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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佑陪著她,也讓她安心不少。 天空漸漸明亮起來,蕊兒其實(shí)也一直沒有睡,天亮了,承佑趴著在云傾的膝蓋上已經(jīng)睡著了,蕊兒小聲的說道:“娘娘,中宮傳來消息,令各宮妃嬪自己好好休息,這幾日都不必過去請安了!” 云傾點(diǎn)點(diǎn)頭:“知道了!” 蕊兒望了望承佑,說道:“皇長子睡著了,奴婢抱他去寢殿休息吧!” 云傾微笑道:“你輕些,別把他弄醒了!” 蕊兒小心的抱起承佑往寢殿送。 到了下午,云傾實(shí)在有些放心不下曦澤,來到承光殿。 祈夜正好送藥過來,云傾端過藥碗,奉到曦澤面前,溫柔的說道:“藥來了,快趁熱喝了吧!” 曦澤見到云傾,臉色遽然一變,坐起身來,忽然伸手重重打翻藥碗,吼道:“你來得正好,正要派人去找你算賬,你既然來了,就一塊算總賬!你們都退下!” 祈夜默默撿起藥碗,嘆了口氣,看來又得重新再熬一碗,祈夜轉(zhuǎn)身,很快就退下了! 宮人們見曦澤發(fā)怒,都不敢多呆,也很快就退下了! 等到他們都退干凈之后,曦澤怒目瞪著云傾,重重的喘著粗氣,吼道:“你答應(yīng)了我什么?你說,你答應(yīng)了我什么?你說話??!” 云傾嚇得一抖,不敢說話。 云傾不說話,曦澤更加生氣:“你怎么不說話了!是不是已經(jīng)把你答應(yīng)我的事情全忘記了?忘得一干二凈了吧!” 云傾微微垂下睫羽,不敢說話。 曦澤更加生氣,接著吼道:“你答應(yīng)過我,無論在什么情況下,你都會首先保護(hù)好自己的,可是你是怎么做的?我叫你冷靜,冷靜,不要做傻事,你聾了嗎?你聽不到嗎?別人還沒有動手,你就自己拿著脖子去抹劍,你是不是想把我活活氣死!” 云傾覺得很委屈,眼淚控制不住的襲上眼眶,云傾努力控制,低低的說道:“當(dāng)時你都吐血了,你中毒了,他們攔在這里,神醫(yī)沒辦法給你解毒,我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死嗎?” 曦澤更加憤怒不已,如一頭狂躁的獅子,怒吼道:“那我就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死,是嗎?” 云傾無言以對。 曦澤接著訓(xùn)道:“我就知道你保護(hù)不了自己,特地派了許多人去保護(hù)你,我故意冷落禁足你,沒想到他們還是瞄著你不放,他們把你抓來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我最擔(dān)心的事情發(fā)生了,我連腿都抖,可是你呢,你不僅不配合我,就一心想著死,你以為你死了,就什么都解決了嗎?你以為這樣你就是救了祈夜,救了我嗎?祈夜說的對,我是不會領(lǐng)情的,我也不會感動的,我只會恨你,永永遠(yuǎn)遠(yuǎn)的恨你,恨你如此不知愛惜自己的生命,你憑什么替我做決定?他讓我二選一,我就必須得選是嗎?我不會選的,他算什么東西,我怎么可能聽他的?!” 第二章 帝心 曦澤如此生氣,云傾只覺得委屈,小聲的說道:“當(dāng)時那個情況那么緊急,我擔(dān)心你的毒會發(fā)作,我害怕極了,所以,就沒有了方寸!” 曦澤像是又要發(fā)狂,厲聲道:“我叫你冷靜,你聽不到嗎?你怎么就是不冷靜?!” 云傾滿是委屈的說道:“你都已經(jīng)成那樣了,我還怎么冷靜?我沒有辦法冷靜!我急得都不到怎么辦才好!” 