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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兮兮晶亮的眸光黯下一瞬,然后甩甩頭,拋開某些怪異的揣測,敲字回復(fù):【發(fā)呆】對吖。 周易秒回:【敲打】都說不用了。 余兮兮:不好,那對母子的事是我要管的,怎么能讓你出這筆錢。 周易:【再見】跟我你還這么客氣呢? 余兮兮:【微笑】親兄弟才明算賬。 周易:(→_→) 余兮兮:(= ̄ω ̄=) 這次周易頓了幾秒才回復(fù),用語音問她:“這會兒在干嘛呢?吃飯了沒?” 她小聲回語音:“在家里,還沒吃?!?/br> “這么晚了還沒吃?” “……應(yīng)該快做好了。” 周易又頓幾秒鐘,語氣很狐疑:“誰做?” 余兮兮靜片刻,眼睛眨巴著,在對話框里輸入了兩個字:秦崢。 好友發(fā)語音過來揶揄打趣:“喲喲,軍哥哥居然還會做飯?你男人還真全能吶?!?/br> 這語調(diào)一貫的自然欠扁,和過去,和往常,都沒有絲毫不同。不知為什么,她心里竟莫名松了一口氣,勾起唇,發(fā)過去幾張滑稽的表情包。 然后又是陣東拉西扯的閑聊。 不多時,余兮兮指尖點了點下巴,試探性地在對話框里敲出一行字:老周,我跟你說個事哦。 周易:?什么? 她:聽說小超動手術(shù)的那天晚上,陸軍醫(yī)院死人了。 周易:……醫(yī)院里每天都要死人吧…… 余兮兮回復(fù):不,好像是發(fā)生了兇殺案。 周易:兇殺案【嚇】?你聽誰說的?。克赖氖钦l???兇手抓到?jīng)]有???但是最近也沒在醫(yī)院附近看見警察啊。 余兮兮皺了下眉,敲字:昨天有兩個緝毒便衣找過我,是他們告訴我的,而且我懷疑那個護(hù)工就是……字敲到這里卻驟然一頓。 “……”她輕輕咬唇瓣兒,猶豫再三,還是把那些內(nèi)容全刪了個干凈,重新回復(fù):聽一個朋友講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剛點下發(fā)送鍵,臥室門被人推開,腳步聲沉穩(wěn)傳入。 秦崢走進(jìn)來,只見床上的棉被聳起小小一團(tuán),未幾,一顆毛茸茸的腦袋從被沿一角拱了出來,大眼閃閃地看著他。 余兮兮問:“有東西吃了么?” 他淡淡點了下頭。 余兮兮連忙撿起睡衣套上,掀開被子,垂眸掃一圈兒,地板上卻沒有自己的拖鞋。她一陣窘迫,想起之前被他抱進(jìn)臥室,她兩只鞋貌似全掉在了洗手間,于是尷尬地蜷了蜷腳趾,道:“你、你幫我去洗手間看看,我拖鞋好像掉那兒了……” “……”秦崢嫌麻煩,腰一彎,手臂從她的膝蓋窩底下穿過,打橫抱起,轉(zhuǎn)身直接走到客廳。 香味撲鼻,桌上擺著兩碗西紅柿煎蛋面,碗一大一小,相當(dāng)和諧。 秦崢把她放椅子上,淡道,“沒其他吃的,先這樣?!?/br> 余兮兮探首往碗里瞧,面條和湯汁都是淡淡的青色,紅色的西紅柿和金黃色的蛋餅鋪在上面,撒著蔥花,賣相十分可觀。 她眼眸亮了亮,拿筷子嘗了一口,竟還不錯。 “蠻好吃的耶?!庇噘赓饽樕闲τ?,忍不住打趣:“上次你熬的粥也不錯??磥硪院笙匆伦鲲埵裁吹亩寄芙唤o你來?!?/br> 秦崢撩起眼皮淡淡看她,須臾,嘴角勾起個弧,“盡快給我下個崽兒,到時候,要我怎么伺候你都行。” 