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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干嘛,外面的野花多吸引人?” 許溫嵐感覺出她在指桑罵槐,不想摻合他們小情侶的紛爭,一手端著藤條籃子,另一手扛起麻布袋,轉(zhuǎn)身要走。 “哇,有草莓?!泵霞宴鲝幕@子拿顆草莓,直接往嘴里咬,笑盈盈的眨下眼睛,手伸向籃子的提手,“湯池喜歡吃草莓,你這籃子全給他唄,反正田里那么多。” “我不喜歡吃,分明是你喜歡?!睖厥懿涣怂米约簛懋?dāng)理由,嗓門冒火似的吼。 孟佳琪怔了怔,眼角溢出淚水,弄糊黑色的睫毛膏:“你又兇我?從昨晚起你就兇巴巴的,我哪里做錯(cuò)?” “想想你昨天干什么了?”湯池回想廖哥摸她臀部,她還笑臉迎人的賤樣,總覺得被人逼著戴了頂綠帽。 孟佳琪頓時(shí)明白了,理直氣壯的說:“那你還跟別的女人嬉皮笑臉呢?!?/br> 湯池要被她氣死了:“我和嵐嵐是朋友,哪能比作一塊。” 孟佳琪輕笑: “男女之間,哪里單純的關(guān)系?!?/br> 許溫嵐躺著中槍,想了想,還是決定不摻和進(jìn)來,畢竟這是他們之間的事,攪進(jìn)去惹一身猩,自己獨(dú)善其身就行。 誰知道他們越吵越兇,孟佳琪把火撒在許溫嵐身上,猛地用力拍掉她手提的籃子,氣急敗壞的跺腳離開,新鮮的草莓滾落在綠草地里。 許溫嵐無語的蹲下身,一顆顆的撿起草莓。 湯池連忙過來幫她將草莓裝進(jìn)籃子,自顧自的說:“佳琪就是這種個(gè)性,做她男朋友也很累。以前我覺得她年紀(jì)比我小,才處處縱容她,現(xiàn)在回想,或許我們不太適合,早點(diǎn)分手比較好?!?/br> 許溫嵐冷冰冰的開口:“這是你們的事?!?/br> 湯池以為惹她不高興了,歉疚地說:“對不起……” 許溫嵐偏過頭,看向躲在暗處的某道人影,以極其微弱的聲音說:“趕緊離開湖島?!?/br> 湯池尚未反應(yīng)過來:“什么?” 許溫嵐一聲不吭,提起籃子起身離開,留下傻愣愣的湯池。 走到兩道的樹蔭下,身形魁梧的廖哥,背著裝魚竿的布包,從樹干后竄出攔住她,一張曬黑的臉咧出夸張猙獰的笑。 “還好我釣魚路過,你倆蹲在一起,是不是還打算說點(diǎn)其他的?” 許溫嵐平靜地說:“你該聽到的,都聽到了?!?/br> 廖哥摩挲下巴的胡渣:“聽你哥說,那姓湯的也是富二代,家里的畫挺值錢的?!?/br> “現(xiàn)在有錢人很多,何必急于一時(shí)。而且同時(shí)綁票兩個(gè)人,極容易被警察發(fā)現(xiàn),對后面的計(jì)劃很不利。” 廖哥哼了一聲:“每次聽你說話,總是很有道理,不過我這人從來不講理?!?/br> 他信手拈一顆草莓,塞進(jìn)嘴里,嚼了幾口突然吐出來:“呸,什么味道?” 許溫嵐忍著不笑,暗想他應(yīng)該吃到泥巴:“還沒洗啊,你急什么?!?/br> 廖哥覺得吃到雞屎,黏糊糊的,嘴巴里犯惡心,臭罵幾句,連忙跑回洗漱間漱口。 許溫嵐回屋后,清洗草莓直到很干凈,第一時(shí)間就是上樓,走到拐角口,同時(shí)看到胡飛也在走廊上,嘴里罵罵咧咧:“又把氣撒在我頭上,以為他是老大天下第一?!?/br> 胡飛在走廊踱步,長胳膊甩來甩去,悶不下一口氣,徑直往方奕旸的房間去了。 