曦澤火氣更大,接著厲聲道:“你沒有辦法冷靜也必須冷靜,越是到關(guān)鍵時刻,你越是應(yīng)該冷靜,你都已經(jīng)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也該成熟了,不能碰到一點(diǎn)事情你就亂了方寸,你必須時刻保持沉著冷靜,死是不能解決問題的,這是最愚蠢的方式,平??粗氵€聰明,怎么一到關(guān)鍵時刻就變得這么愚蠢?竟想著用死來解決問題!真是太愚蠢了!” 云傾委屈的流下眼淚來:“我是愚蠢,可是我能不管你嗎?” 愛的太深,總是容易迷失。也許,沉靜在愛河中的人,原本就會變得愚蠢吧! 曦澤更加生氣,接著吼道:“我不要你管,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云傾略略拔高音調(diào)道:“我不管你誰管你?” 曦澤見云傾聽不進(jìn)去,瞬間大怒,激烈的吼了起來:“你管我你管得了嗎?你連你自己保不住,還怎么管我?你以為你有通天的本事嗎,你先管好你自己,你先把你自己顧好了,你才能顧別人,你連自己都顧不了,還想著顧別人,你顧得了這么多嗎?燕云傾,我清清楚楚的告訴你,我不需要你的保護(hù),我是天子,是大晉的帝王,我什么都扛得住,我自己顧的了我自己,不需要你的保護(hù)!我身為帝王,哪里需要一個女人的保護(hù)?簡直滑天下之大稽!難道我是靠著女人才坐到如今的位置上的嗎?簡直可笑!你不要想當(dāng)然的以為誰都要靠著你,沒有人要靠著你,你只管你自己,把你自己保護(hù)好,不要去管別人!你沒有那么大的能力,任何事情我都扛得??!才不需要你來管!” 云傾被吼得有些發(fā)抖,想小聲說幾句,可是見曦澤這樣,終究是什么也沒有說。 曦澤吼得累了,放緩了音調(diào),但依舊怒氣騰騰,他接著說道:“我答應(yīng)過你母親,這一世要護(hù)你周全,便是要護(hù)你到底,無論在什么時刻,我都會盡我的能力保護(hù)你,我是帝王,一言九鼎,既然做出了承諾,就一定會守信。當(dāng)然會無怨無悔的保護(hù)你,無論在什么時候都是這樣,可是你必須配合我的保護(hù),你不能讓我做那失信的人,你要相信你的丈夫,遇到問題,他自然會想辦法解決,而不是臣服于別人的要脅,你要有堅(jiān)定的力量,所以必須更加的鎮(zhèn)定!” 云傾沒有再說話,只是低著頭聽著。 曦澤冷冷直視著云傾,喘著粗氣,接著說道:“我只要一想起你決然赴死的樣子,我就抓心!燕云傾,你怎么能這樣?你怎么這么喜歡逞英雄?你不是英雄!你盡想著與叛軍同歸于盡,你有沒有考慮過其他人的感受?你有沒有想過我能不能接受?我現(xiàn)在想起來還后怕連連!你已經(jīng)生無可戀了嗎?就這么坦然赴死嗎?孩子你也不要了嗎?就算你跟月恒的感情不深,那承佑呢?承佑你也不要了嗎?他不是你的心頭rou嗎,你不是說他是你的命嗎?你也不要他了嗎?你這是要把他拋下不管嗎?那我呢?我這么愛你,與你夫妻六載,也不要我了嗎?這人世間你一點(diǎn)留戀也沒有了嗎?你怎么這么狠心?這些你都能拋下嗎?” 云傾默默流著眼淚,不知該說些什么。 曦澤深深凝視著云傾,目光深邃,仿佛是想將她看穿,時間靜默了,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流逝,大殿之內(nèi)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那么沉重明晰,曦澤平緩了自己的氣息,忽然非常的惆悵,感傷爬上他的心頭,還直直地望著云傾,目光熱切,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你心里怨我!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