他這話三分是試探,七分卻是認(rèn)真,她聽了臉一紅,猛往嘴里塞了塊西紅柿,含混不清地應(yīng)道:“婚、婚都還沒結(jié)呢?!?/br> “我隨時?!?/br> “什么……什么隨時?” “領(lǐng)證結(jié)婚。”秦崢盯著她,目光極深,“只要你點頭?!?/br> “……”余兮兮指尖一顫,心跳瞬時快要突破極限,支吾著說,“可是我覺得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他擰了下眉,語氣低沉不善:“你不想跟我?” “不是吖?!彼Я艘Т?,兩頰緋紅,“我只是覺得,我、我們才在一起兩個月不到,如果現(xiàn)在就領(lǐng)證結(jié)婚,有點太匆忙了?!?/br> 秦崢沒說話,然后十分平靜地點了下頭,“明白了?!?/br> “……明白什么了?” 他看她一眼:“你怕我不夠格讓你托付終生,所以還想接著驗貨?!?/br> 余兮兮被嗆了下,“也、也不全是這樣。”稍頓,清清嗓子跟他認(rèn)真闡述原因:“那個,我們倆現(xiàn)在所處的階段,其實就是大家常說的‘熱戀期’,熱戀期的男女腦子不大清醒,根本看不到對方的缺點……” 她埋頭挑起一根面條,放到嘴邊卻不吃,聲音微低,表情認(rèn)真,“其實認(rèn)真說,你除了喜歡冷著臉,愛耍流氓,臉皮厚,好色,體力太好之外,也沒什么太大的毛病。” 秦崢:“……” 她噘了噘嘴,嘆氣道,“但是我的毛病就太多了。矯情,作,脾氣差,玻璃心,愛哭……所以我長這么大,除了周易以外幾乎沒有別的朋友。我是為你好呀,這種一輩子的大事,你要認(rèn)真考慮……” “不用考慮,你本來就是我的。”他打斷她,表情和語氣都挺淡,“抽空跟我把婚結(jié)了,咱們爭取三年抱倆。” 第46章 “……”余兮兮被嘴里的面條給嗆住了。她干咳, 扯過紙巾擦嘴角,眼簾略抬,對面的男人正灼灼盯著自己,黑眸認(rèn)真,并不像是玩笑。 她臉發(fā)熱, 隨手把紙巾揉成一團(tuán)扔垃圾桶,清清嗓子道:“哪兒有你這樣的, 說風(fēng)就是雨。結(jié)婚的事至少等明年再說?!?/br> “明年?”秦崢挑起一側(cè)眉峰,“為什么?” 余兮兮拿筷子攪弄碗里的西紅柿, 語調(diào)輕松如常:“不都說了么?我們才交往兩個月, 哪兒有這么快結(jié)婚的?!碧粢豢曜用? 又道,“而且國家對軍婚有特殊政策, 結(jié)起來容易離起來難, 真結(jié)了婚,你要對我不好怎么辦?我上哪兒哭去?!?/br> 秦崢不動聲色地喝了口茶, 淡淡的,臉上看不出多余表情。他知道她是故作鎮(zhèn)靜, 因為她捏筷子的五指在不由自主地輕顫。 幾秒后, 他握住了那只微抖的手。 余兮兮眸光一跳。 秦崢微垂眸, 那只手白嫩小巧, 被他包在掌中,幾乎只有他手掌的一半;指甲蓋尖尖的,涂著淡色指甲油, 瑩潤透粉。 她的心砰砰跳個不停,感受到男人食指微曲,粗硬的指肚勾了勾她柔嫩的手掌心兒,有點癢。 他一彎唇,“別這么緊張?!?/br> “……”余兮兮咬了咬唇瓣兒,“我才沒緊張?!?/br> “那手上這么多汗?” “……大夏天的手上出汗很正常呀?!?/br> 說著,她下意識地把手往回縮,可秦崢五指一緊,攥得更用力,姿態(tài)溫柔卻又強(qiáng)硬至極。他視線直直盯著她黑白分明的眼,沉聲道:“余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