許溫嵐心頭一緊,跟過去探探他要做什么,恰好房門沒有關(guān)緊,能從門縫看清里面的情形。 人在被欺壓的時(shí)候,往往畏懼于強(qiáng)者,會(huì)把氣撒在弱者身上,比如老幼婦孺。 而方奕旸恰好處于弱勢。 “你日子挺悠閑的啊,蒙著眼睛一個(gè)人也能下棋。”胡飛兩手握著桌子的一端,猛地用力掀飛桌面擺的象棋,棋子噼里啪啦的落下。 這盤舊象棋是許溫嵐帶來的,她父親生前最愛的游戲,這重重一摔斷裂了一顆“帥”棋。 方奕旸面容波瀾平靜,絲毫不受他的影響,仿佛周遭的事與自己無關(guān)。 方奕旸越不說話,胡飛越生氣,掄起拳頭往他腦門招呼。 拳頭還沒落下,方奕旸突然開口:“你身手很好?!?/br> 胡飛動(dòng)作一頓,撅起嘴笑:“那是當(dāng)然。” 方奕旸繼續(xù)問:“以前跟師傅學(xué)過武術(shù)?” 胡飛一臉詫異:“你怎么知道?” 方奕旸說:“你抓我來的那次,我感覺得出,你的招式很有氣勢,應(yīng)該是個(gè)練家子?!?/br> 胡飛放大嗓門:“你瞎猜我的身份,不怕我殺你滅口?” “不,你不會(huì)的,至少現(xiàn)在不會(huì)?!狈睫葧D笑了笑,“你會(huì)武術(shù),耐力很強(qiáng)。被人當(dāng)牛馬使喚,做的最多得的最少,是誰也會(huì)不甘心吧。” 胡飛像被戳中幾根肋骨,胸口一震,磨著牙說:“干你屁事!” 方奕旸沉吟一聲:“他會(huì)分你多少錢,十分之一,二十分之一,或許更少?!?/br> 胡飛脹紅了臉,捏緊拳頭:“繼續(xù)說啊,看我不揍死你?!?/br> 方奕旸昂起頭顱,嘴角微彎起弧度,笑容自信從容,渾然天成的氣魄,徹底壓垮胡飛,那拳頭始終砸不下去。 胡飛悻悻地放下拳頭,逃也似的離開。 許溫嵐躲在一邊,成功避開胡飛,回到門縫邊看到這一幕場景。 只見,方奕旸半跪在地上,戴著手銬的手摸索地面,不同于先前的從容不迫,略顯狼狽的拾起地上的棋子。 他摸到一半斷裂的棋子,又趴在床下尋找另一半,卻一無所獲,垂頭沮喪的像個(gè)孩子。 他在煩惱什么,擔(dān)心她看到棋子壞了,會(huì)責(zé)怪他嗎? 其實(shí)他有無數(shù)次機(jī)會(huì),可以揭開自己的眼罩,但他沒有這么做,至少她在的時(shí)候沒有。 許溫嵐走進(jìn)房間,從桌邊角落拾起半枚棋子,放進(jìn)他的手掌心:“在這里。” 他聽到她的腳步聲,臉上已浮出笑意,合攏掌心的半枚棋子,又不知所措的說:“抱歉,這枚棋子斷了。” “用膠水粘上就好了?!彼龑⒉葺@子擱在桌上,“我摘了草莓,味道很甜,你嘗嘗?!?/br> 他攤開雙手,指頭沾著灰塵:“手弄臟了?!?/br> 許溫嵐挑了顆最鮮艷的草莓,喂到他的嘴邊。 她原本想塞進(jìn)他嘴里就好,誰知道他淺嘗則止的咬了口。 她奇怪的問:“不喜歡吃嗎?” 他搖頭:“能不能再遞過來點(diǎn)?” 許溫嵐的手再伸過一些距離,暗想這家伙還要小口小口吃啊。 他張開嘴唇,含住紅草莓的同時(shí),無意的包裹住她的指頭,尖利的牙尖摩擦到肌膚,又被濕熱的舌頭舔過,癢癢麻麻。 他舔舔嘴角,回味著:“真的好甜?!?/br> 許溫嵐怔住半晌,忽然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轉(zhuǎn)頭見許任文正看向這邊,眼神透露著異樣的冷冽。 作者有話要說: 有妹紙擔(dān)心方奕旸撩妹是違心的