xiàng)髅媲埃瑵M臉肅殺道:“君心難測,伴君如伴虎,皇上將你當(dāng)兄弟那是他抬舉你,你就自己飄飄然了嗎?覺得自己不可一世了嗎?若不及早綢繆,將親族送進(jìn)后宮,以鞏固自身權(quán)勢,一旦皇上君心有變,你將何以立足?” 這便是政見不同,夏晚?xiàng)鳠o限失望的合上雙眸,良久才睜開雙眸,望向祈夜,頹然道:“沒有用的,他根本就聽不進(jìn)我的話,剛剛我在里面與他爭辯了那么久,一點(diǎn)用也沒有,他只會用他那頑固的思想來辦事,我一點(diǎn)辦法也沒有!我已經(jīng)放棄跟他爭辯了……” 祈夜依舊擔(dān)心,皺眉道:“我搬出去不就是了,不要讓你與皇上之間這份親密的關(guān)系出現(xiàn)疏離!放心好了,我不會到皇上面前去多嘴的!” “不要……”夏晚?xiàng)饔质且患薄?/br> 祈夜皺眉打斷道:“晚?xiàng)鳎灰獮榱宋胰プ鲞`背本心的事,你已經(jīng)是丞相了,接下來的路只會越走越艱難,如何維系好君恩,是你現(xiàn)在首要要考慮的,千萬不可以令皇上覺得你就是下一個傅井川,你若是漸漸變成了皇上忌憚的人,焉能有你的好日子過?” 字字發(fā)自肺腑,句句滿含關(guān)心,夏晚?xiàng)髀勓源鬄楦袆?,然而他還來不及回話,夏愷便迫不及待地插了進(jìn)來:“神醫(yī)未曾涉足官場,恐怕有些事情,神醫(yī)不知情也是有的!氏族鞏固自身地位最常用、最好用的手段便是聯(lián)姻,有了與皇上的姻親關(guān)系,晚?xiàng)鞯牡匚徊拍芨臃€(wěn)固,為晚?xiàng)骺紤],請神醫(yī)不要阻攔,老夫先謝過了!” 夏晚?xiàng)魅讨瓪饴犕?,十分無奈地回道:“可以了,太傅大人,我已經(jīng)允你所求,你能不能不要再喋喋不休了……” 這邊夏愷剛剛放下心來,那邊祈夜又是一急:“晚?xiàng)?,你要三思而后行,皇上根本不需要美女,你進(jìn)獻(xiàn)給他,他豈能龍顏大悅?”祈夜見狀也頗為無奈,最后,嘆了口氣道,“算了,我也不想再插進(jìn)你們父子的爭吵中,但是今天,既然我已經(jīng)知道了你父親的意思,那我便搬出去!” 祈夜說得斬釘截鐵,夏晚?xiàng)髀犞蠹?,急切地喚道:“祈夜,你不要生氣了,不要搬走……我不許你搬走……” “晚?xiàng)?!”祈夜再次打斷夏晚?xiàng)鳎Z重心長道,“你不必留我了,我沒有生氣,我不論在哪里都可以活的淡然灑脫,我住在你這是因?yàn)槟阏嫘南嘌?,但若是讓人覺得我是在寄人籬下,你的相邀就變味了!所以,你也不要再攔我……” 夏晚?xiàng)骶o緊拽著祈夜的胳膊,急切的說道:“你不是一向不在乎別人的想法的嗎?為什么現(xiàn)在要這么在乎?你當(dāng)他什么也沒說不就好了……” 祈夜忍著心頭的痛苦,蹙眉道:“晚?xiàng)?,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我不想因?yàn)槲叶鼓銈兏缸由?!懂嗎?你以后?dāng)丞相還需要你夏氏一族的支持,這些遠(yuǎn)遠(yuǎn)比我留在南園重要!” 第六十四章 狹路 太多的感動集聚上心頭,淚意再次泛上眼眶,漲紅眼角,幾乎就要克制不住,夏晚?xiàng)饕а勒f道:“從小到大,只要是我親近的人,他就都容不得!我娘就是因?yàn)樗娘L(fēng)流含恨而終的,他納那么多妾,致使我年幼失母,如今又將夏氏一族的全部重?fù)?dān)壓在我一人身上,什么時候問過我心里的感受?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在官場博弈,政見不同也就罷了,坐到如今丞相之位,我早已樹敵無數(shù),你是真心幫我的人,可是現(xiàn)在也成了他的眼中釘rou中刺,他真的有把我當(dāng)成他兒子嗎?這樣的支持我要來何用?!” 夏愷聞言,滿是歉疚,啞口無言。 祈夜?jié)M心不忍,眼眶也有些微泛紅,想要安慰,張開口卻只說的出兩個字:“晚?xiàng)鳌項(xiàng)鳌?/br> 夏晚?xiàng)骱鋈凰砷_手,望了望夏愷,對著祈夜一字一頓道:“祈夜,你是我請來的貴客,今日是我沒有照顧周到,我先向你陪不是,你若要走,那只能是你自己的意愿要走,我可以不留,但若是像今日這般被人逼走,我便斷斷不容,你若還要執(zhí)意搬走,我也留不住,我-辭-官!” 夏愷大驚,失聲道:“你……你豈能辭官?我們夏氏全族全都指望著你,你好不容易當(dāng)上丞相,你才當(dāng)幾日就辭官,你是不是想要?dú)馑罏楦???/br> 夏晚?xiàng)骼淅溆舷膼鸬哪抗?,毫不客氣道:“太傅大人,你聽清楚了嗎?你把祈夜逼走了,我就辭官,說到做到,我可不是在跟你開玩笑!” “你……”夏愷聞言氣得話都說不齊整了。 然而更急的是祈夜。他見夏晚?xiàng)髡f的認(rèn)真,不像是賭氣,又滿是擔(dān)憂道:“晚?xiàng)?,辭官豈是小事?你豈可輕言?你一向不是沖動之人,今日莫要在說這賭氣的話!” 可是夏晚?xiàng)鲄s依舊說的斬釘截鐵:“我沒有說賭氣的話,也不是一時沖動,我為了夏氏一族勞心勞力這么多年。如果得到的是這樣的結(jié)局。我繼續(xù)為官還有什么意思?不做也罷!” 祈夜無奈,只道:“你這又是何苦?皇上為什么提拔你為左丞相,你心里清楚。你已經(jīng)是騎虎難下,豈是說不干就不干的?皇上豈會同意你辭官?弄不好觸怒圣上,你擔(dān)待得起嗎?再說傅氏一黨早已將你視為死敵,你以為你不做官了他就會放過你嗎?說不定他還以為你不做官是有其他的企圖針對他們!你沒有了官位。誰還會支持你,傅氏想要謀害你豈不是易如反掌?你怎么能辭官……你辭官怎么對得起你這一身學(xué)識。怎么保護(hù)你想保護(hù)的人!”祈夜見夏晚?xiàng)饕琅f冷著臉不說話,已是無奈到極點(diǎn),只得道,“好吧。我不搬走,你好好做官!” 夏晚?xiàng)鞔笙玻骸罢娴?,那你不可食言!?/br> 祈夜無限疲憊道:“我累了。我要休息了,你好好跟你父親說話!”說完就準(zhǔn)備離開。夏晚?xiàng)饕话炎プ∑硪?,望向夏愷,不冷不熱道,“太傅大人,我已允你所愿,你請回吧!?/br> “你……”夏愷一驚,卻又無可奈何,只好冷哼一聲,離開了南園。 十二月初二,是曦澤的壽辰,曦澤在廣賢殿外設(shè)宴。 快到酉時時分,朝中眾臣紛紛來到廣賢殿外就坐,準(zhǔn)本參加這場壽宴。 就在廣賢殿外的一個狹小路口,夏晚?xiàng)髋c傅井川狹路相逢。 傅井川含著春風(fēng)般的笑意,望向夏晚?xiàng)?,滿含深意道:“夏相!說來夏相喜封丞相之位,老夫一直忙于政務(wù),沒有登門道賀,真是失禮,還請夏相勿要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